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姐夫的這層關係,孫敬安從一個落魄的窮酸秀才,成為了曆城數十萬百姓的父母官,掌握了控製曆城老百姓生死的權力,這讓孫敬安陶醉在這權力的美妙滋味中·················
然而事情都是兩麵性的,和曹長平的關係雖然讓孫敬安品嘗到了權力的滋味,但也給他帶去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屈辱,孫敬安的娘子曹氏,在最初嫁給孫敬安的時候,還是一個十分本分的婦道人家,然而在弟弟曹長平崛起後,她逐漸開始意識到孫敬安需要依附自己弟弟,所以曹氏對待孫敬安的態度便是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仗著有弟弟曹長平撐腰,一開始曹氏還隻是跟孫敬安頂嘴,接著變化成了不允許孫敬安納妾,指著孫敬安的鼻子大罵,如果僅僅隻是這些的話,孫敬安為了手中的權力還能夠忍受,然而因為在曹氏哪裡找不到男人的自信,讓他患上了一些不可明說的隱疾,而曹氏對此也沒有客氣,不顧多年夫妻感情直接找了數個麵首夜夜做新娘。
麵對如此屈辱孫敬安當然不能接受,他找到了曹長平希望曹長平能夠為他主持公道,然而對於一手將自己拉扯大的姐姐,曹長平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幾次勸說無果之後也隻能聽之任之,將孫敬安提拔到了曆城知府,算是讓孫敬安默認後給他的補償。
雖然得到了曆城知府的位置,但是這並不能磨平孫敬安的內心的創傷,能夠做到這一點隻有那些年輕鮮活的······················
儘管身邊不缺女人,但是奈何家夥事的不行讓孫敬安十分的苦惱,為了發泄內心的苦悶孫敬安隻能尋求那些藥物,然而那些藥物都是虎狼之藥,有著很大的副作用,年紀不小的孫敬安吃幾次就感覺身體撐不住了不敢再吃了
就在這個時候,統調處知道了孫敬安這個難言之隱,立刻就是讓蘇儀為孫敬安奉上了秘製的藥物。
葉明盛除了對科學技術十分重視外,也是對傳統的中醫文化十分看重,在穩定住了幽燕局麵之後,也是出資數萬兩銀子建立了大周醫學院,來廣納名醫共同培養下一代的大夫,在提高社會地位,流芳千古以及豐厚報酬的誘惑下,不少名醫都是加入到了醫學院中,這大大提高了幽燕的醫療水平,
葉明盛也是利用這一點鼓勵他們進行醫學研究,為奉武軍財政創造利潤,並做出了誰有重大貢獻,給誰在醫學院中建雕像,以及銷售藥物五十年分成的承諾,在名利的共同驅使下,這些大夫聯合起來創作出了不少成果,其中大部分是治療像肺病,骨傷,疫病的,一小部分則是治療隱疾的。
彆看一談到隱疾大家都是避而不談談虎色變,但是實際上大家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市場,尤其在大東升商號提出了保密服務後,僅僅三天就是銷售一空,後續更是有多少賣多少,為奉武軍創造了數萬兩銀子的財政收入··················
而蘇儀提供給孫敬安的藥物,更是有銀子都買不到秘製版,這種東西療效更好,副作用更小,孫敬安將信將疑的用了一次夢回十八歲後,便是徹底愛上了這個東西,每個月都要用上個三五次。
拿到了自己想要東西的孫敬安,在蘇儀的目光下也是不在藏著掖著揮了揮手示意歌姬離開,在門窗關好後他低聲向蘇儀小聲說了起來。
聽著孫敬安的話蘇儀臉色當即巨變,皺著眉頭十分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曹經略使真的打算這麼乾?”
“蘇老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孫敬安淡淡的說道
從孫敬安口中再次得到確認,蘇儀不由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衝著孫敬安深深行了一禮說道
“多謝孫大哥了!待到事情結束,我奉武軍必有厚報!”
