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莉罵爽了之後,揚長而去。
留下了被罵得一臉慘白的厲明瀾。
以及麵麵相覷的江頌和蘇童安。
——如果阮莞從未和厲明瀾結婚,那他們這段時間勾引阮莞出軌算是什麼?
曾經,他們打著成全枝枝的大旗,以賭約作為借口,想要誘引阮莞出軌。
合理化沈枝枝和厲明瀾在一起的結果,避免讓枝枝卷進輿論的旋渦。
可如今真相揭開,他們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兩個人都在彼此的鼻子上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圓球。
都是跳梁小醜,誰也沒辦法嘲笑誰。
此時兩個人都沒說話,但不約而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他們沒有了和阮莞見麵的理由。
畢竟他們的初衷是成全沈枝枝。
而不是真的喜歡阮莞。
明明事情朝著他們希望的方向駛近,但為什麼他們心裡空落落的。
像是被剜去了什麼。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
會所外,是一堆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
最中間的就是kvi時尚的主編,薑碧。
這幾天,不但雜誌滯銷,她本人也成了行業內最大的笑話。
時尚圈這些人一向毒舌,不過短短幾日,她就被那些男男女女,還有不男不女的人嘲諷了個遍。
薑碧恨啊!
恨不得阮莞能跌下神壇!
沒想到,老天聽到了她的許願。
熱搜爆料說,阮莞作為一個有夫之婦,卻和黎莉公然在國外違反公序良俗!
這件事她一定要大做文章,將阮莞的名聲徹底搞臭,從而證明她當初踢掉阮莞是正確的決定。
見黎莉出來,媒體一窩蜂湧上去。
“關於網上流傳你和你閨蜜阮莞招男模瀉火的截圖,你本人怎麼解釋?”
“你作為青少年的偶像,卻縱情享樂,你不擔心你被封殺嗎?”
“……”
黎莉撩了撩慵懶的茶色大波浪,紅唇微揚:
“我從進來到離開,不過半個小時,如果我真是來享受的,那男模的質量也太次了,我為什麼要花錢來享受這種和在座一樣都有棗泄煩惱的普通男人呢?”
大膽前衛的發言讓一些男記者破防了。
一破防,就失去了理智。
有一個人直言,“你這麼早出來,隻是因為你瀉火一事被爆出來了,你這個嫖蟲!”
“對,嫖蟲!”
群體的憤怒也感染了薑碧。
薑碧直接開口:
“阮莞有丈夫,她的丈夫知道她是一個會找奶狗瀉火,私生活放蕩的女人嗎?聽厲家人說阮莞已經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這個孩子是不是厲明瀾的都尚未可知吧!”
黎莉微笑:
“呦,這不是薑主編嗎?”
“阮莞就算是懷孕了,懷的也是她老公的孩子,和厲明瀾那一家子輕微智障有什麼關係?”
“親愛的薑主編,你剛剛造謠的話可都播出去了,我會讓我的律師起訴你的。”
“我和其他明星不一樣,起訴的不是[侵犯名譽權]這種不打自招的罪名,而會以[造謠誹謗]起訴哦~”
“其他人也彆著急,見者有份。”
“不過你們有一句話說對了,我現在的確算得上瓢蟲。”
黎莉說著,脫下了外搭,露出了裡麵露背的長裙。
隻見那纖薄如玉的後背上,有幾個又紅又紫的拔罐痕跡。
不拔個二十多分鐘,是拔不成這個色的。
記者:?
網友笑噴了。
[確實是瓢蟲,還是七星瓢蟲]
[太好了,是七星瓢蟲,我們有救了!]
[?我在期待什麼]
[真瀉火啊,所以聊天截圖說那個奶狗力氣大,真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但這也算是一種擦邊吧?]
[單身女性就算了,我也不是什麼古板的人,可我記得阮莞親口承認她結婚了,還去這種地方不合適吧?]
[性彆一換,評論過萬,兄弟們,以後咱們去按摩洗腳也和老婆這麼解釋!]
“……”
網友能想到,薑碧自然也想到了。
她質問黎莉,“那阮莞作為有夫之婦,來這種以擦邊為特色的按摩店,本身也不好吧?”
“誰告訴你,我的閨蜜隻有阮莞了?”黎莉微笑。
下一秒,一個穿著芭比粉毛毛誇張外套的人走了出來,是經典下衣失蹤的穿搭,露出一雙筆直纖白的長腿。
黎莉勾住了賀陽,“這就是我閨蜜。”
“可這明顯是一個男人。”
“哎呀,薑主編,你是時尚圈的,十男九gay,怎麼還這麼古板啊,誰說這種地方隻能順直女來,你這不是性彆和性向歧視嗎?”
薑碧:“……”
賀陽:“……”
一想到自己六位數的月薪,經過這番可能還會漲,賀陽便咬著牙,配合黎莉,對主編道:“你是歧視我嗎?”
活零活現,充滿了刻板印象。
主編:“……”不敢回答。
等記者散場,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會所門口,一個抱著女人的男人上了車。
秦鵬程將擋板擋得死死的,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酒店。
……
次日一早。
阮莞手腳發酸,四肢百骸像是被重型卡車碾過一樣。
好像死過了一次。
她腦袋昏昏沉沉,睜開了眼,就對上了一張男人的睡顏。
瞬間,昨夜發生的事情像是走馬燈閃回在她腦袋裡。
——也不算是昨夜,今天淩晨天都要亮了,她才沉沉睡下。
阮莞的臉騰的發燙。
連同著微涼的雙肩一同縮進了被子裡。
瞧見男人眼睫一動,似乎要醒來,阮莞連忙閉上了眼睛。
“醒了?”
阮莞假裝聽不到,繼續裝死。
卻不知道,她現在這副樣子好欺負極了。
腰間的那雙手收緊,察覺到男人的意圖,阮莞後脊一顫,連忙睜開了眼睛。
小聲道:“不行,下午還得趕飛機。”
一出口,低啞的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
“改簽。”厲淵吐出兩個字。
“不行,明天直達沒有回江城的航班了。”
“我讓人申請私人飛機航線。”
“……”
“那也不行。”阮莞紅著臉起身,“我想上衛生間。”
厲淵沒說話,單手撐著腦袋,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阮莞鴉睫一動,猛地又縮回了被子裡,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厲淵,能幫我去隔壁取一下嗎?”
而厲淵眉梢一動,“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