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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正剛靠在椅子上,心裡絕對是美滋滋啊!
彆看在電話中,兩人並沒有敲定具體數額、項目,但這位大佬出手,那肯定沒有小手筆的道理不是!
其實他也知道,用這樣的小手段多少有些跌份兒了!
可這個時候哪還管得了那些呀!
隻要時間短、見效快,能讓濱海能實實在在的得到實惠,有法子不用才是腦袋有病呢!
何況自古以來就是成王敗寇!
濱海僅需保持光芒萬丈的姿態,那麼過程中即便有那麼一點兒小陰霾,也根本是瑕不掩瑜的事兒嘛!
心中有底、行事不慌!
自己的那份兒任務有了著落,也不能冷落了同誌們不是!
畢竟葉正剛對自己手底下人的了解程度,毫不亞於農民伯伯了解大糞。
所以現在要是不把夾板兒套緊嘍,還想指望這夥人出菜,完全就是癡人說夢罷了
既然心裡有了這個認識,在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時間裡!
葉正剛直接化身為救火隊員,終日奔波於各縣市區之間,簡直是忙的腳不沾地!
招商引資項目的製定,客商的接待、談判,遇到瓶頸時的‘知心大姐’,總之哪裡有需要、哪裡能為濱海的發展做出貢獻,他都是隨請隨到、儘心儘力的幫襯!
當然凡事有付出就有回報!
書記都身先士卒這麼拚了,作為下屬的能好意思偷懶耍滑嗎?
而且紀委和組織部的巡查組也不是吃乾飯的,抓住小辮子是真抽鞭子啊,所以在這雙重壓力之下,濱海的招商引資工作也很快就進入了預期軌道!
11月10日。
濱海市委書記辦公室。
葉正剛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各縣市區報上來的招商引資成績單,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依照目前的結果來看,隻要在接下來的時間保持穩定輸出!
那麼今年濱海絕對會是放衛星的存在,當然也不排除彆的省市,後續發力創造奇跡的可能
“啪啪啪!”
敲門聲打斷了葉正剛的思緒!
隨著一聲‘進’,市委秘書長李淳罡領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走了進來!
“書記,這位是省委組織部轉接過來的小陳,我領過來到您這兒報個到,您看接下來?”
其實不用李淳罡介紹!
葉正剛也明白,這是家裡給自己交換來的便宜秘書到了。
實話講對於這位‘秘書’,他也很是好奇的!
之前老爺子給他打電話提起此事,隻說一個姓陳的小夥子近兩天會到崗。
甚至連名帶事兒全都含糊揭過,隻是一再叮囑自己,必須要把這‘孩子’給帶出來,如此一搞葉正剛屬實是被自家爺爺吊足了胃口啊!
“你先去忙吧,我跟小陳同誌嘮嘮,談完了我會讓他去找你!”
“好的書記,有什麼事兒您隨時喊我!”
說完李淳罡便轉身離去!
當門關上後,葉正剛才把目光看向了小陳。
可能是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也可能是自己的氣場太足了。
總之在這張略帶青澀的臉頰之上,他能明顯看出些許的緊張和不安!
“小陳是吧,不用這麼緊張,坐下說話吧!”
“謝謝領導!”
言行坐姿中規中矩!
此時葉正剛對這個秘書,第一印象就是一張白紙!
可這特娘的也不對呀!
既然能夠把關係通到老爺子那兒,最終轉在自己的手底下,應該不是‘善類’才是啊!
“來濱海之前,你應該對我有過一些了解吧?”
“有但是不多,我也是昨天到省組織部報到後,才知道將要擔任您的秘書,所以晚上在酒店臨時惡補了些您和濱海的知識。”
“哈哈,你倒是挺實誠,不過這事兒確實挺突然和神秘的,實話講在你走進這間辦公室前,我對你的了解僅限於,知道要來一個姓陳的小夥子給我當秘書。”
“啊!這事兒連您事先都不知情?”
“這有啥好奇怪的,不管怎麼說既然組織把你放到了這個崗位上,就證明咱倆之間還是有這段緣分的,不過我想你還是介紹一下自己比較好,這樣談起話來可能少一些尷尬。”
“這事兒是我考慮不周了,還請領導見諒,我叫陳以墨,出生在淮皖省的一個偏遠山區,畢業於江杭師範大學,來天遼省之前在淮皖省組織部秘書科工作,組織關係一直處於借調狀態,不過這次被調到天遼省,我的編製應該是落過來了”
“看來你的運氣和能力,都頗受領導的認可與側重等等,你說你叫啥?”
“額,我叫陳以墨!”
“老家是淮皖省宣州市的?”
“領導聽說過我?”
對於陳以墨的詢問,葉正剛並沒有馬上回答。
因為此刻他的腦海中,仿如一道閃電劃過,數道被深埋、遺忘的記憶,緩慢的蘇醒、組合著。
記得前世大約在12年前後,淮皖省宣州市有個叫陳以墨的小乾部,因為看不慣當時所服務領導的一些“肮臟”行為,竟然耿直的與頂頭上司拍了桌子!
結果自然可以預想得到,在沒有強大背景的支撐下,這小子沒出三天就被踢到了“冷宮”,享受上了各種小鞋滿天飛的日子。
不過要說陳以默也算是有剛,直接負氣辭職,回鄉下老家教書去了。
要說這種事情,雖然多少有些炸裂,但在網絡沒那麼發達的年代,隔著十萬八千裡的葉正剛,也不可能關注到這事兒。
但之後的一係列連鎖反應,才是真正令人脊柱冰涼、頭皮發麻的。
在陳以墨回村兒任教的第二天一早,時任淮皖省的省委書記劉小能就被喊到了京都,緊接著省長謝小昆也沒逃脫得了同樣的待遇。
當然具體什麼情況,外人肯定是不得一窺全貌!
可這兩位大佬回到淮皖省後,馬上就前後腳到宣州市視察了工作,沒兩天凡涉及陳以墨事件的領導乾部,有罪的重判、有錯的重罰,連帶著宣州時任市委書記、市長都沒跑了。
更讓人細思極恐的是,這件事發生後的數年間,淮皖省竟然沒向外輸送過一名優秀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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