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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焱不敢置信的望著師兄。
聽到師兄說是下下簽，紫月心裡咯噔一下，她放下手裡的銅板，跑到桌邊拿起那根下下簽，找到正在數錢的張伏龍，小臉緊張道“師尊，這是什麼簽？”
張伏龍拿起木簽，他看到木簽上的裂紋，隨手往地上一扔，“壞簽！”
“師尊，真的嗎？”
“為師怎麼會騙你！”
師尊說是壞簽，那肯定是壞簽，紫月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她不想師兄有麻煩。
秦洛來到小師妹身旁，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無論得到什麼簽，我們都要平常心，不要胡思亂想。”
“師兄，那你再抽一次。”
“好。”
秦洛回到桌邊。
金焱和紫月都盯著他。
秦洛輕輕搖晃竹筒，一根木簽突然跳出來，紫月眼疾手快，她抓住木簽然後跑到張伏龍那裡，“師尊，這是什麼簽？”
張伏龍正忙著數錢，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他抬起頭，接過木簽，看到木簽上的裂紋，不由皺眉，“怎麼還是壞簽？”
紫月回頭，“師兄，你再搖！”
秦洛明白，今天若是搖不出上上簽，肯定不能離開，他隻能作弊，在搖的時候用意念將一根上上簽取出來。
紫月抓住木簽，她再次來到張伏龍麵前，“師尊，這簽怎麼樣？”
張伏龍接過木簽仔細檢查，笑著點頭，“這簽不錯，是好簽！”
“是好簽耶！”
紫月高興的蹦起來。
金焱臉上也帶著喜悅。
秦洛現在明白師尊為何總是說好簽，因為來求簽的百姓，想聽的是好話。
新年第一天，道觀最忙，第二天開始，來龍虎觀上香祈福的百姓越來越少，半個月後，春耕開始，龍虎觀變得冷清。
落霞峰山腳的集市變得熱鬨。
張伏龍每天都去粥鋪喝粥。
陽光明媚的清晨，紫月找到張伏龍，她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師尊，最近道觀不忙，我想回家幫忙乾農活。”
張伏龍看著身材嬌小的紫月，笑嗬嗬的說道“就你這小身板，去問問你師兄有沒有時間，喊他去你家幫忙。”
“不用麻煩師兄，我可以的。”
紫月像一陣風跑遠。
“這孩子。”
張伏龍找到秦洛，“山裡危險，你去送送紫月，彆讓她跑丟了。”
“好的，師尊。”
秦洛離開龍虎觀。
他遠遠跟在小師妹身後。
離開落霞峰以後，紫月使用疾行符，眨眼間跑遠，很快回到雙河村。
秦洛站在遠處看著小師妹，她回家後換上舊衣裳，背著竹簍，扛著小挖鋤，哼著歌謠，帶著大黃進山。
山裡有很多紫月這樣的孩子，秦洛知道小師妹算是其中比較幸運的。
陽光燦爛，春風和煦。
秦洛決定在紫雲山脈逛逛。
前往黑山的路上，秦洛看到天上的小團子，身邊跟著黑鴉和金雕，黑鴉住在山神廟，負責幫陳長安收集情報和傳話，金雕住在白頭峰，是紫雲山脈裡最厲害的凶禽。
“你們這是去什麼地方？”
秦洛的聲音傳到高處。
小團子俯衝直下，它落在秦洛的肩膀上，“老大，我們準備到鏡湖去抓魚！”
“小心彆被魚吃了。”
“老大，鏡湖的魚很厲害嗎？”
小團子歪著腦袋，察覺到危險。
秦洛沒有回答，笑著說道“去鏡湖上遊的湖泊裡抓魚，那裡安全。”
“好勒。”
“等我抓大魚回去。”
小團子撲騰著翅膀離開。
陳家溝，村民們忙著春耕，就連老人孩子都在田間地頭幫忙，他們看到秦洛都會笑著打招呼，秦洛也會回以微笑。
秦洛來到黑山。
陳長安坐在亭子裡看書。
“長安！”
“秦兄，好久不見。”
陳長安放下手中的書籍，這些書籍都是透明的，尋常生靈看不見。
