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琪琪格提起葉成的名字,安妙依不由冷哼一聲道:
“這個白眼狼準備的龍袍和他這個人一樣寒酸,相公作為一國之君登基之時怎麼能用那樣的東西?”
琪琪格聞言也不再說些什麼領命道:
“是!一會我就去通知王裁縫!”
安妙依又照了一會鏡子,然後摘下了頭頂上的鳳冠,將其交給了琪琪格吩咐道:
“這鳳冠造型還算不錯,但上麵的寶石還是要豐富一些!”
琪琪格低頭看了一眼鳳冠,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夫人如果在豐富一下的話,鳳冠的重量就會增加,到時候您戴著的時候可能會感到有些重!”
安妙依搖了搖頭說道:
“無妨,鳳冠這種東西也不經常戴,偶爾戴的的時候堅持堅持也就好了!”
“是!”
看著鏡子中自己美豔的臉龐,安妙依淡淡的說道:
“那個賤人又去找老夫人了嗎?”
儘管安妙依沒有直接說這個“賤人”是誰,但是跟在安妙依身邊這麼久,琪琪格自然也是明白自家夫人的想法旋即也是說道:
“她最近確實和老婦人走的有些近,老夫人看上去也很喜歡她兒子!”
聽到這話安妙依眼神中不由閃過一抹寒意,沉吟了片刻之後又是繼續問道:
“最近崔家那邊有什麼情況?”
琪琪格想了想說道:
“兩天前崔航曾想要登門拜見朱孝文,但是朱孝文稱病沒有見崔航”
安妙依聞言神情也是變的有些戲謔,以前崔子博還沒有病倒的時候,朱孝文知道他和崔紹關係在怎麼好,也好不過人家親生父子,所以也沒有那麼多想法。
但是這一次崔子博病倒了之後,朱孝文是真的認為他有機會,成為崔紹衣缽的繼承者,繼承崔紹的政治遺產,然而他到底是姓朱不是姓崔,所以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雖然現在朱孝文可能還接受不了這一點,但是安妙依有崔紹在,朱孝文會慢慢想通的!
而自己這邊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搞清楚葉崔氏的想法!
一想到自己這個婆婆,安妙依也是不由皺起了眉毛,老實說她對葉崔氏還是心存感激的,畢竟葉崔氏一向站她這一邊,幫助她解決了很多問題,就比如上一次和葉明盛的矛盾,如果不是葉崔氏強行出手,事情未必會解決的那麼好!
然而可惜的是葉崔氏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安妙依知道葉崔氏因為上次寺廟的事情對自己有不滿,認為自己是在找借口敷衍搪塞她,所以有意借著那個賤人生孩子這件事情,給自己一個警告,讓自己產生一些危機感,好老老實實為她辦事!
講真安妙依也不願意讓葉崔氏對自己不滿,如果是其他事情她真就給葉崔氏辦了。
但問題是這件事情她給葉崔氏辦了,葉明盛那一關她就過不去了!
葉明盛老早就對那幫僧侶不事生產,成天隻知道搞一些玄學而有所不滿,如果不是看在葉崔氏的麵子上葉明盛早就對他們進行整頓了!
正是因為了解葉明盛的態度,所以即便被葉崔氏認為自己搪塞敷衍她,安妙依也不願意給葉崔氏辦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安妙依也不由歎了一口氣,彆看在彆人眼中,她作為葉明盛的正妻,未來新朝的皇後十分的風光,但這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有時候也夾在其中受這種夾板氣
次日,易京刑部衙門
身為刑部尚書的李建坐在主位,左都禦史蕭靈玉坐在左側,大理寺卿朱孝文則是坐在右側,三個人手中皆是有同樣的一份卷宗,將手中的卷宗粗略看了一遍之後,蕭靈玉,朱孝文兩個人神情凝重不說話。
見到這兩位同僚不說話,李建心中也是十分無奈,但還是主動開口說道:
“二位這工作法草案你們兩個人已經看了?不知道你們兩個人意下如何啊?”
麵對李建的詢問,蕭靈玉,朱孝文兩個人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個字不說話,雖然這兩個人不說話,但其實李建心裡麵很清楚這兩個人的態度,旋即就是拿出了一份信函說道:
“昨天大帥的加急信件送來了刑部,大帥問我們工作法籌備的怎麼樣了?”
“二位,你們一個是都察院的左都禦史,一個是大理寺卿,在這件事情上你們跟我這個刑部尚書是一樣的責無旁貸,彆人能夠混過去,但是咱們三個誰都躲不過去!”
此話一出蕭靈玉,朱孝文兩個人臉色也是不由微微一變,儘管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們兩個人心中也明白,李建說的十分正確,在工作法這件事情上,他們三個確實是首當其衝推脫不了
而既然躲不過去了,那就隻剩下勇敢麵對!
想明白這一點,年長一些的蕭靈玉便是不由主動打破沉默望著李建開口詢問道:
“在這件事情上崔大人,古大人是什麼的想法?”
李建聞言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無奈的反問道:
“你覺得崔大人,古大人會有什麼想法?”
蕭靈玉聞言不由歎了一口氣,他們這位葉大帥雖然雄才大略,但是想法實在是太過天馬行空,一個階梯稅率讓朝廷上下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聲冷汗,但幸好大帥還算聽勸,在崔紹等人的勸阻下,階梯稅率這件事情沒了消息!
然而事情沒幾天,大帥又想起了工作法這件事情上!
這工作法看上去很好,要保證普通百姓的權益,要求各地的布政司根據各地經濟發展情況製定最低工錢標準,要求雇傭方保證一個月至少四天帶薪假期,每天工作四個半時辰,占用休息時間要支付加班費,雇傭一方不得拖欠工錢,並且要為工傷負責等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