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容清舞確是一個例外,無論是慕容家嫡女,還是天下第一才女這個名頭,都很容易讓人對她和葉明盛到結合,產生濃厚的興趣和無限的遐想·····················
之前因為慕容玉良這位慕容家二爺,在奉武軍中身居要職的關係備受葉明盛信任的緣故,奉武軍內外很多人就猜測奉武軍和慕容家,&nbp;&nbp;乃至其背後的關中一眾豪族門閥有什麼默契,有著什麼樣千絲萬縷的聯係。
如果說之前隻是猜測,那麼在迎娶了慕容清舞之後,大家就已經肯定了這件事情的存在,這也引發出了更多的問題,在這些問題當中最為關鍵,&nbp;&nbp;也是最引人關注的哪一個,&nbp;&nbp;無疑就是葉府之爭!
儘管是洛安人,從地緣血統角度而言,&nbp;&nbp;安妙依和慕容清舞同屬於關中權貴這一政治集團。但是因為安家勢力越發衰敗,以及和崔家的這一層關係,所以在奉武軍內外,安妙依被視為是本土派的代表人物,以崔紹為首的一眾本土派官員,都是安妙依的支持者。
而嫁過來慕容清舞則毫無疑問就是,關中權貴們在奉武軍中勢力的體現,大家都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像慕容家這樣五代三閣老,放眼整個大周都是極為顯赫的家族,他們的嫡女是絕不會給人做妾的。
而這一次他們在葉明盛上破了例,這一方麵足以見得他們對葉明盛和奉武軍的看重,另外一方麵也是讓人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
那就是慕容清舞的存在是否會對安妙依的大婦地位構成挑戰,慕容家和關中權貴們真的能夠容忍,慕容清舞隻是給葉明盛做妾嗎?
根據關中權貴們一貫的強勢作風,&nbp;&nbp;所以對於這個問題大多數人想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因此在所有人看來安妙依和慕容清舞之間的鬥爭是不可避免的。
很多人都把這件事情當做就是奉武軍中政治的一個風向標,&nbp;&nbp;就看關中權貴們這頭強龍,&nbp;&nbp;能否壓過以崔家為代表地頭蛇了。
就是在這樣關鍵節點上,爆出了安妙依重病的消息,儘管葉明盛已經儘可能的封鎖消息,不想讓這個消息在奉武軍中引起太大的波瀾了,但是身為遼陽,幽燕,外加上半個雲並的實際掌控者,葉明盛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在關注。
像原配夫人病重這樣爆炸性的消息,你即便封鎖不想讓它傳出去,但是又能封鎖多長時間呢?
很快安妙依病重的消息很快就是傳播開來,因為當時安妙依在靜養之中,沒有在眾人麵前露麵,所以這流言是傳的有鼻子有眼越傳越真,一傳十十傳百甚至傳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安妙依已死了,總督府秘不發喪,慕容清舞即將上位。
謠言的力量是巨大的導致很多投機之人,都開始想要向慕容家這邊靠攏站隊······················
“夫人,&nbp;&nbp;您說大帥他已經在府中下了封口令,這消息怎麼還傳出去了,&nbp;&nbp;這背後是不是有人在搞鬼啊!”看著安妙依,琪琪格猶豫了一下問道
安妙依聞言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平靜的說道
“消息傳出去是正常的,不過這消息傳播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不出意外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那絕對是慕容清舞了,這個賤人當年在洛安就和夫人您不對付,現在更是不要臉,即便是做小妾也要黏住大帥,她們慕容家也是名門望族了,怎麼就生出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賤貨!”琪琪格不假思索的說道
雖然琪琪格的話很解氣,但是安妙依頭腦依舊保持理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以我對慕容清舞和慕容家的了解,他們即便心裡是這麼想的,也不會做的這麼露骨和低級,相公向來反對女眷涉及到政治,這是他內心中的底線,上次郭誌平隻不過是向老夫人求了個情,就被革職勒令在家反省,以慕容父女的水平他們絕不會如此行事,這樣做隻能引起大帥的不滿!”
自己的想法被安妙依否定,也並沒有讓琪琪格氣餒,她想了想繼續說道
“不是慕容清舞,那肯定就是裴智秀了!她現在懷孕了肯定更是得意了!”
“這個女人表麵上一副淡泊名利,整天悲天憐人冷冰冰的樣子,實際上我可聽說了她就是故作矜持,其實骨子裡彆誰都搔,大帥想玩什麼花樣她都可以,現在懷孕了也不消停,要不然大帥怎麼對她那麼戀戀不舍,隔三差五就往她哪裡跑,················”
聽著琪琪格越說越沒道理,安妙依笑著說道
“這府中聰明人不多,裴智秀就是其中之一,她知道有些事情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所以她最是無欲無求,更何況她是最清楚我身體狀況的,不可能去暗中造謠的好讓我去打臉的!”
見琪琪格還想要在說些什麼,裴智秀搖了搖頭交代道
“不要多想了隻這會徒增煩惱,嘴長在彆人身上,彆人想怎麼說那就隨她們去吧!”
“嗯!隻要夫人和景仁公子身體康泰,彆人就是在怎麼眼饞也隻能看著,這葉府還輪不到她們來興風作浪!”琪琪格十分乖巧的點頭說道
因為身體還未完全康複,現在又是說了這麼多的話,安妙依也是有些乏了,旋即便是在琪琪格的攙扶下回房小睡起來,這一覺安妙依睡的很沉,也很香,一些事情在她的睡夢中,如同走馬觀花般在她腦海中浮現,讓安妙依抓住了她之前並未注意到的,一些蛛絲馬跡。
從睡夢中緩緩醒來,安妙依又是仔細思索了一會,才是將琪琪格叫到身邊低聲叮囑起來。
聽到安妙依的吩咐,琪琪格眼神中浮現出一抹驚詫,十分不解的問道
“夫人,您讓我去調查她?”