感受到蘇儀的態度孫敬安滿意的點了點頭,而蘇儀這邊以為聽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駭人,也是不敢怠慢直接便是告辭離開。
看著蘇儀匆匆離去的背影,孫敬安眼神中也是變的深邃起來,在這種亂世想要活下來,好的比彆人好,底線就得非常靈活,而且切記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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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京,總督府、
夜晚就在裴智秀準備吹燈睡下的時候,她卻是在屋外的風聲中聽到了一絲異響,略微思考了一下裴智秀將房門打開。
半盞茶後一個身著披風的女人,緩緩走進了裴智秀的房間中,從懷中取出一隻鼻煙壺遞給裴智秀說道
“多謝裴姐姐!”
望著麵前沈玉彤清瘦的臉龐,裴智秀點了點頭拿回了鼻煙壺說道
“沒什麼!你我身為姐妹,理應互相幫助!”
聽到裴智秀的話沈玉彤神情一動,似乎是想要開口但似乎卻是有所顧忌,裴智秀本不想多管閒事,但是目光看向沈玉彤的小腹,心不由一軟輕聲說道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儘管開口!”
此話一出讓沈玉彤下定了決心,她解開了身上的披風,隻見她一向纖細的腰肢,此刻在小腹卻是有一絲的臃腫,望著裴智秀,沈玉彤有些自嘲的說道
“裴姐姐你醫術如此高超,相信能夠看出我身上變化的吧?”
裴智秀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無論是作為一名大夫,還是作為一名同樣在懷孕的女性,她當然能夠看出沈玉彤同樣也懷孕了,老實說這也是為什麼那天在小楓山祭拜葉明盛亡父的時候,她會幫沈玉彤舒緩疼痛的原因所在,孕婦對孕婦總是有一絲惻隱之心的。
見到裴智秀點頭,沈玉彤又是沉默了一會,才是低聲緩緩說道
“裴姐姐,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你能給我一些墮胎藥嗎?”
雖然明白沈玉彤深夜來訪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自己幫忙,但是裴智秀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事情····················
皺著眉頭裴智秀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玉彤然後試探著說道
“這個孩子不是········”
沈玉彤聞言十分堅決的搖頭說道
“裴姐姐你誤會了,玉彤雖然之前流落梨園,但也絕不是不知廉恥之人,絕不會做出有辱葉家門楣之事,玉彤願以性命發誓!”
看著沈玉彤倔強堅定的眼神,裴智秀示意她做好把手伸出來,見此沈玉彤也是沒有拒絕,待到診脈結束後,裴智秀神色中的疑惑才是悄然散去。
從脈象上來看沈玉彤府中胎兒大概在兩個半月左右,如果裴智秀沒有記錯的話,那段時間正是葉明盛寵幸沈玉彤的時候,一連七八天都是在沈玉彤屋中度過的,讓很多人都是豔羨不已。
更何況這葉府中管理森嚴,女眷是完全沒有和其他男性私自相處的機會,沈玉彤嫁進葉府之後更是從來沒有出去過,身邊服侍的也都是丫鬟,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麵來看,沈玉彤都不可能做出那等不知羞恥之事。
可是如果這孩子是葉明盛的,那為什麼沈玉彤不想要這個孩子呢?
要知道葉府中多少女眷都想要給葉明盛生一個孩子,就像白媛媛為了生孩子聽信偏方差點小命都沒了·······················
似乎是看出了裴智秀心中的疑惑,沈玉彤淒然一笑的說道
“裴姐姐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最早跟隨大帥的女人,大帥對你有感情很愛你,所以您能夠在這葉府中超然物外,無論是老太太還是大夫人,都不敢難為你,但是我不一樣,我不過是大帥偶然所得的一個玩物而已!”
見到沈玉彤如此自怨自艾,裴智秀還是勸誡道
“玉彤你無須自輕自賤,大帥也是很喜歡你的,而且大夫人也是很看重你的!”
