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過後葉明盛本來計劃是留下來過夜的,但是外事局那邊卻是突然有急事稟告,所以葉明盛簡單安撫了一下薑玉燕便是匆匆離去·······················
儘管嘴上表示理解說著正事要緊,但是當看著葉明盛在護衛的簇擁下離開,薑玉燕眼神中還是免不了帶上了一絲幽怨。
雖然委身於葉明盛,並非百分百出自她的本意,但是隨著真的成了葉明盛的女人,她也是沒有了其他的念頭,一顆芳心也是全在葉明盛的身上,所以她也是渴望能夠得到葉明盛更多的寵愛。
不過作為一名事業型女強人,因為王家玉春堂生意和日升昌票號生意的重心,都是在冀豫齊魯境內。
所以薑玉燕時間也大部分是在這兩地,很少有時間和精力能夠來易京,這一次來易京是她精心協調時間的,本以為能至少和葉明盛過上一夜,沒想到最終卻是如此虎頭蛇尾。
自怨自艾的歎了一口氣,薑玉燕本來想要洗一個澡,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隻是叫了兩個丫鬟做按摩,然後讓丫鬟把自己親信劉徐氏叫了過來。
這些年因為在王家是以主母的身份,替自己未成年的繼子代為處理家族生意,所以為了避免彆人說閒話,薑玉燕就很注意避嫌,所以也是培養了一些女子來輔左自己·························
而在跟了葉明盛之後,薑玉燕也是明白她的身邊有統調處的人,這些人既是保護她,同時也是盯著她,雖然有些反感,但是因為出身皇族薑玉燕也還算能夠接受,這也讓她更加注意避嫌。
在薑玉燕的命令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便是來到了薑玉燕的麵前見禮,此人便是劉徐氏,以前是薑玉燕身邊的丫鬟,薑玉燕見她聰明機警,便是教了她一些讀書寫字上的事情。
後來劉徐氏和王家商號的一個年輕主事劉勝偷偷好上了,甚至還珠胎暗結,本來這件事情按照規矩是應該杖斃的,但是薑玉燕卻是放過了他們,甚至還給劉徐氏備了一份豐厚的嫁妝,把劉徐氏風風光光的嫁給了劉勝
對此劉徐氏和劉勝這對夫婦也是十分感激薑玉燕,等到後來薑玉燕主動和奉武軍攀上關係後,薑玉燕深感葉明盛雖然鼓勵民間經濟的發展,但是現如今奉武軍治下的經濟格局,還是以政策為導向的。
而生意要想能夠得到發展和壯大,就需要和奉武軍的政策相契合,站在時代的風口上··························
所以為了更好更快的了解奉武軍的政治動向,同時也是為了將玉春堂的生意發展到易京,薑玉燕也是在易京開辦了玉春堂的分號,把劉勝,徐劉氏這對夫婦調過來,為她留意易京的各種消息。
態度溫和的薑玉燕先是和劉徐氏拉了拉家常,比如在易京生活的怎麼樣,孩子怎麼樣了,劉勝對她好不好之類的話,談完了這些話,薑玉燕才是問起了主題,向徐劉氏問起了易京有沒有什麼值的注意的事情。
麵對薑玉燕的詢問,徐劉氏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易京,現在的消息最主要肯定就是打仗了,易京的茶館酒樓很多人都是在討論,奉武軍什麼時候會打進關中,攻占洛安徹底擊敗洛安朝廷,完成奉武軍所宣傳的清君側目標,甚至在一些賭坊中,還對這件事情開設了盤口!”
“其中奉武軍六月之前攻入洛安十賠五十,奉武軍九月之前攻入洛安十賠三十,奉武軍十二月之前攻入洛安十賠十五”
“另外還有就是大家都在關心,葉大帥他老人家什麼時候會······················”
說到關鍵處徐劉氏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聲音立刻戛然而止,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薑玉燕。
薑玉燕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見徐劉氏這樣子也是明白了她想要說些什麼,沉默了一會幽幽的說道:
“百姓和官員都很關心他什麼時候稱帝吧?”
見薑玉燕主動問起,徐劉氏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他們卻是很關注這個問題,有不少人都在討論葉大帥什麼時候稱帝,會用什麼國號,大申,大晉,大奉等等有很多,還在討論大帥身邊的女人,誰會被封為貴妃等等!”
聽到徐劉氏這個回答,薑玉燕心中也是五味雜陳,自從跟在葉明盛身邊後,她就一直試圖逃避這個問題,但是她心中很清楚,這個問題終究有一天無法避免!
薑玉燕從來都不敢奢望,像葉明盛這樣的梟雄會遵守他的諾言,隻是單純的清君側會一輩子做大周的忠臣良將。
她很清楚這不過是葉明盛和奉武軍的宣傳口號,等到奉武軍擊敗洛安朝廷進入洛安後,這些口號就會像用過的廁紙一樣被徹底拋棄。
現在的薑玉燕隻是希望她的那個皇帝侄子,能夠識相一點主動的把權力交出來,把皇位禪讓給葉明盛···························
在她看來葉明盛不是一個嗜殺之人,隻要把皇位禪讓出來配合葉明盛把戲做足,以後也老老實實。
那麼葉明盛多半就不會斬草除根,會讓大周宗室安安穩穩的過上太平安穩的生活,這在薑玉燕看來這是大周宗室最後結局了。
調整了一下心情,薑玉燕又是開口問道:
“除了這些消息,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徐劉氏聞言有些犯難,仔細思考了一會後,她頓時眼睛一亮旋即向薑玉燕說道:
“夫人,今年七月就是葉大帥母親葉崔氏的六十大壽了,本來聽說要官府要準備大辦一下,但是現在雲並打仗官府財政吃緊,預想中的大辦聽說很可能落實不了!”
