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地給景蘊哥哥清理好身上所有傷口,再上藥。
因為秦嚶嚶選擇撕衣服這種粗暴簡單直接快效的方式,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一切完成,秦嚶嚶麻溜地撕了綁著景蘊哥哥的繃帶。
“景蘊哥哥,好了。”
對方趴著,胳膊擋住了臉,沒反應。
秦嚶嚶皺皺眉,湊過去。
“景蘊哥哥,好了,可以穿衣服了。”
對方依然沒反應。
秦嚶嚶輕輕扒拉一下景蘊哥哥胳膊,感受到那股阻力,知道景蘊哥哥沒暈過去,她忍不住笑了笑。
“好了,景蘊哥哥快起來吧,穿衣服,然後回去!”
黃景蘊:“……”
他現在是一個被摔得稀碎的花瓶,他穿什麼衣服?
他底褲都是碎的!
他心也是裂開的!
彆說話!
讓他靜靜!
看景蘊哥哥胳膊上都是濕的,秦嚶嚶皺眉。
“景蘊哥哥,你哭了?有那麼痛嗎?我已經非常輕非常輕了。”
黃景蘊:“……”
他那是哭嗎?
他那是尷尬崩潰岩漿爆發一樣冒的汗!
怕真被秦嚶嚶誤會他擋著臉是因為痛哭了,那真是半點兒臉都沒了。
黃景蘊悶悶出聲:“不是,是熱的!”
秦嚶嚶也熱,汗水都在順著鬢角往下流。
“確實熱,那景蘊哥哥你彆穿了,就這麼回去吧,能走嗎?還是我抱走?”
黃景蘊:“……”
嚶嚶你確定你是個女孩兒嗎?
嬌滴滴軟綿綿的那種!
為什麼做事……
黃景蘊渾身抽了下,在秦嚶嚶準備動手時縮著身體往裡躲避開她的手。
不等秦嚶嚶說話,他雙手扣住窗戶整個人從窗戶裡鑽了出去。
聲音從外麵傳來。
“我找套衣服穿上!”
秦嚶嚶:“……”
她看看自己抽空從外麵保鏢身上扒回來丟在小凳子上的迷彩服,又看看窗戶那邊。
“景蘊哥哥,我把和你身上差不多的保鏢的衣服都扒了拿進來了。”
外麵正在從一個矮胖個兒屍體上扒衣服的黃景蘊:“……”
他就說為什麼找了一圈,特麼的不是光著的,就是不合適的!
感情嚶嚶早就扒了。
黃景蘊回到窗邊:“嚶嚶,你把衣服丟出來吧!”
秦嚶嚶哦了聲,走過去拿起衣服將衣服丟了出去。
看著手忙腳亂穿衣服的景蘊哥哥,她趴在窗口猛地一拍腦門兒。
“景蘊哥哥,你跳出去找衣服穿是不是害羞啊?”
以為嚶嚶不在這邊的匆忙穿衣服的黃景蘊:“……”
他找不到任何一個詞來形容此時此刻他的心情!
他覺得他可能是嚶嚶所有哥哥中最慘的那個!
好半天,他木著臉穿好衣服,扭頭看向依然趴在窗口盯著他看的白白嫩嫩的小姑娘。
“嚶嚶,你知道害羞這個詞?”
秦嚶嚶點頭:“當然知道!”
黃景蘊聲音發乾:“知道你還……你還……撕我衣服?”
秦嚶嚶費解地看著他:“景蘊哥哥你受傷了,前麵的傷口你能處理,後麵那裡還有肩背上,稍微用力就會拉扯傷口,如果你很配合我乖乖讓我上藥,我也不會撕你衣服啊。”
“不過還是撕衣服最好,簡單有效節約時間,景蘊哥哥,你說是不是?”
黃景蘊:“……”
他無言以對!
因為嚶嚶說的都對!
在這種地方,時間就是生命!
