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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找玉花夜半循疑跡 救文靜險路奪人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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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剛西斜,陸堅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趕到了霧靈山附近的山豁口附近,躲在沙丘背後等候,直至夕陽沉入山下卻也不見玉花的身影。

夏季晝長夜短,太陽早已落山,餘暉卻久久不肯退去,夜幕也就遲遲沒有落下,地麵依舊一片敞亮。

直等西天邊收起最後一抹亮色,地麵明顯昏暗下來,他們才丟下駱駝和汽車,沿著一條淺溝徒步朝暮色沉沉的西北方向走去。

大家都在猜測,也許文靜已經找到了,玉花正在周旋而難以脫身,直等著夜幕的降臨。可是當他們躡手躡腳湊到那幾顆胡楊樹附近時,眼前的一幕讓人始料未及。

樹下那頂帳篷不見了,周圍空空蕩蕩,死氣沉沉,顯然這裡的人都已撤離。對此大家並不感到多麼意外,不解的是,玉花怎麼也不見了,難道跟隨那些人一起走了?

說好的不見不散,怎麼可能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呢?顯然不合情理,其中必定有緣由。如果被強行帶走,無異於遭到綁架。

大家議論紛紛,聯想到發生在剛子身上的事情,愈發感到情況不妙,麵麵相覷著一時茫然不知所措。

“要我看,文靜並沒找到,而是找到了剛子,並且說出了事情的經過。玉花拒不承認,堅決不肯說出文靜的下落,一口咬定剛子與他人因文靜發生了爭執,雙方打了起來。那些人無法判斷誰在說謊,隻好脅迫玉花轉移到杜天應的老巢去進行查實。”陸堅充分發揮著想象力,給出了自己的分析判斷。

眾人覺得很有道理,隻是對杜天應一夥到底盤踞在哪裡,該不該進去尋找各持己見,莫衷一是。

“去了杜天應老巢等於落入虎穴,誰知道他們會怎樣對待玉花。萬一剛子為了保全自己而殺人滅口呢?所以我們不能被動地等待,而應該主動出擊,必要時跟他們大打出手也要把玉花解救出來。”

最後一致同意陸堅的這個建議,除海明和布西和留下來繼續等待,其餘人跨上駱駝,循著沙地上留下的車轍朝西而去。繞過幾座沙丘,穿過一片沙灘,幾乎連在一起的巨大沙丘橫亙了在麵前,隻好拐彎抹角進入沙丘之間的一道深溝裡。

此刻月亮已爬上山頂,地麵逐漸變得敞亮,兩側的沙丘黑黝黝顯得格外龐大,沙麵平滑,除了一條條或明或暗的弧線,看不到任何樹叢的陰影,給人一種空靈之感,籠罩著一層神秘的色彩。

包力德兄弟雖然出生此地,卻第一次進入到這裡來,同樣感到陌生而心存畏懼。但大家一心隻想趕快找到玉花的下落,有意識地放鬆下來,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沙溝底部比較平坦堅實,但越往裡走道路越曲折,繞過幾個彎子,就覺得暈頭轉向,猶如進入了迷宮,若不是腳下的足跡引導,很可能會迷失方向。

“不會是傳說中的夢幻山穀吧?”英達卻很好奇,充分發揮著想象力,把夢幻山穀勾勒得美輪美奐,充滿了無窮的魅力。

“夢幻山穀離這裡還很遠,至少在幾百裡之外。正因為路途曲折艱險才無人能夠找到。”包力德卻嘿嘿一笑,搖了搖頭。

英達唔了一聲,沒在追問下去。

不知又走出多遠,兩側依然不見任何動靜,沙溝變得越來越窄,最後消失在一座大沙丘腳下,地麵上的足跡也到此為止,大家便停下腳步四處察看。

周圍一片狼藉,有幾處搭建帳篷留下的痕跡。迷惘困惑中躊躇片刻,決定原路返回,再到彆的地方去尋找。

“根據我的判斷,杜天應一夥就在附近,藏在一個更加隱蔽而又安全的地方,也許找到了一個機關要道。”包力德這樣說著,不由勒住駱駝回頭看去。

“我們察看的足夠仔細,兩側除了沙丘就是沙丘,哪有什麼機關要道。”陸堅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招呼眾人繼續趕路。

“據說有個機關要道就在一座大沙丘的下麵,是一扇大石門,隻要掌握打開石門的秘訣就能進去,很難被人發現。進去後,就可以找到通往夢幻路線的路線。”包力德卻很認真,也深信不疑。