安妙依重重點了點頭吩咐道
“沒錯,就是讓你調查她,這件事情一定要隱秘,務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而且速度一定還要快!”
雖然不知道安妙依到底是想要乾什麼,但是在安妙依清晰的命令下,琪琪格也是不敢怠慢旋即領命而去。
琪琪格走後,看著窗外的蔚藍的天空,安妙依微微歎了一口氣低聲喃喃的說道
“希望是我猜錯了,要不然還真有些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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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豫,三岔嶺
“殺啊!殺光這些土匪!”
“上頭有令!第一個攻入敵營之人賞銀五百兩!”
“兄弟們給我上!砍了匪首馮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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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手下的將士距離敵營越來越近,那棟在數日不同攻打下已經變的破敗不堪的營寨,宛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雖是都可能覆沒,但是站在瞭望塔上觀戰的高丁山,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此時的高丁山臉頰凹陷,雙目中充滿了血絲,渾身上下都沾滿了灰塵,此時的他根本不負高宗昌之子的榮光,雖然決定攻打三岔嶺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意識到了奉武軍既然在三岔嶺挖下了這個坑,那邊自然不會讓他輕易過去,所以一開始高丁山就開始讓手下全力以赴向三岔嶺上的義軍發動進攻,爭取儘快攻下這個交通要點繼續回師玉京。
然而三岔嶺比高丁山想象中還要硬,朱三山作為義軍的領袖,在義軍中是有著非常高的聲望,在得知他慘死在豫軍手中後,本就是因為對高家暴行而走上造反道路的義軍們,此時更是義憤填膺,大家紛紛同仇敵愾,都憋著一口氣想要向豫軍報仇。
所以這一次在三岔嶺的阻擊戰上,義軍上下士氣高昂,而那個傀儡馮三喜,也是在童問指導下,拿出了豐厚的獎賞來激發眾人的作戰熱情,在軍心可用的情況下,義軍又是在三岔嶺構築了很多防禦工事,充分占據了地利的優勢·················
麵對這樣一塊硬骨頭,高丁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是用豫軍將士的鮮血與生命來填坑,而在被豫軍不計傷亡連續猛攻數日之後,雖然童問等人也是傾儘全力進行抵擋,但是三岔嶺上的義軍同樣是損失慘重,寨破人亡或在今日。
“百戶大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您隨時可以離開了!”葉真走到童問身邊低聲說道
聽到葉真的話童問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繼續觀察著營寨外的戰況,好一會之後他才緩緩的說道
“今天是我們堅守三岔嶺的第幾天?”
葉真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
“第九天!”
聽到這個回答,童問轉頭望向葉真平靜的說道
“大帥給我們的命令是讓我們守幾天?”
此話一出葉真頓時有些啞口無言,猶豫了一下他更是壓地聲音勸說道
“百戶大人豫軍攻勢如潮,這營寨今天可能就守不住了,總歸就差這最後一天時間了,袁指揮的第一軍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兵圍玉京了,您就不要這麼教條了·············”
拍了拍葉真的肩膀,童問淡淡的說道
“兄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我身為統調處之人對大帥下達的命令,自然要不折不扣的完成!”
“十天就是十天,九天就是九天,絕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對於童問此番表態,讓葉真心中對他更是升騰起了敬佩之情,但還是繼續勸說道
“我統調處在冀豫所有事務儘在百戶大人手中,為了顧全大局大人您還是應該撤離到安全地方,我們在這裡盯著也是一樣,請百戶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堅守到最後一刻!”
童問擺了擺手說道
“來三岔嶺之前我就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即便是我戰死在這裡,統調處在冀豫的工作也會繼續進行,我心意已決兄弟你無需多言,守好這最後兩天時間,回到幽燕我請你喝酒!”
看童問是主意已定,葉真也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
“馮三喜這個軟蛋,見勢不妙剛才又想要逃跑,不過咱們的人一直在盯著他們,他沒跑出兩步就把他抓了回來,現在已經把他關在地窖當中了!”
童問點了點頭吩咐道
“你做的很好,這個馮三喜接下來還有大用處,現在還需要留他一條狗命,你要把他看好了,不過如果到了最壞的情況,絕不讓他落入到豫軍手中··················”
“明白!”葉真點了點頭說道
這話音剛一落下,便是隻見在一片箭雨的掩護下,豫軍用撞城錘在營寨中撞開了一個缺口,無數的豫軍將士試圖從缺口中衝進營寨中,見此葉真來不及和童問多說,便是帶著人馬衝了過去,想要堵住這個缺口。
激烈的戰鬥一直持續到了中午,久攻不下的豫軍才如同潮水般緩緩退去,讓營寨內的義軍終於能夠喘了一口氣。
看著營寨內的一片狼藉,以及疲憊不堪的義軍將士,童問神色頓時變的極為凝重,他知道如果下午豫軍繼續維持這樣的攻擊強度,那麼恐怕今天晚上三岔嶺就將會易主。
想到這裡童問心情也是變的焦急起來,他也是人,他當然也怕死,但是他更害怕沒有完成葉明盛交代下來的任務,導致奉武軍兵圍玉京的計劃出現什麼紕漏,那樣的話他童問可就百死莫贖了,愧對上峰的信任了!
就在童問苦思冥想著,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夠延緩戰事,將高丁山所部拖在三岔嶺的時候,一支白鴿突然從北麵飛來,在三岔嶺上空不斷的盤旋,引起了義軍將士們的好奇與討論,被討論聲打斷了思路的童問,也是注意到了白鴿的出現,他神情先是一愣,然後眼眸瞬間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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