秦洛好奇道“你看的什麼書？”
“一些聖賢書，新來的城隍爺送我的，我看不太懂！”陳長安一臉謙遜。
秦洛早就想讀聖賢書，“長安，最近我也想讀書，能不能借我看看。”
“秦兄，這些書全在這裡。”
陳長安一揮衣袖，取出幾箱書籍，這些書籍都是各種原因被燒毀的聖賢書，人間很難找到，很多書籍失傳已久。
秦洛伸手一翻，周圍的聖賢書全部漂浮起來，快速翻動，秦洛將這些內容烙印在識海，打算在內景慢慢研究。
不多時。
秦洛將所有書籍烙印在識海。
“長安，最近怎麼樣？”
“一切都好。”
“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我在想能不能在山裡建書院，畢竟山裡的很多孩子都沒有機會讀書。”
秦洛點頭，他神情認真道“你這是好提議，我會想辦法的。”
“那就麻煩秦兄了！”
陳長安對著秦洛躬身行禮。
秦洛離開黑山繼續在紫雲山脈閒逛，他在青山腳下看到新建的山神廟。
這座山神廟比較簡陋。
秦洛走進山神廟，裡麵有一尊大黑牛，還有一尊大黑熊，兩兄弟站在一起。
熊山明顯是在這裡蹭香火。
都在乾活，廟裡空蕩蕩的，秦洛取出一炷香點燃，放進香爐裡。
一頭大黑牛突然渾身冒著金光，在地裡狂奔，周圍的百姓看的目不轉睛。
“真牛啊！”
“不愧是山神！”
百姓們臉上帶著喜悅，有牛莽幫他們耕地，他們能輕鬆很多。
秦洛走出山神廟，他看到牛莽在不遠處的田裡耕地，笑著點頭，“白天耕地，晚上抓鬼，難怪附近的百姓為它建廟。”
……
落霞峰。
張伏龍喝完粥，剛走到道觀外就聽到破空聲響起，他轉頭看到禦劍而來的唐瑤，還以為她來找麻煩，不由緊張起來。
唐瑤落在張伏龍麵前，她眼裡帶著敬畏，神情恭敬道“前輩，春耕結束後，聖上準備在王都舉行論道大會，公主殿下希望龍虎觀能參加這次的論道大會。”
“聖上？”
“公主殿下？”
張伏龍感覺頭皮發麻。
龍虎觀雖然在金陽城附近小有名氣，但怎麼會引起大夏皇族的注意？
唐瑤低著頭，“公主殿下說，您若是抽不出身，可以派遣弟子前往王都。”
唐瑤緊接著說道“前輩，這次論道的主題是人定勝天，還是天定勝人！”
“天人之爭……”
張伏龍聽著就感覺頭大。
“公主殿下說，龍虎觀的代表什麼時候到王都，論道大會什麼時候開始。”
“……”
張伏龍抹著額頭的汗水，王都那麼多大佬，他可沒膽量去，但是若不去，就是不給大夏王朝麵子，這可如何是好。
“前輩，我先告辭了！”
唐瑤禦劍離開。
……
傍晚。
張伏龍在院子裡踱步。
秦洛回到龍虎觀，他看到張伏龍眉頭緊鎖，“師尊，你在想什麼？”
張伏龍看到秦洛，他神情凝重道“公主殿下邀請我們龍虎觀到王都論道，為師不想去，但是不知道如何拒絕。”
聞言，秦洛笑著說道“師尊，不如讓弟子替您前往王都論道。”
張伏龍皺著眉頭，“王都是很危險的地方，你真的想去王都論道？”
“嗯。”
秦洛點頭，他想去遠方走走，想見大夏皇帝，還有那神秘的大夏國師。
張伏龍想了想，最後點頭，“好吧，好徒兒，就辛苦你跑一趟。”
“論道大會的主題是天人之爭，人定勝天，還是天定勝人。”
“你支持那個觀點？”
“弟子需要思考。”
“去往王都的路上，你有很長的時間思考。”張伏龍拍了拍秦洛的肩膀。
“師尊，論道什麼時候開始？”
“大概春耕以後，咱們龍虎觀不去他們都不敢論道。”張伏龍挑著眉頭。
秦洛感覺時間還挺充裕，“師尊，弟子過兩天再前往王都。”
張伏龍看著秦洛，沉聲道“到王都以後你要低調，若是遇到麻煩，就去王都張家，告訴他們你是張臨的徒弟，他們應該會看在為師的麵子上幫你。”
“好。”
秦洛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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