“不過是個傳說,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但願不是真的,不然我們永遠也找不到夢幻山穀。”

“如果夢幻山穀真實存在,即便翻山越嶺也能找到。”

返回的路上,雖然都很無奈也很失望,大家卻格外放鬆,不知不覺走出沙溝,停在入口處小憩,一麵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此刻皓月當空,月光將地麵照耀得一片銀白,綿綿不儘的沙丘如同揭去了厚厚的麵紗,輪廓清晰而神妙莫測,蔚為壯觀。

就在眾人整裝待發之際,西邊豁然現出了一片紅光,很快變成一道猩紅色的光柱,直刺蒼穹,將西邊半個天空映照得一片通紅。

誰也不說話,瞪大眼睛看著,唏噓不已,無不感歎這一奇觀,覺得很不可思議。

“那是什麼地方?估計離這兒有多遠?”直至光柱黯然消失,陸堅不才回過神。

“看樣子離這兒不超過二百公裡,應該是大漠中心地帶,或許正是夢幻山穀所處的位置。”包力德尋思著,分析判斷著。

“那道紅光會是什麼?”陸堅點了點頭,又問。

“可能是靈光!”包力德不假思索地回答。

陸堅淡然而笑,沒再提問。

“據說大地震來臨前會出現地光,不會是要發生大地震吧?”英達卻接過話茬,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沙漠裡沒有懸崖峭壁,也沒有高樓大廈,大地震也沒什麼可怕。”包力德捋著小胡子,嗬嗬而笑。

“要是天崩地裂呢?”英達想了想,不由反駁了一句。

“彆瞎猜了,我們快走吧。那夥人應該還在北麵,說不準離文靜藏身的坑穴不遠,所以玉花不敢離開。”陸堅話鋒一轉加快速度,在那幾顆胡楊樹附近停下來商量片刻,朝北而去。

整個北麵的沙地上滿是車痕足跡,卻沒有一條明確的路線,可見杜天應的人在這一帶已經涉足到了各個角落,不免讓人迷茫。

據玉花描述,文靜藏身的那個坑穴在正北麵大沙丘中間,聽說是在一個被沙柳包圍的坑穴裡,因此大家懷著僥幸的心理,憑直覺朝正北方向而去。

直至進入了沙丘中間,地麵上的足跡越來越稀少,才放慢速度仔細搜尋。

重點察看沙丘腳下的沙柳叢,即使很小的一叢也不放過,卻始終沒找到一個那樣的坑穴。

也就足以證明,那是個相當隱蔽的地方,文靜也就不會存在多大的危險,反倒對玉花的安危感到擔憂。

一個大活人,聽到動靜必定尋找過來,說明文靜不在附近。她會去了哪裡,難道他們走錯了方向?

猶豫之際,西南方向突然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大家不禁提高了警戒,在陸堅的帶領下掉頭返回。

當走出沙丘中間,遠遠看見有輛汽車正在緩慢行駛,大燈將前麵照耀得一片通亮,後麵尾隨著幾匹駱駝,明顯朝著那幾棵胡楊樹的方向而去。

“你們盯住後麵那幾匹駱駝,我過去把汽車截住。”斟酌片刻,陸堅抽打著駱駝率先加快速度,很快擋在了汽車的前麵,拔出長刀直指了過去,“停下!”

汽車慌忙停下來並滅掉大燈,後麵的駱駝見狀則四處逃散,隻有一匹駱駝站著不動。

“玉花,我是包力德,前麵那個人是陸堅……”包力德帶領眾人上前一看,正是玉花,便抑製著聲音提醒了一句。

“文靜就在車裡!”玉花這才反應過來,聲音低沉卻十分急切。

陸堅依然站在原地,直等著車裡的人出來。可是過了好一陣車門也沒開,依然無動於衷地停在那裡。他終於耐不不住性子,跳下駱駝提著明晃晃的長刀走上前去。

就在他快要接近汽車之際,車燈豁然打開,一束強烈的光線直射了過來,刺得他幾乎睜不開了眼睛。

陸堅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正要喊話,汽車轟然啟動,凶狠地衝了過來,恨不得將他碾成肉餅。他畢竟訓練有素,反應極為迅速,動作極為敏捷。就在汽車幾乎觸及到他身體的刹那間,他閃電般縱身躍起,汽車擦身飛馳而過,他雙腳穩穩落地的同時,從腰間摸出一隻鋒利的飛鏢倏然甩了出去。

飛鏢帶著呼呼的響聲直刺汽車的輪胎,汽車頓時就像醉漢一樣失去了控製,搖搖晃晃偏了方向。

“陸堅,彆愣著,快追,文靜在車上!”聽到玉花在身後又在大聲提醒,陸堅非但沒有追去,反而轉身迎上前,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謝天謝地總算找到你了,太好了!”

