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營內,秦嚶嚶和晏厲城聽到爆炸聲同時皺眉。
彆的地方發生槍火都沒關係,但是這邊不行。
這下麵可是個武器庫,一旦發生爆炸……整個山頭會被變成平地甚至是巨大深坑。
秦嚶嚶看向飼養員哥哥:“厲城哥哥,是爸爸來了嗎?”
但是爸爸知道這邊的情況,應該不會鬨出這麼大動靜。
她剛問完,飼養員爸爸的視頻通話就來了。
晏厲城將手機給她。
“爸爸。”
電話那頭,看到寶貝女兒和厲城在一起,秦大總裁陰沉的臉色終於好轉,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嚶嚶,是爸爸來了。”
秦嚶嚶忙點頭:“爸爸,那爆炸……”
秦大總裁眼底滑過一抹狠厲,細長的睫毛低垂遮住了,沒讓寶貝女兒看到。
再抬眼時,他笑容依然溫柔。
“嚶嚶放心,爸爸會讓他們控製在一定範圍內,不會觸及你們發現的那個武器庫。”biz
秦嚶嚶還是有些擔心:“可是爸爸,這個武器庫太大了,那些炸藥稍微多點兒炸開……”
秦大總裁忙笑著安撫寶貝女兒:“不會,既然是個隱藏的武器庫,穆森肯定做好了防爆措施。”
秦嚶嚶愣了下,然後點點頭。
“對!不然他們這邊經常發生小範圍戰事,武器庫早就炸了。”
“嗯,所以嚶嚶和厲城彆擔心,保護好自己,爸爸臨時有事,暫時不能過去。”
秦嚶嚶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爸爸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和厲城哥哥的。”
晏厲城站在一旁,縱容寵溺地笑著。
秦毅寒囑咐了兩人幾句,很快掛斷視頻。
密林中,結束視頻通話後,穿著迷彩服的秦毅寒眸色冰冷地看向另一座山頭,問的卻是身邊的十三。
“確定在那邊?”
十三點頭:“對,那個實驗體是從那邊跑出來的。”
十三很自責,她沒能保住那個實驗體的性命,不然還能知道更多。
秦毅寒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抹蕭殺,眼神越發銳利冰涼。
“走!”
“是!”
他們這邊一共十人,統一穿著迷彩服,在密林中穿梭很快失去蹤影。
——
密林深處,一個滿身鮮血的男人背著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兒飛速狂奔。
他已經越來越吃力,但是絲毫不敢將速度減下來。
生怕一卸力,再也跑不動半步。
男人身材高大壯實,臉上塗抹著油彩,腰間挎著一把木倉,呼吸越來越粗重。
這種濕熱的山林中危險絲毫不比那些武裝區安全,指不定看到的樹枝是能瞬間要人命的毒蛇蜂蟻。
他身上帶著傷,渾身是血,更容易招來林中動物的襲擊。
男人從密林深處往山下狂奔,聽到爆炸聲時眼皮都沒抬一下。
“呼!”
“呼!”
男人視線有些模糊,因為扛著的女孩兒身上鮮血不斷地順著他頭發沿著額頭往下落。
“賽賽,堅持住!叔叔一定會帶你回家!”
這是營救的最後一個被詐騙過來的華國人,他一定會安全將她帶回去。
哪怕他現在腳步踉蹌,呼吸聲越來越沉,越來越粗重。
女孩兒虛弱開口:“黃叔叔,彆……管我了。”
她估計活不了了。
可她不能連累黃叔叔。
他已經儘力了。
不是黃叔叔不夠厲害,而是壞人太多了。
她不該和家裡人鬨脾氣離家出走,更不該相信陌生人的話,那樣就不會被帶到這裡,等所有能利用的都被利用乾淨後,成為那些惡魔眼中保養著人體器官的載體。
是的!
載體!
對可笑?
人生來就有的各種器官,在這邊是可以自由買賣的。
在那個冷冰冰的地下室中,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她這樣的人,有的被摘走一個腎臟,有的被摘走視網膜,有的被摘走心臟……
能活著的人,對那些魔鬼來說,隻是保養人體器官的載體。
她才十六歲,出生在幸福安寧華國的一個小縣城,見識過最不公的事是校園霸淩。
離開那個縣城,離開含辛茹苦將她撫養長大的父母,來到這個惡魔聚集的聖地,她隻是一個載體。
“黃叔叔,彆管我了……”
不值得!
她是咎由自取。
臨死前知道家人沒有放棄她,她已經心滿意足。
她一邊掉淚,一邊緩緩開口。
“黃叔叔,回到華國,你告訴我爸媽,我知道錯了……我……我對不起他們,如果有下輩子,我還願意做他們的女兒,就怕他們不願意要我這樣不省心的孩子。”
黃景蘊輕笑了聲,他聲音沙啞,乾澀。
“胡說八道什麼,叔叔說了將你帶回去,就一定能將你帶回去!”
“彆說話,保持體力,我們都會沒事的。”
“賽賽,相信叔叔!”
何西賽想相信,可是遠處傳來的陣陣槍擊聲讓她一陣陣害怕,瞎了一雙眼睛丟了一個腎的她比不少人都幸運。
至少她心臟還在,她還活著。
她還遇到了來救她的黃叔叔。
可她摸到黃叔叔身上一陣黏膩的濕潤,那絕對不是汗水。
黃景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抽空安撫她。
“放心,那是敵人的血!”
何西賽不信。
聽著黃叔叔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她張了張嘴沒再說出讓黃叔叔放下她的話。
黃叔叔是華國軍人,麵對他們的國人,他們從不會放棄。
保家衛國是責任,營救落入惡魔手中的國人更是責任。
從他們穿上軍裝那天起,他們的生命就交給了祖國,交給了人民。
哪裡有需要,哪裡就有他們的身影。
何西賽緊咬牙關,將眼淚狠狠逼回眼睛裡。
奔跑中的黃景蘊忽然停下來,何西賽跟著僵住。
山間密林中忽然竄出兩個抱著木倉的j國人,將木倉口對準了他們兩人。
黃景蘊緩緩抬頭,想下來的何西賽被他一隻大手牢牢固定在自己後背上,另一隻大手不動聲色摸到了腰上的木倉。
沒有他,何西賽一個被摘了視網膜和一個腎的女孩兒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這片密林。
擋住他們去路的兩人對視一眼,對準他們的心臟忽然開木倉。
黃景蘊背著何西賽極速退到旁邊大樹後,同時反手一木倉打過去,聽到撲通倒地的聲音。
與此同時,輕微的腳步聲從他身後三步處響起。
黃景蘊危險眯眼,黑眸深處劃過鋒銳冷沉的光,帶著濃烈殺意。
伴隨著一道消音木倉的響起,另一名攔路壯漢倒地,一道甜軟的聲音從邊上樹叢中傳來。
“是黃爺爺家的哥哥嗎?”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