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現,最好支走你身邊的小東西再打開石門。】
她和統統心有靈犀,刹那間明白祂的意思,阮現現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元守一。
發,發病了?
黃鼠狼目瞪口呆,焦急跑到麵前用小爪子扒拉她,“朋友,朋友你怎麼了朋友?”
阮現現雙目微合,氣沉丹田,在人看不見的角度用嘴擬聲一個放屁的噗聲。
第一個噗聲響起,她的好朋友還能忍受。
直到一個放屁帶拐彎的噗噗聲響,小黃鼠狼的眼神徹底變了,四肢齊用邊向外拔足狂奔邊罵罵咧咧。
“紅薯吃多了吧你,武器就在洞裡自己找,我去外麵等你。”
阮現現想笑,又不太敢,憋得全身一顫一顫,一看就病得不輕。
係統歎著氣,【你這樣對他真的好嗎?】
阮現現收起笑容,起身往儘頭石壁處走。
【他的任務是守護胡家,而我想毀了胡家,有緣成為朋友,但我們不可能為了對方放棄彼此的信念。
隻能找一種相對舒服的方式相處。
我答應他了,如無意外,不會主動去動胡家人性命。
而他也願意為我退一步,這就夠了。
統統,胡斌胡大寶本在我的必殺名單上。】
係統捧場鼓掌:【現現好棒。】
絲毫沒打算拆穿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的文字遊戲。
不得不說,黃鼠狼嘴裡的胡永昌是個人物,石門做得和原本石壁天衣無縫,不仔細很難看出來。
不知道胡家人是怎麼打開這扇石門,阮現現從係統商城買了個門環鑲在石壁,用力一拉。
以為會有多厚重,古墓那種,實際並沒有,三指寬的厚度,沒用多少力就拉開了。
轟一聲,石門打開一條僅供一人通行的縫隙。
探照燈的光掃過密室,30左右個平方的石洞地麵鋪就著幾層乾草墊,兩邊的木架子上擺放兩架土炮。
密室儘頭的三口紅木大箱掀開來,一箱歪把子,一箱子彈,一箱土炸藥。
阮現現咽了咽乾澀的喉嚨,胡和碩的擔心不是毫無道理,在她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被胡斌陰一把,小命估計都要玩完。
萬幸她不喜歡往山裡跑,胡家沒有下手機會。
萬幸她去省城浪了小一月,茅盾近期才開始鬨到明麵。
雖然有統統和鵝子在,想算計到她比較難,但係統也不是時時開啟檢測,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想算計一個人的家財還需費點功夫,打定主意要誰性命,沒有監控又不禁槍的當下真不困難。
她揮手,將這些危險玩意儘收空間。
【統統,檢測檢測附近還有什麼。】
【嘿嘿!不用再檢測了,現現,扒開你腳下草席拿鏟子往下挖半米。】
阮現現依言照做,鏟子忽然吭地一聲,明顯碰到硬物,片刻又一隻木箱被她從土裡拋出。
箱子是女人普通嫁妝規格,大小可以放三床棉被,箱蓋沒鎖,或者以前有,被不孝子孫胡斌砸開了。
箱蓋掀開,入目地金銀兩色差點晃了人眼。
粗略一看,20大黃魚,30小黃魚,剩下都是品相不太好坑坑窪窪的銀元寶。
阮現現沒細看的收入空間,寶物都是帶走後回家慢慢看。
離開密室,她站在偌大空曠的山洞垂眸沉思,【統統,給我弄點土炮砸碎後的破銅爛鐵。
答應鼠鼠的毀壞武器,總要做做樣子。】
365:【我是係統,不是許願池。】
先要水貨,又要破銅爛鐵,扔馬路上狗都不撿的……
阮現現:【10塊。】
365:【撿!狗不撿我撿,合格的係統就是要完成宿主一切看似無理的要求。】
乒乒乓乓,一堆破銅爛鐵破木頭憑空冒出,掉在地上還真有點土炮被重錘砸稀碎的感覺。
阮現現差點樂嗝屁了,一不小心把真心話禿嚕出來。
【武器丟了,胡斌心疼之餘還抱有找回的一絲幻想,就是要他看到這些無法挽回的殘骸。
氣不死個老逼登。】
最氣人的不是“你有我沒有”,而是我扔了砸了都不給你,唉,就說氣不氣!
係統心累的看著這貨雄赳赳氣昂昂,跟鬥勝公雞樣搗騰出山洞。
洞外的小黃鼠狼在沐浴月光,頭都沒回,“砸完了?”
這貨心虛摸了摸鼻子,回答聲音中氣十足,“報告二大爺,任務已經完成,撤!”
回程路途她堅持走原路,彆問,問就是走過一遍的路更加熟悉,絕對不是害怕遇上鼠鼠打不過的。
看穿她心思的二大爺也不揭穿。
路上這貨還在想,怪不得胡家給錢給的那麼痛快,敢情有家底,家底甚至比紡織廠原廠長豐厚數倍。
想想那什麼胡永昌打過鬼子也便不奇怪,老話說,殺人放火金腰帶。
扒掉鬼子幾層皮有這家底一點也不新鮮。
她可太期待胡斌發現不僅武器沒了,家底也沒了時候的精彩臉色,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和阮老頭一樣中風?
車子開回村口,一人一鼠告彆,約定好這兩天等她回村,來家裡吃雞。
望著鼠鼠漸行漸遠的背影,阮現現開車走遠,讓係統檢測確保附近沒有靈性小動物,這才連車帶人一起閃進空間。
吃了頓豐盛的夜宵又美美泡了個花瓣浴,躺在溫度適宜的彆墅房間閉眼進入夢鄉。
次日天明,微風徐徐,陽光普照。
再和煦的春風吹不進一早上班來,哇涼哇涼的鄭書記心底。
兩層樓,他仿佛上了兩個世紀那麼漫長,期間每一個和他打招呼的手下人,都會露出奇怪表情。
要麼眼神躲閃不敢對視,要麼看他的眼神似藏著千言萬語。
上樓的一路已經把最壞結果想好,那位榮獲過個人一等功的女同誌把他和瓊妙麗舉報了。
捉奸捉雙,這種事沒被堵在床上都不可能有人承認,麻煩就麻煩在那女人有個個人一等功頭銜。
她若當真舉報,縣裡一頓批評甚至處罰少不了。
表情莫測,甚至在心底做好了最壞打算,隻要過了這一關,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罷了,他有的是招整的她有苦說不出。
鄭書記想到了所有,獨獨沒想到自己的辦公室被人砸稀爛!
暖壺碎了,桌子抽屜破了大洞,當寶貝樣精心伺候多年的名貴牡丹正倒栽蔥樣扣在他和瓊妙麗時常恩愛的單人沙發裡……
站在滿是狼藉的室內,鄭書記手腳抖冷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破大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