“好什麼,文靜在車上,快去追啊!”玉花卻沒有停下來,而是使勁抽打駱駝擦身而過。

陸堅這才醒悟,轉身跨上駱駝奮力追去。

汽車雖然爆了條輪胎,也許由於地麵的沙子太厚,或者司機的駕駛技術高超,很快適應了下來,非但不受多大影響,反而行駛得飛快,迅速把騎駱駝追趕的人遠遠甩在了後麵,徑直朝入口處駛去。直至感覺追不上了,才紛紛放慢速度,聽玉花講述:

江瑛過去後不久,剛子就蘇醒了,當即說出了事發經過,玉花卻拒不承認。

無奈之下,江瑛下令拆掉帳篷,帶著剛子和玉花傾巢出動,徑直來到那個洞穴的附近,四處尋找。

事先說好的,沒有玉花的口令,文靜絕對不能擅自出去。

即使那夥人搜遍了所有可疑的地方,直至太陽落山也沒找到,隻好集中起來尋找對策。

哪料到,感覺天色越來越黑,遲遲不見玉花,文靜心中害怕,沉不住氣就爬了出去,結果被潛伏在周圍的人抓住了。

當場被江瑛暴打了一頓,並揚言要交給手下人,讓她生不如死。

“剛子也在車上,必定會對文靜下毒手。得趕緊出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追上那輛汽車!”說到最後,玉花急得幾乎要哭了。

陸堅知道,那輛汽車很快會換掉爆胎,即便騎著駱駝追出去也是望塵莫及。於是急忙勒住駱駝,道了聲“你們等著,我回去開車”調頭離去,瞬間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此刻海明和布西和等得很耐煩,也十分擔憂,生怕出大事,正準備出去尋找,忽聽得有動靜,打開手電循聲一照,陸堅獨自一個人風風火火趕了回來。

兩人既高興又納悶,急忙迎上前想問個明白,陸堅卻二話沒說,扔下駱駝上了汽車,隨著一陣隆隆的轟鳴聲,像脫韁的野馬朝東馳去,眨眼間回到眾人當中間。

“玉花大姐回家去吧,我們這就追去。其他人,把駱駝交給雲山都上車來。”陸堅從車窗探出頭大聲說罷,直等其餘人都丟下駱駝韁繩鑽進車廂,便緩緩踩下油門,轟然駛去,很快穿過山豁口上了公路。

包力德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英達則隨眾人進了車廂裡,一句話也不說,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再快點,追上去把文靜解救出來。

夜深人靜,公路上不見任何過往車輛,空空蕩蕩,汽車也就能夠放開速度,陸堅和包力德也逐漸鎮靜下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我們的車這麼笨重,能追上嗎?”包力德吸著氣,深表擔憂。

“沒問題,前麵有一段路特彆難走,布滿了石頭和深坑,除了這輛車都得減速,否則不是側翻就是拋錨,除非它長出翅膀飛過去。”陸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顯得十分有把握。

“追上了你會怎麼處置那幾個人?”包力德唔了一聲,依然放心。

“救出文靜……把剛子和那婆娘殺了,其餘人狠狠教訓一頓都放了。”陸堅這樣說,顯然是氣話。

“殺人是犯法的,要冷靜!”包力德呃了一聲,竭力勸阻。

“要不是躲得快,今天我就沒命了。他們真夠狠毒,不殺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狠狠揍一頓也能解氣,何必要殺人。”

“說說而已,當然我不會輕易殺人。雖然剛子很壞,也不過是個無賴混混,那婆娘充其量是個潑婦,值得我去犯法碼?最讓我為難的就是文靜。我們為什麼要在她身上花這麼大精力?就算把她解救出來,又有多大意義?”

