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嚶嚶滿腦子都是問號,人都是懵的。
秦老太太一看,心底咯噔一下。
再想起老頭子等厲城離開後跟她說的話,臉色變得更加古怪。
“嚶嚶,你……”
滿腦子問號的秦嚶嚶眨眨眼,連忙問奶奶。
“奶奶,我和長川哥哥訂婚了,為什麼要和厲城哥哥保持距離?厲城哥哥是我們的家人,為什麼要和自己的家人保持距離?”
“如果要和厲城哥哥也保持距離,那和大哥哥他們,還有爸爸還有爺爺大伯二伯宋叔叔他們是不是也要保持距離?”
秦老太太舒口氣,似乎不是她擔心的那個問題。
不過仔細一想寶貝孫女剛才說的話,秦老太太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不是!
寶貝孫女這腦回路有些不對啊。
秦老太太下意識出聲:“哪裡有女孩子家家訂婚嫁人後,要和自己的家人保持距離的?”
秦嚶嚶:“可是奶奶剛才的意思不是嗎?”
秦老太太:“……”
秦老太太今天心底第三次咯噔。
“嚶嚶啊。”秦老太太格外慈愛地看著寶貝孫女:“你是你爸爸過了戶籍的女兒,你厲城哥哥並不是你爸爸的兒子,他是你晏和叔叔的兒子。”
秦嚶嚶:“……”
秦嚶嚶理解奶奶的話,但是接受不了。
“就因為厲城哥哥不是爸爸的兒子,所以我就要和厲城哥哥保持距離?可他是厲城哥哥啊。”
秦嚶嚶神色急切,滿臉不敢置信。
理智被奶奶的話刺激得完全下線,隻知道她不管是和誰訂婚,都不能和自己的家人們保持距離。
如果訂婚要和自己的家人保持距離,那她肯定不訂婚!
可是不行!
和她訂婚的人是長川哥哥,長川哥哥那麼好,她也不能傷了長川哥哥的心。
所以這一刻秦嚶嚶心亂如麻,完全懵了。
甚至覺得腦仁兒有些痛,覺得有些暈乎乎的。
秦老太太第一時間發現她不對勁:“嚶嚶,你怎麼了?”
秦嚶嚶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暈,但不想讓奶奶擔心。
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依然帶著濃濃的委屈和茫然。
“奶奶,我……我要上樓休息會兒,我好好想想。”
秦老太太之所以提醒寶貝孫女讓寶貝孫女和厲城那孩子保持距離,完全是因為厲城那小子直接對老頭子表明了心思。
可是……
可是晚了一步!
嚶嚶已經歡天喜地去告訴長川那孩子,說要和他訂婚了。
而且他們這邊也和張老頭定好了時間,下個月月初就辦訂婚宴,張老頭生怕有變,得了準確消息和日子後就急匆匆地走了。
因為高興,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告訴親朋好友。
這會兒估摸著和他們兩家熟悉的世家都知道了。
這事鬨的……
秦老太太現在都還有些不敢相信厲城那孩子也喜歡嚶嚶,想要娶嚶嚶。
不是好兄妹麼?
而且不是離開了十三年,怎麼……
看寶貝孫女揉著腦袋上樓,秦老太太恍恍惚惚去找老爺子,決定再問問,是不是她聽錯了。
——
回到二樓房間的秦嚶嚶直接躺了下來,躺下來後依然覺得天旋地旋,暈乎地厲害。
太眩暈了,這不應該。
她開飛機玩賽車什麼角度沒玩過,怎麼會眩暈?
有些渴,她又努力從床上爬起來,以為自己走得非常好,如果這會兒房間裡還有旁人,一定會發現她走路晃晃悠悠,東倒西歪。
眼看著水杯近在眼前,秦嚶嚶伸手去拿。
眼前一陣發黑,她腦袋直接磕在了前麵的櫃子上。
“砰”的一聲,有些痛,但能忍受。
她納悶兒地揉了揉磕痛的額頭,爬起來繼續拿水杯。
將水杯抱在懷裡,低頭狂喝。
喝著喝著覺得太陽穴開始抽抽的痛。
開始隻是太陽穴痛,慢慢地好像整個腦袋都開始痛起來。
秦嚶嚶覺得莫名其妙,她每年都定時體檢,最近的體檢是兩個月前,非常健康。
她拍拍腦袋,又喝水。
那口水還沒咽下去,腦袋猛地開始抽痛。
似乎不僅是腦袋,還有身體。
不僅這樣,她大腦中出現一頭一兩歲的虎鯨幼崽。
對人類來說是龐然大物,如果用成年胖虎的視線來看那就是小小的胖乎乎一團。
背部是非常亮眼的黑色,腹部是漂亮的白色,而眼睛後麵的眼斑是和腹部一樣的白色,用來迷惑敵人或者獵物。
潛意識告訴她,那頭虎鯨幼崽就是她自己。
那會兒她還小,記憶模糊,不該這麼清晰。
但是現在記憶特彆清晰,而且自己好像還不是在海裡,而是被關在一個巨大的水池裡。
水池?
她什麼時候被關在水池過?
在她的記憶中根本不存在。
正疑惑的時候,她聽到滴滴一聲響,好像密碼門打開時發出的聲音,然後跟著看到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
秦嚶嚶瞬間僵住。
水池,地下室,白大褂!
還有無數精密儀器,各種沒有儘頭的生不如死的檢查折磨……ŴŴŴbiz
不行!
她要離開這裡!
小小的胖虎身體被注射了麻醉藥,然後如同一癱爛肉一樣癱在地上,隻能由著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觀察,看著他們拿著手術刀逼近,鋒利的刀刃劃開她的腦袋,痛得她慘叫出聲。
痛!
好痛好痛!
似乎因為不能讓她失去意識,麻醉藥的分量控製得非常好,足夠放倒她,卻又讓她保持著清醒。
她痛得渾身抽搐,眼睛很快被鮮血模糊,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
穿著白大褂的人變成了血人,她似乎聽到那些白大褂在說些什麼。
但那會兒她隻是一頭虎鯨,她根本聽不懂人類的話。
她似乎還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孩兒,好像和她一樣也被禁錮著,身上插滿各種儀器,不斷地做著各種檢查。
畫麵是斷斷續續的,而且非常模糊。
但是當白大褂又一次劃開她的腦袋,好像將士們塞入她腦袋中後,她意識逐漸模糊……
隻覺得腦袋痛得快要爆炸的秦嚶嚶猛地起身,腦袋再次磕在邊上的櫃子上,額頭鮮血慢慢溢出,她身體晃了晃,手中拿著的水杯啪嘰一聲掉在地上,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