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鬆田夏仁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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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出門前家裡兄弟叮囑過,賣家套取細節,就往山地那邊海底那邊誘導,沒想被您老一眼識破。”

她是外行人,俗話說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來前猜測小日子身邊有懂行的人,外國人不懂中國文物,那麼,對方最有可能帶來一個倒鬥圈內人,敵特,也是奸。

在行家麵前最好的隱藏方式就是不懂裝懂,不經意間流露一些黑市頭目的氣場,引得對方主動拆穿。

讓老頭產生成就感的同時,打消疑心。

上位者往往不相信旁人嘴裡的話,更相信自己分析出的“真相”。

這次她“黑市大佬”的人設拿捏穩穩地,打消對方疑心的同時,也為下次交易奠下基礎。

四人聽懂了,她背後有人,那人不願意露麵,除非抓起來拷問,否則再問也是徒勞。

當最後一口木箱打開,不約而同傳來三道倒吸冷氣聲,老者還算意誌力強,大手也不免僵硬一瞬。

“這是?”

阮現現再次拍了拍木箱,露齒一笑:“我兄弟說這叫禮容器,什麼鼎簋尊壺的,共17件為一套。”

四人對視一眼,“小兄弟,容我們去一旁商議片刻。”

“隨意。”

目送四人蹬上貨車小聲交流,有一下沒一下拍著木箱的阮現現笑得彆有深意,不知這批“珍寶”最後會流入何人手中?

不是都喜歡華國珍貴的曆史遺物嗎?

係統私人量身定製的,喜歡麼?

片刻,四人重新回到吉普車前,一看這四人齊聚的架勢多半是想黑吃黑了,阮現現她笑了。

不等把她包圍在中央的四人有下一步動作,她故作不知的遞出一張照片:

“藺老,看看這套禮樂器,兩套共23件的編鐘中意嗎?”

老者輕輕打了個手勢,示意稍安勿躁後接過照片一瞧,大掌一用力,險些將照片捏碎。

他聲音嘶啞:“編鐘為什麼沒有帶來?”

阮現現笑笑不說話,笑到空氣中都充斥滿了緊張一觸即發的氛圍,她方才輕抬眼眸:

“我起家,靠的就是黑吃黑,諸位,你們的心思我懂,開戰又或者合作,我敢獨自前來,就是做好準備了。”

鬆田夏仁看向老藺頭,見後者微微搖頭,他收起藏於袖間黑洞洞的管子。

去到遠處的轎車上,看樣子是去拿錢。

話不用明說,他的突然離去,無言表達了合作意向。

江邊隻剩下師徒三人和現現,老藺頭周身殺意褪去,重新問起她開始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姓賈,叫賈銘,賈是賈銘的賈,銘是賈銘的銘。”

老藺頭:……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直到鬆田夏仁拎著兩隻皮箱折返,箱子打開,分彆是一箱金條和一箱大團結。

阮現現合上兩隻箱子,挪到自己腳下搖搖手指,手指複又指向金條那箱,比了個二。

鬆田夏仁懂了,意思是價格不夠,金條還要兩箱。

他不動,老藺頭聲音不快:“年輕人,不要貪得無厭的好。”

“不喜歡你可以不買。”阮現現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

見她一副談崩要走的架勢,四人急了,老藺頭最知道成套的青銅器拿到國際上價值幾何。

不是單展,成套的禮容器‌,說一句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你這小年輕,歲數不大脾氣挺大,黃金至多再一箱,鄙……我承若下次交易的禮樂器‌,價格包你滿意怎麼樣?”

“老爺子。”阮現現話音平淡,“誰給你的臉,覺得一次不行還有二次?”

這下,藺繆尾帽下的臉,徹底陰沉。

建國前他因著違背圈內規矩,被業內除名追殺。

直到與島國合作,外加那場活動開始,過去把他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些個所謂前輩,要不隱姓埋名,要不慘死他手……

多少年,多少年沒人跟訓孫子樣指著鼻子罵給他臉了?

藺繆氣急而笑,想到還未到手的禮樂器‌,壓製住心底蓬勃殺意,笑聲詭異古怪:

“老夫全當交你這個小友,鬆田君,再給我們的朋友提兩箱黃金。”

黃金到手,師兄弟忙著把貨搬上自己的貨車,老藺頭還在那裡虛與委蛇。

就在最後一箱玉飾搬離越野,所有人露出如釋重負笑容的下一瞬,

阮現現低垂的眸色驟然抬起。

以近乎鬼魅的速度閃至神色大駭的鬆田夏仁麵前,在他瞳孔驟縮,下意識倒退的動作下,伸出的大手已經悄然握緊夏仁青筋暴起的脖頸。

“不要。”

“手下留人。”

“鬆田君……”

變故發生在眨眼之間,待到藺繆衝上來,阮現現手上用力,隻聽哢嚓一聲,鬆田夏仁脖頸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猛然垂落。

到死,眼底儘是不解和悔恨,似悔恨為什麼要踏上這片土地,毫無理由地,以一種離奇的方式斷送了性命。

死不瞑目的屍體“噗通”倒地,阮現現順勢抽走他袖子裡麵的槍,哢噠一聲拉開保險,微微調轉手腕,抵在近在咫尺的藺繆額頭。

“彆動哦!刀劍無眼。”

藺繆喘著粗氣,阮現現另一隻手撩開他頭頂圍帽,露出一張少了半邊鼻翼,近乎毀容的老臉。

他瞪著一雙充滿紅血絲似要吃人的眼珠子,沒在阮現現眼底看到嫌惡或者是害怕,他一愣,處在暴怒邊緣的情緒平複不少。

卻還嘶啞著嗓音問:“為什麼?”

為什麼?阮現現認真想了想,可能是那坨把屎拉在前麵的翔,惡心到她了。

也有可能是鬼子曾經對宮野的迫害。

當然,她覺得主要因為快初一了,頭頂月亮竟不是圓的,一定是鬼子該死!

旁邊的師弟快速蹲下身試了試鬆田夏仁的鼻息,直起身後對他師父搖了搖頭。

也在這時,想到正當理由的阮現現幽幽開口:“小嘍囉而已,憑他也配對我起殺心?

下次見麵,再把這種不入流的東西帶到我麵前……”阮現現手中黑管用力一抵藺繆額頭,口中模仿“砰”地一槍聲。

“就把你們跟他一起,豆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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