“我們不就看在玉花的份上,還有英達,女人心腸軟嘛!我們這樣做也算積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是那句話,我們隻能做到這一點,至於以後就看她的造化了,總不能成為我們的包袱。”

說話中間就接近了那段險路,汽車開始顛簸起來,陸堅一麵專心致誌地駕駛著,一麵瞪大眼睛緊盯著前方,一句話也不說了。

越往前,汽車顛簸得越厲害,儘管包力德緊緊抓著座椅,低垂著頭,時不時也被顛簸得東倒西歪屁股不落地,後車廂裡的人更是幾乎趴著,緊張得手心攥都出了汗水。

即便如此,陸堅也沒有放慢速度。他知道,這段路不過三四十裡長度,一旦走出去再想追上就難了,所以隻能這樣冒險。

果不其然,駛出不多遠,一輛白色的汽車進入了視野。

陸堅一眼就認了出來,更不顧危險幾乎將油門踩到底,汽車哐當哐當大幅度搖擺,大有側翻之勢,卻也有驚無險。

汽車怒吼著,車輪下石子飛濺,蕩起滾滾沙塵,遠遠望去猶如一頭猛獸正在追逐一隻羔羊,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前麵的汽車很快發現後麵有輛大汽車,立馬斷定陸堅追來,卻乾著急跑不快。眼看著就要追上來了,無奈之下選擇了一個比較平緩的地段,猛然衝下路基朝東竄去。沒想到,駛出不遠深陷泥潭動彈不得。

大汽車很快趕來,迅速掉轉車頭欲將衝下路基,在明晃晃的燈光照射下,那輛車停在三四百米之外的地方,已經拋錨,陸堅急忙踩下刹車仔細觀察。

那輛車下來三個人,在後麵使勁推動,一時間機器咆哮,尾部噴出濃烈的煙霧,車輪將泥沙高高拋起,場麵亂作一團,其倉惶程度可想而知。

“英達留下,其他人帶上刀跟我走。”思量片刻,陸堅衝著後車廂大喊一聲,拉起包力德跳下車,提著明晃晃的大刀殺氣騰騰地衝了過去。

推汽車的幾個人回頭一看,丟下汽車跌跌撞撞逃去。當陸堅他們趕過去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逃之夭夭。

打開車門一看,裡麵卻不見文靜的蹤影,急忙又打開後備箱。

當看到有個女人被捆著手腳蒙著頭蜷縮在裡麵時,頓時都驚呆了。

愣怔片刻,七手八腳割斷繩索,揭去蒙在頭上的麻布,一個麗人呈現在眼前。

“文靜,醒醒!”雖然都沒近距離見過,卻也不約而同地輕聲呼喚。

文靜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像死人一樣沒有一點反應。陸堅下意識地將手放在她的唇邊,直至感覺到一絲熱氣,才鬆出一口氣。大家齊動手,小心翼翼地把她抬出來,輕輕放在白音背上。

“那幾個人還追不追?”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後麵,包力德卻猶豫起來。

“救人要緊,把她送回去再說。”陸堅思量著搖了搖頭,護送文靜迅速離去。

路基下麵是片沼澤地,江瑛的汽車陷得很深,即使前後驅動靠自身也很難脫困,僥幸自己沒把汽車開進來,不然也會出不去。

在這漆黑如墨的深更半夜,把那幾個人扔在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再能耐恐怕也得等到天亮後求人解救。

回去的路上,除了英達精心嗬護著文靜,其他人依然議論紛紛。

就算江瑛他們不被餓狼吃掉,也要忍受極度恐懼的煎熬,也算遭到懲罰,得到了報應。

回去後從玉花的口中獲悉,找到文靜後,周正東和江瑛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周正東主張送回到杜天應的駐地,江瑛則堅持要把人帶走,並當著眾人的麵重重摑了周正東一記耳光,然後對文靜又是拳打腳踢。直到她沒了動靜,親自捆住她的手腳,蒙住她的頭扔進了後備箱裡。

在場的人都被江瑛一連串凶狠的動作鎮住了,還沒來得急回過神,拉起剛子和兩個手下上了汽車,一溜煙離去。

至此周正東才反應過來,捂著火辣辣的半張臉衝著手下人吼叫,要他們快去把汽車攔住。手下趕忙跨上駱駝,瘋狂追去,玉花見勢不妙緊隨其後。

那一刻,周正東非常明白,儘管惹不起那婆娘,杜天應卻下了死命令,他豈敢違背,因此窮追不舍,直至被陸堅擋住,才不得不四處逃竄。眼睜睜看著汽車沒了蹤影,無奈地回到了駐地。

