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竿把他腦瓜子抽下來?這活未來兒媳不一定會,但混蛋兒子一定會!
封白不理解,“人都是咱家的,有好東西不想著自家人,建議給我小叔換個媳婦,您老跟著爭個什麼勁?”
“去去去。”封廣一臉晦氣跟趕蒼蠅樣趕走孫子,“不想自家人怎麼了?自家人想著她就行,出去。”
封白十分不明白爺爺跟人吵的臉紅脖子粗,就為爭一台電視機?
阮現現那樣護短又霸道的性子,真會撇下封家選擇跟陌生人合作?
淺顯易懂的道理,爺爺怎麼就跟突然失智一樣?
電話鈴再響,這次打來是駐紮遼省那一位,封白眼睜睜看著爺爺跟人罵了半小時。
然後,沒罵過……
防止怒火燒到自己,他轉身就走。
望著蠢孫子離去的背影,封廣臉上的氣急敗壞消散,坐回座位裡翹起二郎腿,嘴裡哼一聲。
“蠢貨,我不入局,怎麼幫兒媳婦釣魚?把魚騙到黑省才好殺,這智商,就在團長位置上待一輩子吧!”
……
在阮現現不知道的地方,三個老頭因為一個不知名信號接收器又爭又搶,吵得麵紅耳赤。
最後以占據地理優勢的第三師老師長略勝一籌結束。
兵哥在兩女眼睜睜的注視下將電視機抱走,阮現現小聲問沐夏,“防盜手段都設置好了吧?”
沐夏給了個安心的眼神,她用到了後世技術,想越過她解開信號接收器的原理製造,恐怕有些困難。
都知道這東西交上去,無論最後落到誰手中,首功都是沐夏。
但對於啥都不缺,又啥都缺點的兩女而言,想要的是主宰性和絕對話語權。
兩人對這種“東西生產出來就是郭嘉”的共產共銷模式雖然理解,但遵不遵從,配不配合又是另一個事。
魚兒咬鉤了,就看它何時把自己端上餐桌。
裝載著行李和人的吉普車漸漸駛離縣城,駛過第一個關卡,一通電話直接打到第三師。
首長指揮室——!
幾名研究員快速拆卸著信號接收器,一人抬起頭對首座老者微微點頭,“原理很簡單,我們可以破解仿製。”
有了研究人員的許諾,老者對電話那頭沉聲吩咐,“放行!一路護送兩名女同誌平安離開遼省。”
可……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三天過去。
整整三天,一屋子的研究員仿製出的信號器外表看上去差不多,效果卻不大。
老者大發雷霆,胡蘿卜樣手指一下下戳著研究員的腦瓜子,“這就是你口中的原理很簡單?可以破解仿製?
破解啊,你倒是破解啊,再弄不出來,老子把你腦瓜子砸破信不信?”
放出豪言的研究員縮著腦袋,一臉欲哭無淚,誰料到這東西看上去簡單,裡麵都是陷阱啊!
壞!心眼大大滴壞!
老者一屁股坐回椅子裡,望著黑省方向沉默不語,片刻氣笑了,“封土匪啊封土匪,千算萬算還是沒算過你。”
研究員弱弱舉起手,“首長,不如把造出來這玩意的那人請回來,指點教導我們一番,我們有自信一定會在短時間內學會。”
話落啪的一巴掌。
是蒲扇樣的大手落在這人腦門上,研究員一個屁股蹲。
“教你?教你你就會,女人會生孩子,你能學會不?能學,人家憑什麼教你?”
文革後,長腦子的部隊都會偷偷藏起一批身份沒有問題的研究員,既是保護有生力量,也是生產改進軍工。
這名研究員恰在其列。
聽聞老者的話,撇著嘴嘀咕,“憑什麼不教?相互多交流才能精進技術手段,人不能太自私,固步自封。”
老者都被氣笑了,“好啊!明天我找幾個機靈的開始和你學習,不傾囊相授就是你自私。”
研究員張了張嘴,不知如何應對。
把他的知識傾囊相授給旁人?那怎麼可能。
不說他留學也是花了大筆學費,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首長不會不明白。
看他這副張口結舌的樣子老首長就心煩,他最討厭讀書人了,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可多。
家裡老伴常說:英雄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叫來警衛把一屋子研究員帶走,老者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打給遼省最後一道關卡。
半小時後那邊回信,阮同誌的車,兩天前已經駛出遼省,如無意外早已經抵達黑省。
撂下電話,老者苦笑,問向身邊的副官,也是他長子,“接下來你說怎麼辦?
東西都到手了,讓我放棄又或者給姓封的送過去,真不甘心呐!”
“不如……”副官說:“聯合附近幾個師的研究員,坐下來一起找尋破解之法?”
“晚了!”老者已經徹底冷靜,“咱們中了姓封那一家的圈套,從信號接收器出現那一刻,就是一場局。
吸引我們上鉤,老封從中渾水摸魚,最重要的是兩個女娃灑下的煙霧彈,讓我們以為這東西想複製很簡單,
順利離開遼省,跟封土匪彙合。
信不信,就算再找來更多研究員,這東西也沒辦法輕易破解。
那樣做,我們也會徹底得罪老封。”
“人啊!”老者感歎,“不能太貪心。”
看著長籲短歎的老父親,副官差點笑出聲,微低下頭,“那我們接下來?”
老者起身,“準備一下吧,準備去黑省送上門挨宰。”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找旁人破解,成不成功不一定,但一定會得罪心眼小的封土匪。
就這麼放棄,當從沒發生過,他敢拿傻逼研究員的腦袋賭咒發誓,那東西交上去,封廣一定會踩他上位。
看吧,這東西先給了老餘,到現在半點水花沒濺出來,沒辦法,隻能親自上陣了。
光想想,餘誌光就磨了磨牙。
來時好好地,回不去了!
副官嘖了聲,“我代父親去黑省,和封叔麵談,他總不好對我一個晚輩獅子大張口。”
餘誌光抓起帽子扣在腦袋上,“你知道什麼,那土匪年輕時候打起人來男女都不分,豈會看你是個晚輩就手下留情?
他隻會把你拆骨吸髓。
我還是親自把兜裡這倆鋼鏰送貨上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