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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淵宗的長老們自是無法熟視無睹。
可宗主要坐鎮宗門。
尋常的內景去了,又未必頂用,總不能讓商舞去,商舞若是去了那就不是傳承不傳承的問題了,是有多少宗門會找清淵宗秋後算賬的問題。
最後哪怕得了傳承,未必能抵得上惹禍的損失
這時錢長老忽然豎起手指,表示他有一計。
薑禹不是正好要親臨清淵宗嗎?
顯然,這位大虞太子,不可能錯過爛柯山的熱鬨,而作為第一潛龍,又是尊貴的皇子,身邊必有強者跟隨。
誰出事兒,薑禹都不可能出事兒。
正巧李墨和小冰兒立了大功,到時不求賞賜,讓薑禹當個工具人,一同去爛柯山中一探,豈不是又保證了安全,又不會錯過機緣?
“哼那就等爛柯山之後再做掉他吧。”
美女師尊雖然對大虞太子不爽,但還是覺得寶貝徒弟和小冰兒的安全重要。
“”
師長們考慮的周到是周到。
但李墨其實也沒擔心過去爛柯山的安全問題,畢竟那些異相特效,都是他手動加的,裡頭未必多危險。
再說喚魔教的聖子和一群魔教中人,也會去爛柯山。
百獸堂主管他叫哥。
喚魔聖子得叫他聲舅。
在爛柯山裡頭,該擔心人身安全的,好像不是他啊。
李墨不置可否,隻是讓薛老安心。
筋鬥雲哪怕乘了好幾個人,速度也沒慢上多少,不多時已經遙遙就能看見清淵了。
清淵宗如今也是張燈結彩,布置的十分講究,但似乎並非是因為新年。
主峰上貼了兩道碩大的橫幅。
第一道
【恭喜我宗李墨,嬴冰兩人,攜手共進,在潛龍榜上分彆取得了第四,第五的好成績。】
第二道
【恭迎太子殿下蒞臨我宗,指導清淵宗的鎮守一府工作開展。】
這讓小李同學有點夢回上輩子,回了高中的既視感
李墨放眼遠眺,他如今目力極佳。
遠處的紫陽府城,同樣是一片的銀裝素裹,模模糊糊似乎能看見,五十裡外的官道邊,有家小火鍋店,生意紅火。
初瓏他們應當也過了個熱鬨的年
筋鬥雲落在山門前,薛老去了主峰大殿。
“你們終於回來啦。”
商舞伸了個懶腰道“終於不是我一個人了,小冰兒,咱們泡溫泉去?”
“溫泉”
嬴冰垂著眼眸,還沒來得及答應,忽然便想起了什麼。
商舞,清淵宗打架王,一個人,在秋水閣住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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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你要去哪?”
“我去趟喜羊羊火鍋店,給初瓏拜個年,順便看她戴多大的眼鏡。”
嬴冰本來也想去看一眼初瓏。
但想起是否還存在都是問題的薛定諤的秋水閣,她又想趕緊回去看看。
“那你去吧,晚飯?”
“回來吃。”
“嗯。”
李墨和她揮揮手,便又站上了筋鬥雲。
與此同時。
喜羊羊火鍋店,此地距離爛柯山不遠,又風味極佳,有口皆碑,已經成了紫陽府乃至路過江湖客的心頭好。
大年初一,生意更是紅火的不行。
“嘿,最近爛柯山底下的異象停息了,是不是下麵的驚世神劍要現世了?”
“什麼驚世神劍,明明是佛陀遺骨。”
“扯那作甚,那麼多潛龍天驕,人榜高手,地榜強者都趨之若鶩,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一個絡腮胡的江湖客轉移了話題。
江湖上什麼最為人津津樂道?
無非是神功,神兵,豪俠還有美人。
九天十地風雲榜中,百花榜是賣的最貴的,因為買的人最多
“嘖嘖,百花榜前三都變了,首位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第二也還是蓬萊星宗的澹台宗主,天榜強者,第三竟然是她!”
“寒仙子將將過了二八年華,還沒長開呢,能與之相比嗎?”
“黑心的衍天宗,你踏馬倒是上個圖啊!”
“嘿嘿,火鍋店的小薑姑娘,若是摘了布條,若是眉眼長得不差,興許也能上榜?”
“你去摘一個試試。”
有好事的江湖客,慫恿著同桌的那個絡腮胡大漢。
“小薑姑娘,再上兩瓶酒!”
大漢也是個莽人,兩杯酒下肚,便渾然忘了坐在櫃台前的梅姨,正神情不善的看著他。
但梅姨的眼神,忽然一怔。
薑初瓏托著兩瓶酒,才走到大漢那一桌,甚至沒來得及將酒放下,身軀忽的僵在原地。
“嗯?”
大漢一愣,回頭看去,便見門口站著一人。
頭戴金冠,身著月白色長衫,劍眉星眸,唇邊的胡須發青,卻給人一種長期身居高位的威嚴淩厲之感。
最矚目的莫過於那雙深邃的眼睛。
重瞳。
恍惚間,你甚至以為站在那兒的,是頭含著神劍的龍。
他身旁還站著兩個抱劍女子,分彆身著青色和粉色的衣衫。
見公子眯起了雙眼。
粉裙劍侍握上懷裡長劍,眼裡亮起一抹刺眼的微光。
“啊啊,我的頭我的頭”
大漢恍惚間,看見自己的腦袋飛了出去,跟要窒息似的,捂著自己的脖子癱軟在地。
同伴見狀知曉此人惹不起,趕緊抬著他跑出去。
這份殺氣不止針對大漢,火鍋店的人跑了個乾淨。
“誰教你練武的?”
那公子劍眸之中的重瞳,宛若寒鋒刮過薑初瓏。
“殿下”
梅芸連忙起身,誠惶誠恐。
薑初瓏麵無血色,卻倔強的扯著梅姨的衣角,低著腦袋
“梅姨,我們我們不不認識他。”
“小店今天今天要關門了。”
她開始擦起了桌子,蹲在地上撿客人走之前扔下的碎銀。
身旁的粉衣女子喝道“殿下在與你說話,過來跪下!”
她說完,看了眼薑禹。
在得到同意後。
她伸手吸來外麵的一根枯枝,並未動用真元,朝著薑初瓏抽過去,劍意宛若雲中孤峰。
“殿下!”
梅芸腳步剛挪出去,又被那雙重瞳,看的收回了腳步。
啪——
劍鞘抽在薑初瓏背上,她不躲也不反擊,被打的一個踉蹌,喜慶的紅衣裳滲出了更深的血跡。
薑禹重瞳平緩,仿佛在說件稀鬆平常的事
“打到她反抗為止。”
“倒要叫我瞧瞧,你學的鄉下把式,有幾分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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