聽說文靜被江瑛毒打一頓帶走了,杜天應氣得暴跳如雷,破口大罵,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籌莫展。

陸堅他們騎著駱駝顯然追不上汽車,一旦出了大漠,文靜就等於落入了江瑛之手,後果可想而知,說不準一氣之下會殺了她。

“我讓你偷偷進行,避開那婆娘,你卻跟她糾纏不休,結果搞成這樣,你說該咋辦!”杜天應如坐針氈,拍著桌子質問周正東。

“這事雖然由四虎引起,隻能說他耍小聰明,不是有意讓杜總下不了台,更不是心懷叵測,弄巧成拙罷了。”周正東沒有推卸責任,而是竭力解釋,“嫂子的心情可以理解,換成誰也會那樣做。玉花對嫂子很不感冒,反而對文靜挺有好感。如果被玉花藏起來,不可能交給嫂子。最讓人懷疑的是剛子,他過去跟嫂子一點也不熟,怎麼一下子就走得那麼近?聽說這幾天他神出鬼沒,如果文靜被他藏起來,肯定想要交給嫂子。或著,剛子跟外麵的壞人有瓜葛,不然怎麼會被打成那樣,然後被扔進了洞窟裡,明顯是要置他於死地。醒來後他卻一口咬定是文靜乾的,怎麼可能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哪能乾出那種事情!最令人不解的是,嫂子剛過去剛子就奇跡般地蘇醒了,直接把她帶到了文靜藏身的地方,會不會是他們設下的苦肉計……”

“我越聽越糊塗!”杜天應不耐煩地打斷了周正東的話,“現在的問題是,文靜落到了江瑛的手裡,你說如何才能把她解救出來?”

“即便嫂子真的要走,我想她也不可能連夜趕回去,肯定在路邊的某個旅店休息一下吃口飯。不如趕快派人追去,就在路邊所有的旅店中尋找,一旦發現就把文靜搶奪過來。”周正東轉動著眼珠,想出了一個主意。

“除了蘇台,陸堅幾乎沒有旅店,幾百裡荒無人煙。她肯定不會住進玉花旅店,這些我都想到了,你還是想想彆的辦法吧!”杜天應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出了蘇台不遠有一段特彆難走的路,路麵坑坑窪窪,亂石遍地,弄不好就會側翻或者拋錨。所以說他們不可能走出太遠,要追現在還來得及。”周正東搜腸刮肚地尋思著,突然眼睛一亮。

“看來再沒有彆的辦法,那就這麼定了。這事還由你負責,多派些人,開上兩輛越野車,一旦追上去首先把文靜搶過來。至於那婆娘,她愛怎麼著怎麼著,彆怕她,出了事由我擔著,快去吧!”掂量片刻,杜天應攥緊拳頭重重擂在了茶幾上。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把文靜搶過來顯然存在著很大的難度,周正東之所以這麼說,無疑想討好並安慰杜天應,沒想到這麼艱巨的任務落到了自己的肩上。

“我覺得,最好您親自帶隊,到時候看他們誰敢不聽話。”周正東一時犯了難,躊躇著支吾起來。

“廢話,這種事我怎麼能親自出麵。你放心,順利完成了任務,我會重獎你。”杜天應說著打開皮箱,拿出手槍遞了過去,“萬一遇到特殊情況,就用這個!”

周正東諾諾點頭,顫抖著手接過手槍,小心翼翼揣進兜裡,迅速行動起來。加上司機,一共挑選出八個身強力壯的人,帶著刀具棍棒以及其它工具,沿著那條熟悉的路線徑直朝東而去,很快駛出山豁口上了公路。

與此同時,陸堅他們已回到了蘇台,把文靜抬進玉花旅店,經過精心護理,雖然依舊處於昏迷狀態,臉上卻逐漸泛起了紅暈,呼吸也順暢均勻了許多,顯然已脫離了生命危險,大家終長鬆了口氣。

稍息片刻,安頓眾人到客房裡休息,陸堅把汽車開到路邊那個隱蔽的地方,鎖好車門正要返回,北麵突然投來明晃晃的燈光,兩輛越野車飛速駛來,朝南疾馳而去,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難道杜天應派人追江瑛去了?

陸堅尋思著回到旅店,很想叫醒眾人,見一個個都在酣睡中,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靠著被子半躺下來,心裡依然還在琢磨著那兩輛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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