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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胎中之迷覺醒後,那些塵封的回憶湧起,念念都宛如昨日重現。
正好是十七個,每一歲都有。
“冰坨子”
李墨呆呆的抬頭。
雪夜的煙火,絢爛了她的紅衣裳,還有那隻有點歪了的白貓容貌帽子,白色羅襪包裹著修長腿光,玉簪束好的青絲上沾了雪花兒。
剩蛋節有剩蛋老人。
九天十地有自己的新春神女。
還忽然出現在了你身邊,為你送上了生日驚喜。
小李同學現在就這種感覺。
“我打掃房間的時候,正好翻出來的,好像是你的東西。”
嬴冰垂著眼眸,坐在他旁邊。
“”
李墨看了眼箱子裡的奶嘴。
自己幼崽時期再怎麼混世小魔王,也不可能剛出生就跑大街上買這玩意吧。
“那可能是我的新春仙子送的吧。”
李墨放下奶嘴,又拿起一塊兒玉佩,上麵雕刻著白玉竹節。
寓意著男子長大了,可以像君子一樣佩戴美玉了。
當時和冰坨子逛街的時候,他覺得精巧,可惜砍了半天的價,最後使出‘不賣就走’**,也未曾成功拿下。
冰坨子竟然回去買下來了。
“你喜歡就好”
見他美滋滋將玉佩掛上,嬴冰輕輕脫了鞋,也坐上了床,羅襪包裹的小腳,側著疊在一邊。
她邊泡茶,餘光邊打量著他。
忽的,茶碗裡的茶水微微漣漪,她眼神一怔,抿著嘴唇將腳抽了回來。
“這木劍真好看,小時候要有一把這個,得把彆的小孩兒羨慕死。”
李墨左手拿著小木劍,一本正經。
對,小李君子從小就有一個劍客夢想!
“都是合你心意的麼?”
嬴冰若無其事的看向窗外的煙火,清幽眼神被照的顧盼生輝。
李墨抱著箱子,認真道“嗯,隻不過合的是不同年紀的心意。”
“那現在最合心意的是什麼?”
“那自然還是玉”
李墨本來在糾結是玉佩還是木劍。
但眼神卻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看向了側在一旁的那抹白,在羅襪中修長又玲瓏的小腳。
“”
冰坨子的容顏一直很白皙,但現在卻忽然和白貓絨毛帽子變得不一樣了,色差忽然明顯了起來。
眾所周知。
玉,是高潔的代名詞。
竹,象征著寧折不彎。
玉竹二字結合到一起,那便是玉可毀,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一直以來都受正人君子所喜。
又眾所周知,小李同學是個超級正人君子。
君子喜歡玉竹√
李墨是正人君子√。
所以李墨隻是有一個君子的高雅向往而已,他有什麼錯?
而且冰坨子自己都把鞋脫了,雙腿交疊橫陳在那兒,冰肌玉骨浸染煙火紅霞。
她或許不知曉。
空穀幽蘭的含苞待放,足矣令百花榜群芳黯然失色。
此情此景。
李墨覺得就算他如今是絕世劍仙,當世劍神,握著木劍的手也得微微顫抖,何況他也隻是差一點點成為橫雲劍英。
何況也沒有哪個劍客像他一樣,同時精通足療
“冰坨子,我今天過生日,你送的十六件禮物都是最好的,最後一件”
“可是我今天還沒洗。”
“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你自己,寒仙子纖塵不染,洗澡隻是興趣愛好。”
“”
“這樣吧,我房裡有浴桶”
君子小李摸著自己的下巴,仿佛在做什麼嚴肅正經的大事。
寒仙子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皓齒咬著唇瓣,默默換了個姿勢,兩條腿側到了他這邊。
再讓他說下去,可能就是在他房裡洗澡了。
“冰坨子,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生日了。”
“下不為例”
冰坨子其實被他揉腳都習慣了,主要今天的小李同學仗著自己過生日,有些過分囂張。
小腿都不放過。
嬴冰從大頭娃娃裡,拿出了裝錢的小罐子,本來想數數錢的。
然後就發現。
罐子是空的。
差點忘了,她今天買東西買的急,沒有砍價,人家說多少是多少。
不能數錢轉移注意力,念頭便像外麵的煙花似的,一個個絢爛的炸開,將心湖染得波光粼粼。
小李同學幼崽時期就是混世小魔王。
原來他長大了,也並沒有學乖。
男子是越長大越會變成壞人嗎?
那明年呢
一個時辰後,外麵的煙花聲漸漸稀疏,隻剩下被煙火染得朦朧的夜幕,除夕夜過完了,李墨的生日也過完了。
“開始雙修吧,我快破境了。”
十七歲又變壞了一點的李墨,決定辦正事。
反正他早就掌握了雙修秘訣。
“我要回房了。”
嬴冰輕輕抽回小腳,抱著雙腿,警惕的看著他。
“今天不練功麼?”
“可是我來的時候,在你房門口遇到伯父伯母了。”
嬴冰一臉清冷道。
李墨“”
鑒於他的前科,老爹晚上去茅房的時候,包經過這兒,並且會重點關注的。
況且明天初一,他還得跟著父母去贏家老宅上香。
在這之後,就得去爛柯山了。
“那好吧。”
“我回去了。”
嬴冰穿好了靴子,起身出門。
一臉麵無表情又高冷的她,走到門口時被自己絆了下,也不知是不是坐久了,腿有點麻
翌日清晨。
親戚朋友們還沒上門,老爹老媽早早就起了床,帶上了早就備好物,將李墨叫了起來。
過了除夕,清河縣的熱鬨不減,年味越發濃了,或許明天會更熱鬨。
李府前一地的爆竹紙和積雪,眾人準備好了出發,李大龍給李墨手裡塞了些香燭。
“以往去上香都不帶你,那是因為你年紀還小,如今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了,祭拜的事兒你往後都要一同,今後不管你飛的多高,過年也彆忘了來嬴家老宅上柱香。”
老爹拍了拍肩膀,便去前麵了。
李墨拿著香燭,看向旁邊的嬴冰
“冰坨子,你也一塊兒嗎?”
“好。”
嬴冰望向老宅的方向。
那兒已經不再是她兒時的陰影。
她如今更多的,是奇怪與不解。
李墨和冰坨子想到了一塊兒。
嬴家為何會引來那頭黑色年獸?
這和冰坨子又有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光去一趟老宅還不夠,或許還要去爛柯山才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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