聽到這個消息薑玉燕聞言也是若有所思,沉思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她向著劉徐氏問道:
“這個消息可靠嗎?”
劉徐氏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那位老夫人葉崔氏的壽辰就是今年的七月初七,而現在已經是四月中旬了,按理來說官府理應開始準備了,但是官府那邊現在還沒有動靜,聽說官府把所有的銀子都拿去打仗了,現在官府的銀子隻剩下發俸祿的了!”
聽到這話薑玉燕眼睛微咪,片刻之後她吩咐道:
“讓號上給我準備一份厚禮,我明天要拜訪一位長輩···························”
··································
··································
離開薑玉燕的豪宅後,葉明盛也是返回了葉府書房中,此時已經是下午的酉時一刻,但是古三思,蘇儀,卻已經是在偏室中等待著葉明盛。
見過禮後葉明盛便是向著二人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
麵對葉明盛的問題蘇儀看了一眼古三思,見古三思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便是開口說道:
“大帥是這樣的洛安朝廷的代表送來了一個消息,說是國賊上官宏遠已死,除此之外叛賊上官長恭給大帥您寫了一封親筆信!”
說完蘇儀便是把信拿了出來,葉明盛沒有多想便是打算把這封信接過來,
對於上官宏遠已死這個消息,葉明盛早就已經知道了所以並沒有什麼驚訝,但是讓葉明盛驚訝的是,上官長恭會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自己,要知道現在洛安朝廷剛剛遭遇到了大敗,朝廷內部也是十分動蕩百官人心渙散,。
在這個時候若是公開上官宏遠的死訊,將會是對洛安朝廷又一次嚴重打擊,儘管在這個時候,朝堂上的百官已經有不少人可能已經猜到了,上官宏遠已死的事實,但隻要上官長恭不宣布,那影響畢竟還是要小一些的·······················
葉明盛之前就聽統調處報告過了,平陽兵敗之後洛安朝廷的一些大臣,就是逼宮上官長恭,要求覲見上官宏遠請首輔出麵坐鎮,但是上官長恭表現的很強硬,直接杖斃了幾個大臣,寧願和大臣們離心離德,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公開他父親的死訊。
所以葉明盛也是有些好奇,這怎麼才過幾天上官長恭態度就轉彎這麼大,向自己承認他父親上官宏遠的死訊呢,這也讓葉明盛更加好奇,上官長恭在給自己的這封親筆信中寫了什麼!
然而還不等葉明盛他拿到這封信,便是聽到了一旁的護衛提醒道:
“大帥,且慢!”
聽到護衛的提醒,葉明盛這才想起了什麼,衝著護衛點了點頭。
隨著洛安朝廷在戰場上一敗塗地,洛安朝廷則是更加青睞一些,陰損下作見不得光的手段,根據統調處的彙報,監察司的特務現在無比的瘋狂。拚了命的想要尋求刺殺葉明盛的機會。
他們試圖乾掉葉明盛,來引爆奉武軍的內部問題,從而讓奉武軍陷入內亂中無力繼續進攻關中,隻要奉武軍陷入內亂,他們便可以在關中苟延殘喘恢複力量·····························
所以在這個時候統調處和內衛通力合作,加強了葉明盛身邊的安保工作,確保葉明盛絕對的安全
得到了葉明盛的授意,護衛接過了信件先是在信封檢查了一遍,然後便是打開了信封,取出了裡麵的信紙仔細檢查起來,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他才是將信件轉交到了葉明盛的手上。
看著信紙上的內容,葉明盛眼神中微微皺眉,然後便是抬頭向著蘇儀問道;
“上官長恭是隻把上官宏遠的死訊透露給了我們?還是將這個消息在洛安公布了?”
麵對葉明盛這個問題,蘇儀愣了一下然後猶豫著說道
“上官長恭應該還沒有將這個消息在洛安公開!”
聽到這個回答,葉明盛冷笑一聲,然後將手中的信件扔給了一旁的古三思,古三思快速看完了一遍後,神情中也是浮現出了一抹驚詫之色,然後也是將信件遞給了蘇儀。
在這封信中除去一些客氣話套話外,上官長恭最主要的意思就是,你葉明盛不是主打清君側除掉國賊上官宏遠嗎?
現在他爹上官宏遠已經死了,你葉明盛也就無需在清君側了,當然如果葉明盛還不滿意,雙方可以繼續和談,隻要葉明盛能夠保證他們上官家不受清算,那麼讓奉武軍和平進入洛安也不是不可以·························
講真上官長恭在信中的態度,與其說是求和倒不如說是在投降更準確一些!
沉吟了一會古三思向著葉明盛十分認真的講道:
“大人,我認為上官長恭這不是在求和,他這是在試圖拖延時間!”
“現在洛安朝廷雖然情況十分不妙,但洛安朝廷還有天下第一雄關魏關,還有關中,川蜀,以及數萬名禁軍將士,他上官長恭還有最後一搏之力,我不認為他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放棄認輸!”
“而眼下能夠改變戰局的力量似乎隻有欽察人,所以我認為上官長恭已經決心要和欽察人結盟來對付我軍了!”
聽到了古三思的分析葉明盛神情十分平靜,像是一潭死水一樣誰也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約有半盞茶的時間,葉明盛向著蘇儀問道:
“羅卑人那邊有什麼動靜?”
蘇儀聞言組織了一下語言便是介紹道:
“劄木合當上大汗之後,高申與其進行了會麵,劄木合對我軍介入到羅卑內部事物表達了一些不滿,但是還是答應了高申的調停,宣布了對努爾江的赦免!”
“除此之外劄木合似乎有意邀請大帥您去草原和他進行會盟,共同商討針對欽察人的各項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