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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就這樣被動的退至嬴冰身後了。
嚴格的來說,是冰坨子擋在了他的身前,方才還在他掌心的小手,如今握上了劍,他張了張嘴,卻看到了她雙眼中的霜雪之色,玉容清冷的不行。
他忽然想起昨天給小薑公主撐腰的時候。
冰坨子,在給他撐腰呢。
於是李墨也就鬆開了四十,冰坨子都給他出頭了,自己怎能不相信她。
“”
丹紅與青雀,還有他們帶來的一彪人馬,此時也不由得為之一靜。
觀神打內景?
潛龍榜前列的人中龍鳳確實能做到,但她們二人,曾經又何嘗不是位列潛龍榜,何況還是以一敵二?
“嗬嗬,寒仙子看你配得上這名號幾分!”
丹紅眯了眯眼,她最不喜歡這種眼神,就像當時壓了她師尊的那個女子,薑初瓏的母親似的。
她忽的出手,內景場域爆發。
“小心!”青雀大聲提醒。
她感受到了。
嬴冰白皙修長的五指,雖看似隨意的握著那把玄兵劍器,然而其中正醞釀著衝天劍氣。
待她一朝拔劍,必定石破天驚!
但丹紅生性驕蠻自大,自以為雙方境界如隔天塹,隻要全力出手,對方便不可能有還手之力。
一道天河倒懸天穹,其中霸道的劍氣浩浩蕩蕩,席卷而下。
此劍之強,強在博大廣袤。
尋常觀神境,麵對這一式劍招凝練之勢,恐怕連拔劍的手都軟了,這便是內景對觀神境,在精神層次的碾壓。
當然,這點對於擁有兩道神意,皆為大道神形的嬴冰而言。
形同虛設。
這世間,除了未來的薑初瓏,還有已經作古,未必尚存人間的那個劍神,誰人能在嬴冰麵前,自稱博大?
為月光所籠罩的嬴冰動了,被她積蓄了已久的一劍爆發。
同樣是宛若天河奔流的劍氣!
“天河劍法立意不低,你永遠也練不到圓滿。”
冷玉似的嗓音從劍氣之中傳來。
劍氣衝霄,其中除了長河奔流,更是多了兼收並蓄之感。
將她自身從玉凰神之中,各種神意,都雜糅一體,在其中交彙。
“!”
李墨兩眼微睜,吃鯨了。
冰坨子什麼時候學的打架王守則第一式?
並且還用的如此自然熟練
果然,丹紅大怒,心神一動,場域也跟著稍稍波動,這本也算不上什麼破綻,經過技術性調整之後,甚至難以察覺
但她的對手,是嬴冰。
劍氣陡然暴漲,在瞬息間抓住了那個細微到不能再細微波動,並將其毫不留情的撕開,並擴大成了破綻。
破綻出現了。
嬴冰馭著難以想象的驚豔劍光,衝到了丹紅身前,連方才持劍身形的殘影,此時都才將將散去。
好快!
丹紅的瞳孔陡然緊縮。
然而這勢在必行的劍氣周邊,陡然就浮現了層層羅網,仿佛任何劍光,劍意,劍勢,都被其籠罩,不管衝向哪個方向,都隻是無頭蒼蠅般亂竄。
弈劍術。
這一劍,似乎要讓嬴冰的劍氣長河中,各種劍意劍氣分崩離析,而後像是亂竄的魚群,最後被一網打儘。
此劍也彌補了丹紅場域之中的破綻和不足,令其再無後顧之憂。
“在劍城的劍樓中,似乎聽長老說起過。”
李墨想起來,那位愛看《霸道女帝愛上我》的曾長老,說起這門劍法時,惋惜而又咬牙切齒。
曾長老說這劍法算計太深,思慮太多,是慧極必傷之劍。
此劍出現後,橫雲劍城勢弱,從此都被天山劍莊壓去一頭。
不過,比**
嬴冰身後月影重重,劍如明光,巋然不動,身形卻像籠罩在月色輕紗之中,變得朦朧不清。
一時間,她的身形遁入月影。
劍卻尤其堅定!直指著丹紅的眉心,簡直是堂堂正正索命符,朝著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
丹紅瞳孔睜大。
這一刹那,她被居高臨下,對上了那雙眼睛。
冰冷,超然,幽深。
像是從月中降臨的仙子,不經意瞥了一眼凡人,讓人意魂凍結,精神呆滯。
她,真的會一劍殺了我。
她根本不在乎我是誰。
嗡——
劍尖懸停在她眉心外,僅有一指的距離,仿佛能感受到那冰冷如神的劍鋒,劍氣在收斂之餘,逸散出了一絲。
丹紅眉心被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一滴鮮血流淌出來,分割了她的麵容。
她無力的跪倒在地,仿佛失了魂。
“”
李墨心頭升起明悟,暗自咋舌。
冰坨子又強了好多!
若是她也有神兵,和自己切磋起來,還真不好說
丹紅看著沒受什麼傷,隻是破了點皮,但
“你!你把她廢了!”
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的青雀,臉上終於浮現怒氣。
冰坨子大可以說,是對方劍心脆弱,心境不穩,與她沒有關係,她甚至手下留情了。
可嬴冰回頭看了眼李墨的帥臉,又認真看著青衣女子
“便宜了她。”
青雀一哽,怒意被嬴冰眼神中的清冷,澆得熄滅,心中竟升起無力感。
沉默半晌,這位太子劍侍開口道
“殿下讓我給你帶句話。”
“彆再教小公主武學,否則他一定會殺了你。”
“此前之事,殿下既往不咎,和你在南疆立的功,功過相抵,而且他肯提醒你,說明惜你的才,你好自為”
“這明明不是一句話吧?”
李墨認真道,和冰坨子同款的高冷。
青雀“後麵那句,是我本人的忠告。”
說罷,她命人扶起了失魂落魄的丹紅,轉身離去,來的浩浩蕩蕩,走的不帶走一絲雲彩。
此時,清淵宗眾長老方才下來。
看著離去的青雀和太子的隨從們,長老們一臉‘我還沒上車啊’‘發生腎磨事了’的茫然。
方才歐陽不是說,起衝突了麼?
衝突呢?
人怎麼也走了?
“不是動手了麼?”錢長老問道。
李墨輕咳一聲“打完了。”
“哦”
長老們鬆了口氣。
“嬴冰觀神打內景,以一敵二。”
“蛤?”
長老們剛落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
“沒事兒,她贏了。”
“哦”
事情是挺離譜,不過他們哪個沒被小冰兒的驚得懷疑人生過。
已經產生了一定的免疫力,見怪不怪了,沒那麼容易破防。
“但是”
“彆但是了,小墨你一口氣說完!老夫心臟病都快犯了!”
薛景一顆心七上八下,差點少活幾年。
李墨點點頭
“冰坨子一不小心,大概好像似乎是把太子的劍侍廢了。”
“?”
“劍心破碎的那種。”
“???”
清淵宗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長老們根本睡不著,半夜都得垂死病中驚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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