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葛雄話音落下,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這麼簡單的王氏,也是立刻變的安靜下來。
見此葛雄也是覺得王氏在自己身旁有些礙眼,儘管當年王氏嫁給她的時候,也是青春靚麗,明豔動人,但現在已是人老珠黃,徐娘半老。
在這樣一個令人煩躁情況下,葛雄更想要自己那幾個小妾陪自己,所以就在他想揮揮手,示意王氏離開的時候,王氏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相公,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大東升的那個票號掌櫃任海是皇後的人?”
聽到這個葛雄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說道的:
“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了?”
“那相公你能不能通過任海的關係,搭上皇後娘娘這條線?”
此話一出葛雄頓時一愣,王氏說的這個可能性他倒還真沒想過,但是略微一細想也是覺得有點意思!
上一次劉新傑被刺殺一事發生後,和他有競爭關係的任海因為被當成了第一嫌疑人,很快就是被統調處抓了回來!
這個任海也不是個硬骨頭,人到了統調處還沒說給他上刑,隻不過嚇唬了他兩句,他就竹筒倒豆子,把一切也都給交代了,這其中就包括他和皇後娘娘之間的關係。
當時劉新傑的案子驚動了陛下,所以統調處的擔子就很重,而案子最初調查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線索,所以統調處內部就有一些聲音表示,乾脆就把這個屎盆子扣在任海的身上·················
反正任海和劉新傑有競爭關係,是這件案子的第一嫌疑人,就說他不滿劉新傑搶了他的位置憤而雇凶殺人,這也完全能夠說的過去,他們統調處也能夠儘快交差!
但是王學成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將任海在統調處關押幾天後,便是將任海給放了回去!
王學成這麼做有三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任海確實不是殺害劉新傑的凶手,他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
第二個原因,任海是皇後娘娘的人,王學成不想得罪皇後娘娘。
第三個原因,王學成在知道了任海如此能賺錢後,也是動了分一杯羹的想法。
因此在劉新傑事件後,沒有了競爭對手的任海如願成為大東升票號的總掌櫃,手中有任海把柄的王學成也是讓任海把他斂財。
王學成和任海的關係的十分隱蔽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葛雄作為王學成的親信卻是為數不多知道這個事情的人之一!
葛雄不僅知道這件事情,任海其他的一些黑料他也知道,所以葛雄相信隻要自己找到任海,這位大東升的總掌櫃會願意幫自己的,而自己如果能夠通過任海搭上皇後這條線,那可就非常好了!
想到這裡葛雄眼神也是亮了起來,他剛剛雖然想著怎樣才能安全落地,但那不過是最後的辦法而已!
他葛雄今年還不滿四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在仕途上還是有想法的,如果未來能夠更進一步,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注意到葛雄的神情變化,王氏在一旁也是說道:
“相公,咱家上次買宅子的三千五百兩銀子還在家裡呢,你看你要不要用?”
“我可是聽人說了,這g場上不跑不送降級使用,隻跑不送原地踏步,又跑又送才能升g發財!”
“你可不要舍不得花銀子,這年頭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現在敢花銀子咱們將來才能賺更多!”
聽到妻子的言論,葛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旋即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銀子的問題!”
“不是銀子的問題?那是什麼問題?這當g的有幾個不愛銀子?”
“這市場裡都有人說,十年清縣令,一萬雪花銀!”
麵對妻子的反問,葛雄有些無言以對隻能是解釋道:
第(1/3)頁
第(2/3)頁
“我的意思是說,搭上皇後這條線不能幫我成為統調處處長,你可彆忘了霍三他是怎麼死的!”
聽到霍三這個名字,王氏也是意識到了什麼,旋即不自覺的壓地聲音說道:
“相公傳言是真的?霍三不是突發暴疾,是因為和皇後走的太近被陛下賜死的?”
對於妻子的話葛雄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額首,王氏見此連忙說道:
“那相公咱們可不能跟皇後走的太近,咱家剛過幾年好日子·················”
王氏的話還沒有說完,葛雄便是擺了擺手打斷了妻子的講話然後吩咐道:
“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一個人想點事情!”
“嗯!”
王氏聞言點了點頭也是要轉身離開,不過剛走兩步王氏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轉身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要不要把那幾個小s貨給你叫過來?”
此話一出葛雄眼神立刻變的冰冷,拳頭也是捏了起來,本來有些幽怨的王氏見此,立刻也是不敢在屋裡待了,立刻悻悻的走了出去,生怕晚一秒丈夫的一雙老拳就要打在自己身上。
王氏離開後,一個人待在房間中的葛雄,也是收斂心神再次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其實這麼多年夫妻,王氏還是很了解他的,如果沒有剛才王氏提醒,現在葛雄就要把自己的那幾個小妾叫進來,讓她們陪著自己喝點小酒,發泄一下心中的煩躁!
葛雄早年本就是遼陽軍的一個兵痞,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這些年跟著王學成這個老s鬼混,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有樣學樣納了好幾個小妾!
但是剛剛妻子的王氏的提醒,可以說是無意間給葛雄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些年葛雄跟著王學成得到了不少好處,王學成對他也不錯,再加上背叛的代價非常高昂,所以葛雄從來就沒有過改換門頭的想法。
而這也導致葛雄之前思考的時候,忽視了改換門庭的這個想法··············
而在意識到自己還可以改換門庭後,葛雄也是覺得自己的選擇變多了,所以他現在可不想,和那幾個小妾喝酒了,他要為自己的前途好好想一想!
