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迅速從外麵進來,從來冷酷的眼神染上了羞愧。
“小姐,是十三失職。”
秦嚶嚶擺擺手:“和十三姐姐你沒關係,是我讓你們自由活動的。”
而且能在這個女人衝進來瞬間跟著追過來,足見十三姐姐根本沒有走太遠。
十三依然羞愧,抓著女人的手要將人帶走,但女人扯著嗓子嘶吼著。
“秦承皓你真行!你們秦家真行!”
“仗著有錢有勢,就這麼欺負玩弄我們這些普通女孩兒對不對?你們就不怕遭天譴嗎?”
“我懷孕都三個月了,說讓流掉就流掉,虎毒不食子,那是你的骨血,你也下得了手!”
秦“渣男”承皓:“……”
“欺負玩弄你們女孩兒?”
“讓你流掉孩子?”
秦承皓臉都紅了。
氣的!
嗓子都粗了。
依然是氣的。
“老子如果要女人什麼女人得不到,還故意欺負你?”
就他秦家七少的身份,無數女人前赴後繼,環肥燕瘦,應有儘有好不好?
這年頭看臉看身材看身份看背景,他有錢有顏有身份有背景,犯得著欺負女人?
說到這裡秦承皓更氣。
他的清白被侮辱了。
“而且老子還是處好不好?”
說完這話,秦承皓臉更紅,耳尖都紅了。
不為彆的,主要是秦嚶嚶的視線落到了他身上。
秦承皓:“……”
他在嚶嚶麵前高大威猛無往不利的形象……可能……要塌了!
這年頭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就算是個處,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說出來啊。
說完他忽然想到什麼,快速補一句。
“嚶嚶,你六哥也是處!”
改為端著茶杯喝茶看戲的秦承寧一口茶水噴出來,好巧不巧噴了衝進來那個女人一臉。
秦承寧都來不及尷尬羞澀,被噴了滿臉茶水的女人好像被刺激了一樣,一雙眼睛幾乎充血,盯著秦承皓咬牙切齒。
“處?你玩女人將人都要玩爛了,床上地上什麼地方沒做過,你還敢說你是處?”
莫長川晏厲城和秦承寧忙捂住秦嚶嚶的耳朵,秦承寧離的稍微遠一些,差了一步。
莫長川腿不方便,速度沒快過晏厲城。
秦嚶嚶看向捂著她耳朵的飼養員哥哥,想推開來著,見飼養員哥哥低頭衝她搖了搖頭,她放棄了。
好吧。
飼養員哥哥不讓聽就不聽吧,反正七哥哥是做不出來這個女人說的那種事,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
秦承寧咳嗽一聲,抬眼看向女人時眼底透著冷意。
“你說承皓玩弄你感情,還讓你去流產,證據呢?”
女人冷笑連連,那眼神凶狠得恨不能從他臉上咬下一塊肉來。
“證據?我如果有證據他還能好好地坐在這裡?就是因為我什麼證據都沒有我才被逼得一無所有,才會不顧一切衝來找他!”
四個哥哥們:“……”
這明顯的空口無憑,這他們能信?
但哪怕是秦承皓都看出來,女人眼底的恨意是真的,那種咬牙切齒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也是真的。
秦承皓無語,煩躁地站起來雙手叉腰。
“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居然攤上這事?”
秦承寧嗬嗬一聲:“仔細想想,好好想想!”
秦承皓:“……”
秦承皓都想一腳將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秦承寧一腳踢飛。
“你還開玩笑!”
他清清白白一大小夥子,就這麼背上渣渣渣男的名聲,雖然他目前對感情沒任何興趣,但他的清白不容玷汙。
半小時後,依然還是在醫院病房裡。
女人已經被十三帶走,就剩下兄妹五人。
秦嚶嚶有些不可思議。
“從吳霞的意思聽來,就是有人一直在冒充七哥哥你和她交往,先是三個月網戀,然後奔現,最後又拋棄了她,而且那個假冒七哥哥你的人還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二伯伯和二伯母生的可是兩對雙胞胎,不是三胞胎。
莫長川冷笑:“要麼是整容,要麼是找到了相貌很相像的,但一定不會完全一樣。”
晏厲城也笑,笑不達眼底。
“吳霞說每次那個假秦承皓和她見麵都是在晚上,不是在車裡就是在酒吧或者酒店,證明了長川哥你說的那點。”
秦承寧問:“又是晏小芷鬨出來的幺蛾子?”
他問完,秦承皓黑臉。
“晏小芷!”
這些年來,他們已經習慣了晏小芷時不時蹦躂一下,但對方卻藏得太好,整個秦家各種搜尋,依然找不到半點兒線索。biz
這操蛋的重生!
完全不合理!
她手握大局,他們全被她牽著鼻子走。
尤其是嚶嚶,如果不是嚶嚶自身心理素質強大,這些年來各種層出不窮的意外早就讓嚶嚶抑鬱。
莫長川和晏厲城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因為嚶嚶虎鯨的原因想到了魏家。
“不好說,不過晏小芷已經回國!”
回國?
晏厲城忽然想到了剛回國的魏三少。
之前的黑衣大漢隻說晏小芷已經回國,但是到底什麼時候回國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是和魏三少一起?
晏厲城摸摸秦嚶嚶的腦袋:“厲城哥哥去打個電話。”
秦嚶嚶乖乖點頭。
她手機跟著響起來,是十三姐姐打來的。
“小姐,吳霞依然不信是有人假冒了七少爺的身份騙她,精神方麵似乎也有些不正常。”
這在意料之中。
“先帶她去看醫生,看醫生怎麼說,不行就安排住院治療。”
“是!”
因為吳霞的出現還有魏三少回國,極有可能牽扯到晏小芷,原本打算在南城休養一周再回帝都的莫長川自然不願意再在南城待著,主動給南君和打了電話。
南君和知道緣由後也沒再挽留,親自送幾人登機。
登機的時候,秦嚶嚶忽然走到君和叔叔麵前,聲音壓得極低極低。
“君和叔叔,如果有一天茵茵姐姐再和我說話了,我一定會馬上告訴你。”
“君和叔叔,照顧好自己。”
南君和心頭一顫,險些將麵前的秦嚶嚶擁入懷中,但又竭力忍住了。
他想抱住的那個人是茵茵不是麵前他當成晚輩寵著的嚶嚶。
他笑笑,輕輕嗯了聲。
“好,嚶嚶,謝謝你。”
謝謝她原諒在茵茵和他都自私地想要在一起時對她的傷害,謝謝她這麼多年來依然認他這個君和叔叔。
就算這輩子茵茵再醒不來,他也是知足的。
他知道她一直活著,或許比他還要活得更久。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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