聽到裴智秀提起了安妙依,沈玉彤臉上的表情又是苦澀了三分,泫然欲泣的說道
“大帥對我從來都沒有情,有的隻有而已,大帥找我隻是想要泄欲而已,至於大夫人她雖然對我不錯,但是我很清楚她不過是把我當做對付慕容清舞的工具而已,我若是誕下孩子那就是她的小工具而已!”
“我這一生已經很苦了,我不想我的孩子也給我一樣,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成為被人利用的工具!與其讓他生下來在人世間受罪,倒不如讓他從未來過!所以煩請裴姐姐您能能幫幫我,玉彤一輩子也會記著你的恩德!”
這些話沈玉彤說的是情真意切,說完更是跪在了裴智秀的麵前,這無疑讓同為的孕婦的裴智秀也是有所動容,雖然很不想參與慕容清舞和安妙依之間的紛爭,但內心糾結了一番後同樣懷著孕的裴智秀心還是軟了下來,將沈玉彤從地上扶起來說道
“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玉彤你也不要如此決絕,我會儘我所能幫你的··············”
一炷香之後在裴智秀的安撫下,沈玉彤重新披上鬥篷在漆黑夜色的掩護下,返回了自己的院子中。
回到房中負責伺候沈玉彤的婆子,一邊收好的鬥篷,一邊體貼的叮囑道
“夫人安胎藥已經給您煎好了,您喝完早點休息,這樣對孩子好!”
沈玉彤聞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多謝吳嬤嬤了!”
“夫人您言重了,這都是老婆子我應該做的!我就睡在西廂房,夫人您晚上有事情就喊我!”吳嬤嬤笑容可掬的說道
“好!”
待到吳嬤嬤離開,沈玉彤坐在床頭將還帶著熱氣的湯藥緩緩喝下,喝完藥沈玉彤手掌輕撫著自己的小腹,清秀精致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眼神也是逐漸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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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豫,小何山
一身戎裝的徐兆傑在數千名安慶軍將士的簇擁下,站在小山坡上俯視著上下的戰局。
在徐兆傑目光的注視下,一千多名安慶軍騎兵將一百多奉武軍騎兵團團包圍,儘管被數倍於己的敵軍包圍,但是那些奉武軍的將士並沒有有任何的慌亂和恐懼,他們依舊保持著陣型的緊湊,不給安慶軍任何的可趁之機。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麵前奉武軍騎兵的坐騎,安慶軍悍將劉宗昌眼神中浮現出了一絲貪婪,眼睛一轉旋即計上心來衝著被圍困的奉武軍騎兵十分不屑的大喊道
“放棄武器投降!爺就大發慈悲,給你們這群龜孫子一條活路!”
見劉宗昌如此囂張,被圍困住的奉武軍騎兵紛紛麵帶怒色,對劉宗昌怒目而視,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人,相信劉宗昌此刻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一會向東突圍!能突出去一個算一個,一定要把消息送到封丘,告訴將軍大人徐兆傑率領著安慶軍主力,已經越過邊境出現在了小何山!”第三師斥候營哨長陳勇,壓地聲音向身邊的手下交代道
作為第三師的斥候部隊,陳勇和他的手下主要就是負責偵查敵軍動向,探查敵軍情況的任務,而這一次在郭誌平的命令下,陳勇率領著他麾下的兩百多斥候騎兵,來到了冀豫與安慶,亳州的邊界,想要探查的安慶軍的動向,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他們很快就是發現舉著徐自帥旗的安慶軍,已經悄悄進入了冀豫的地界,在距離封丘三百裡的小何山附近集結。
探查到這一情況,陳勇立刻就是想要彙報給郭誌平,但不了還是晚了一步,被安慶軍發現,遭遇到了大批安慶軍的追殺,經過了一番殊死血戰,死了上百弟兄後,陳勇還是沒能逃脫魔爪,在小何山出山口附近,被安慶軍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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