很多次他們在一線受傷,處理傷口等同於和死神賽跑。
彆說這次還有半片遮羞布,之前有一次他是真的赤條條。
唯一不同的是……
之前那次在身邊的都是一起出任務的戰友,而這次……
啊啊啊!
不能想!
“景蘊哥哥?”
黃景蘊深怕嚶嚶繼續往下說,忙點頭。
“對,嚶嚶你說的都對!”
看景蘊哥哥讚同自己說的,秦嚶嚶輕輕笑起來。
“就是嘛!事急從權,而且你是我景蘊哥哥,雖然我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可黃家和秦家關係那麼好,我也把你當成和大哥二哥長川哥哥他們一樣的哥哥,你把我當妹妹,這個時候有什麼好害羞的!”biz
黃景蘊:“……”
這能一樣麼?
他從懂事起就沒讓哪個女孩子看得這麼光過!
親媽親奶奶都沒有過!
不是!
嚶嚶的意思是把他當成秦家哥哥們一樣,也是哥哥?
所以之前要摸臉摸胳膊摸大胸肌,真不是吃豆腐的意思,而是……純粹地想摸摸?
所以之前是他想歪了!
是他滿腦子黃色廢料?
黃景蘊整個人都僵了!
等他緩過神來時,趴在窗口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聽到小木屋裡傳來布萊的悶哼聲,黃景蘊心頭一跳,什麼羞不羞的臉不臉地都管不了了。
“嚶嚶!”
秦嚶嚶正在小木屋裡暴揍布萊。
狗東西!
不僅用那種黏糊糊惡心巴啦的眼神看她,還故意點香蠟,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嗎?
布萊驚恐駭然地盯著秦嚶嚶,看到黃景蘊從外麵衝進來,在地上蜷縮成一隻大蝦的他唔唔出聲。
“唔唔!”
“唔!”
秦嚶嚶似乎懂了他的意思。
“求救?”
“這是我景蘊哥哥,是我的人!你讓我的人幫你?你是腦子進水了嗎?”
“唔唔……”
布萊依然堅定地看向黃景蘊,那眼神似乎在說“我有錢,救我,要什麼我給什麼”。
黃景蘊看懂了。
回應他的是衝著那雙下流的眼睛狠狠一拳。
“唔!”
布萊痛得渾身抽搐。
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黃景蘊又走了幾拳,如果不是還要留著當人質,他真想直接一木倉崩了這狗東西。
就這麼個玩意兒,也敢窺視嚶嚶!
秦嚶嚶忽然解開對方繩索,痛極的布萊在繩索解開瞬間從地上暴起,奪門而出。
黃景蘊怔住:“嚶嚶?”
秦嚶嚶拿過木倉,瞄準極速狂奔的布萊,裝上消聲器,眯眼,扣下扳機。
動作利落,又穩又快又準。
黃景蘊下意識看過去,然後撲哧一聲笑起來。
夜色很暗,隻有小烏木這邊的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布萊剛出門就被秦嚶嚶一木倉擋住了去路,下意識往旁邊跑。
然後又是一木倉。
他換方向再逃,秦嚶嚶每次都搶在他我前麵給他一木倉。
最後變成了秦嚶嚶不斷地開木倉,布萊在槍林彈雨中瑟瑟發抖滿頭大汗心力交瘁地彈跳。
看景蘊哥哥看過來,秦嚶嚶笑眯眯地問他。
“景蘊哥哥,好玩嗎?”
黃景蘊:“……”
看布萊好像裝了彈簧一樣各種蹦躂,偏偏逃不出嚶嚶給的圈子,他默默摸了一把臉,真心實意誇獎。
“嚶嚶真會玩!”
遠處幾乎崩潰的布萊:“……”
他錯了!
他不該招惹秦嚶嚶,她哪裡是什麼天真到蠢的嬌嬌女,她分明就是個魔鬼!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