隻要有命想什麼時候喝酒就什麼時候喝酒,但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他那幾個心肝寶貝說不定就是彆人家的了!
有霍三的教訓在前,葛雄自然是明白不能和皇後走的太近,畢竟他也怕自己那一天突發疾病不治而亡!
但除了皇後這個選擇外,葛雄也覺得自己還是有其他的選擇,畢竟他在統調處這麼多年,也是知道不少人的秘密,他手中還是有籌碼的!
而在思慮再三後,葛雄覺得統調處的副處長計憲是目前更現實的選擇!
葛雄不是自己不想當統調處處長,正所謂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相當處長的統調處特務也不是好特務!
但葛雄覺得自己從千戶的位置上,直接做統調處處長難度太大,畢竟他現在都沒和陛下單獨說過話,在陛下眼中自己這個千戶,十有八九還是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小透明!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上位統調處處長是不現實的!
但是計憲就不一樣了,計憲是內衛出來的,他是得到陛下信任的,他被陛下調來統調處的目的,雖然表麵上冠冕堂皇什麼學習經驗,加強統調處力量之類的,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是陛下在統調處的眼睛·················
計憲在統調處的這些年,雖然表麵上來看沒什麼動作,但是誰都知道統調處內部的情況他都稟告了上去。
而現在王學成死了統調處的權力結構麵臨洗牌,作為統調處的現任副處長,葛雄覺得計憲絕對會對統調處處長這個位置動心!
畢竟這個位置代表的事難以言喻的權力和財富!
這也就意味著計憲和劉百川很有可能是競爭對手,而自己若是能幫計憲解決了劉百川,那可就是幫了計憲的大忙!
想到這裡葛雄眼神也是逐漸變的火熱起來,王學成因為知道計憲是陛下在統調處的眼睛,再加上計憲在統調處並沒有什麼越矩的行為,所以王學成也沒有動計憲出手,兩個人維持了作為同僚表麵上的尊重和禮貌!
在這樣的背景下,作為王學成心腹的葛雄和計憲之間也沒有什麼過節,葛雄甚至還幫計憲幾個無足輕重的小忙!
第(2/3)頁
第(3/3)頁
大家的關係不說是非常好,但也算融洽!
因此自己投過去是沒有負麵因素,而最重要的是計憲在統調處是被王學成供起來的,他沒有經手具體的統調處任務,這也讓他沒有處理統調處任務的經驗,而內衛的工作主要是對內!
所以計憲是沒有對外情報工作的經驗,所以他要想處理好統調處的工作,就需要有經驗的人幫助他!
葛雄眼神漸漸亮了起來,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和計憲聊一聊,和計憲達成一個交易!
自己幫他解決掉劉百川這個競爭對手,他上位後讓自己出任副處長··················
···················
···················
就在統調處內部波雲詭譎的時候,遠在千裡之外的雲黔金織在黑夜中,也是想起了無數的喊殺聲!
聽著外麵李氏土司兵馬的嘶吼聲,身處大乾軍營中的張猛,眼神中則是浮現出一抹不屑之色。
在過去數年的爭霸戰役中,無數麵對奉武軍火器吃癟的諸侯,都曾試圖通過夜襲的辦法,在黑夜的掩護下摧毀奉武軍的火炮陣地,以此來減少奉武軍的火炮優勢!
為此奉武軍內部也是積累了很多反夜襲的經驗,這其中準備了最多火炮的第一軍經驗是最最多的!
其實早在第一軍炮擊織金城的第二天晚上,城中的李氏土司軍隊就做出了和第一軍遇到的其他敵人一樣選擇,試圖通過夜襲的方式摧毀火炮陣地。
但是第一軍的將士早有防備,不僅讓李氏土司的兵馬無功而返,更是殲滅了上千人隻讓百餘人狼狽的逃回城中。
有了這個經驗教訓後,李氏土司這些兵馬這幾天雖然被炸的損失慘重,但也不敢在出城夜襲了生怕再被第一軍包餃子!
而在這幾天的炮火轟炸下,張猛能夠明顯感覺到織金城的防禦正在逐漸被瓦解,城中已經開始彌漫著一股失敗的情緒。
意識到這一點的張猛心情也是非常開心的,他知道破城之日就在未來的幾天時間裡,隻要一切順利未來斷則三天時間,長則五天時間,他就可以把大乾的龍旗插在金織的城頭上··················
但這幾天也是最危險的幾天,作為金織城乃至金織平原,過去數百年的擁有者和統治者,李氏土司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他們的土地和財產,他們會像受傷的野獸那樣,拚死捍衛他們的一切!
而在正麵戰場上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辦法,因此他們現在能夠采用的反擊方法並不多!
因此張猛早就預料到了他們會在這幾個晚上,再度發起夜襲試圖摧毀第一軍的火炮陣地,以此嘗試多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所以預料到了這一點的張猛,也是早就為李氏土司的兵馬準備了‘禮物!’
眼看著喊殺聲越來越近,張猛也是對著身旁的副將吩咐道:
“現在時候到了!發射信號彈!”
“是!”
隨著張猛命令的下達,三枚煙花徐徐升空,就在李氏土司的兵馬,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之時,無數的火炮卻是發出了怒吼,而為火炮伴奏的還有數千支火銃!
因為金織城的防禦越來越難以維持,因此李氏土司的組長李歡也是將此次夜襲視為了拯救金織城最後的方法,為了取得成功他也是親自帶領金織城所有的兵馬一同出擊!
而現在這些兵馬卻是在第一軍猛烈的打擊中,如同秋天稻田裡的麥子一樣,被農夫用鐮刀狠狠地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