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凶狠的小兔子,鳳梧看到他生氣的樣子,表示理解。
要是她被一個男的強行給拉去結婚,她也是這個態度。
因此,鳳梧並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的看向他。
“好。”
兔月見她識趣,也不說什麼了。
他抬腿走進洞裡,就看到了四個雄性正躺在他的獸皮床上。
他有些生氣,頓時就紅了眼睛。
他看向鳳梧,語氣凶巴巴的。
“為什麼要讓他們上床,還讓狐景睡我的窩!”
鳳梧疼他,給他做的窩都是用最軟最好的皮鋪的。
可惜現在自己溫暖又舒服的窩睡著狐景,他有點委屈。
說好這輩子隻喜歡他一個雄性,現在才沒多久,他就讓她的獸夫上床了!
兔月的話落下,大家下意識的看向狐景。
狐景明明知道這是兔月的窩,平常連懷雌性都不能上去。
現在他上去了,還睡在了兔月的窩上。
壞雌性那麼喜歡兔月,狐景這次肯定會被打得很慘!
虎闕等人朝狐景投去擔心的目光。
狐景不慌不忙的躺在兔月的窩裡,這裡是整個獸皮床最舒服的。
再說了,這些獸皮是他們狩獵來的,他憑什麼不能睡?
他作為這獸世大陸最尊貴的九尾狐,他要就要好的,爛的他看不上!
狐景抬起狐狸眼微微上挑,直勾勾的看著鳳梧,想看看天怎麼說。
床上四個獸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身旁還有一個紅著眼睛的兔耳少年。
鳳梧隻覺得壓力山大。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麵前的兔耳少年,並沒有像平常一樣打罵狐景他們。
她輕聲開口,“獸皮床那麼大,天氣又這麼冷,大家一起睡怎麼了?”
“而且這些獸皮都是狐景他們狩獵回來的,他們有資格睡。”
鳳梧自認為自己公平公正,沒想到兔月不願意了。
他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鳳梧。
“你騙我!”
“你明明說過,這獸皮床隻有我能睡!”
鳳梧有些頭疼,原身確實和兔月說過這些話,她沒有辦法反駁。
隻好耐心的和兔月說,“以前我說的話你都當我沒有說過,你都忘了吧。”
兔月更委屈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就從眼眶上掉了下來。
哭得楚楚可憐,頭上的兔耳朵一抖一抖的,把鳳梧的心都快融化了。
鳳梧好像看到自己那被喪屍咬死的弟弟,也是和兔月一樣大,也是這麼可愛和愛哭。
鳳梧軟著語氣繼續哄他,“你彆哭了,你要是不想和他們一起睡,你就從床上自己拿塊獸皮自己找個地方睡。”
兔月哭得更大聲了,急得鳳梧伸出小手給兔月擦去眼淚。
“乖,彆哭了。”
手剛碰上兔月的臉,就被兔月推開。
“你騙我,我討厭你!”
“要是我和梅鹿結為伴侶,她才舍不得讓我委屈!”
鳳梧聽到兔月提起這事,自知理虧,隻好又耐著性子安慰他。
“今天狐景他們抓了四隻咩咩獸,等明天這樣咩咩獸的皮曬好了,全給你拿去做窩,好不好?”
鳳梧那語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可把狐景等人看得直冷笑。
真不愧是最能裝可憐的兔獸人,知道怎麼討雌主喜歡。
瞧瞧這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都快把那個壞雌性的心都哭軟了。
虎闕他們都很鄙夷兔月這種隻有哭和裝可憐的食草獸人,真不知道雌性怎麼會喜歡這種沒有狩獵能力,隻有嚶嚶嚶哭泣的雄性!
再看看鳳梧卑微討好的樣子,眾人更是恨得牙癢癢。
她也就隻有對待兔月才這麼溫柔,平常對他們都是又打又罵。
雌性生來尊貴,她本不用這麼卑微的討好兔月。
可她做了,還甘之如飴。
對比兔月,再對比他們,眾獸夫把臉彆過去,不想再看。
壞雌性的這份溫柔和愛隻會給兔月。
兔月自小就被眾星拱月般長大,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因為食草獸人的身份,雌性們看見她都是客客氣氣的,還沒有人讓他受委屈。
想到這,兔月眼淚流得更多。
“我不管,我就要我的窩!”
“你讓他們滾下來!”
狐景看著麵前哭得可憐兮兮的小白兔叫自己滾下來,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這種沒用隻會哭的小白兔,他能一口一個。
狐狸可是很記仇的。
兔月不知道自己被狐景記恨上了,還在那裡委委屈屈的哭訴。
鳳梧聽著他越來越過分的話,臉上溫和的笑臉就沒了。
還以為是善良的小白兔,看來是黑心小白兔。
什麼叫讓他們滾下來,那是他的窩。
這獸皮是他的嗎,他就占!
之前原身怎麼寵他,她不管。
現在她來了,就要按她的規矩來,不然這對狐景他們不公平。
他什麼都不用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讓狐景他們養著他。
還這樣不知感恩,還張口閉口叫狐景他們滾下來,實在太過分了!
鳳梧沉著臉,語氣冷冰冰的。
“夠了!”
“這皮是狐景他們狩獵回來的,他們有資格睡。”
“你要是再說一句,你就去睡地上!”
狐景沒想到壞雌性是站自己這邊的,他眯著狐狸眼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鳳梧。
虎闕他們也同樣不可置信,他們瞪大了眼睛。
這個壞雌性居然為了她們罵兔月!
兔月不是她最喜歡的獸夫嗎?
為了兔月,她寧願被星月部落逐出部落。
現在罵兔月是鬨哪樣?!
不可置信的不隻虎闕他們,最不可置信的是兔月。
他紅寶石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兩隻耳朵因為震驚已經豎起來了。
他頓了許久,他才不可置信的大喊,“你為了那隻食肉狐狸凶我!”
“你是不是看中他的美貌,開始嫌棄我了?!”
“既然你不喜歡我,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強製和我結為伴侶!”
“我討厭你!”
說著,兔月就跑了出去。
兔月走後,整個山洞都安靜了下來。
最後還是虎闕出聲,疑惑的看向鳳梧。
“兔月被你氣跑了?你不去追嗎?”
鳳梧捂著腦袋坐在了獸皮床上,剛剛和兔月那麼一吵,腦瓜子嗡嗡的。
聽到虎闕這麼問,鳳梧疲憊的開口,“不管他,之前就是原身……我太慣著他了!”
“這獸皮是你們狩獵回來的,你們想睡就睡。”
鳳梧說完,躲在洞外偷聽的兔月就破防了。
他就知道這個壞雌性這麼壞,怎麼可能真的隻喜歡他。
她就是得到就不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