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早川隆秀看了多久,一個平頭,臉上留著一條刀疤的黑衣男人赤井一木,則是悄無聲息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用著沙啞的嗓音,低沉著說道:
“社長,在我們去之前,白川隆和他的兩個情婦就已經跑了。’
“我們將他親信手下麻生信義抓到了,在刑訊逼供下,麻生信義已經招供,因為在本土的家人,被佐藤會長控製,三個月前白川隆在佐藤加賀的威逼利誘下,已經暗中投靠了佐藤會長,並且拿到了,五百兩銀子的活動經費。”
“此次監察司的行動的指揮者,是監察司的千戶樊寬,此人是遼陽監察司投靠沈建忠的第一批人,被沈建忠從百戶提拔起來的,武功高強很有能力,上一次組織在柳京的據點,就是被他破獲的,毛利君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至於石原君,他在大火中帶人戰鬥到了最後,最後本想要切腹自裁,但是樊寬親自出手將他攔下了,看監察司最新的動態,樊寬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審訊他,應該是打算將石原君押回遼陽,交給沈建忠處置”
赤井一木說完便是,靜靜的望著小早川隆秀,等待著這個女人的決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小早川隆秀似乎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仍舊是望著窗外的細雨,這不禁讓赤井一木有些著急,不由沉聲提醒道:
“石原君是社長您的親信,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石原君是組織的勇士,相信他一定能夠理解,社長您現在的處境”
小早川隆秀聞言,緩緩轉頭眼神掃了一眼,身後的赤井一木,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赤井一木就覺得自己心中的一切心思,都是被這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女人看穿,不由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石原的事情我會親自處理,至於赤井君你準備一下,我對你另有用處!”小早川隆秀淡淡的說道:
赤井一木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道:
“敢問大人是想要乾什麼”
赤井一木的話,還沒有說完,小早川隆秀白嫩的巴掌就已經狠狠的扇在了他粗獷的臉上。
“赤井君,你太放肆了,這不是你該問的!”
“嗨!我會好好準備的!”臉上被印了一個巴掌印,赤井一木這才老實,點了點頭然後退了下去。
看著赤井一木離去的背影,小早川隆秀黛眉微蹙,在信奉強權的倭國社會裡,女人可以說是天生就是男性的附屬品。
在這樣的背景下,小早川隆秀她天然就比男人弱勢,很難得到手下的信服,如果不是家世顯赫,再加上她自己很有手段,能夠將男人玩弄於掌心之間,小早川隆秀也不會成為僅次於會長佐藤加賀的黑龍會社長
不過女人的身份,還是小早川隆秀絕對的弱點,隻要像現在一樣稍微弱勢一些,那些原本忠誠的手下,就會蠢蠢欲動,甚至對小早川隆秀本人,產生一種不該有的想法!
小早川隆秀很清楚這個赤井一木家夥的心懷鬼胎與熏心,但是她現在需要赤井一木的實力,所以她必須要容忍赤井一木的不軌行徑。
而她現在要做的是強力反擊,一方麵是為了報複敵人,讓敵人感到疼痛感到忌憚,不敢在繼續肆意妄為,一方麵也是為了震懾包括赤井一木在內,這些野心勃勃的手下們,讓他們明白,她小早川隆秀還沒有輸!
思考了一會小早川隆秀走出了房間,穿過官邸的走廊,來到了一處書房門前,沒有敲門小早川隆秀徑直推開了房門。
書房中正在處理公務的權榮成,看著突然出現的小早川隆秀,抬起頭嚴肅的說道:
“回到你的房間去,監察司的探子無孔不入,你想死不要連累我!”
沒有理會權榮成的態度,小早川隆秀關上書房房門,走到權榮成的麵前十分認真的說道:
“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聽到小早川隆秀的話,權榮成俊朗的麵孔上,浮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道:
“是什麼樣的錯覺,讓小早川隆秀你覺得我會幫你?”
“你現在不就是在幫我逃命嗎?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現在就應該死在監察司那幫殺手的手上了!”小早川隆秀反問道:
“那是因為你手持玄昌殿下的信物!”權榮成冷冷的說道:
話音落下小早川隆秀和權榮成兩個人彼此對視,目光在空氣激烈的交戰,對峙了將近幾十秒的時間後,小早川隆秀主動打破了對峙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不問問,我手中有著什麼樣的籌碼?”
權榮成聞言正想要反唇相譏,但是正要開口的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微微閃爍,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知道森惠的下落?”
“不知道,按照正常的計劃,她在成功之後,應該出現在柳京,但是隨著周軍行動,一切都被改變了”小早川隆秀微微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你拿什麼跟我交易?”得到答案的權榮成有些惱怒的說道,他感覺自己又一次被小早川隆秀耍了。
“雖然我不知道她在那裡,但是我可以肯定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小早川隆秀十分篤定的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很簡單!她是我妹妹,儘管是同父異母,但是我們兩個從小就在一起習練劍道,忍術,我能夠感覺到,她好沒有死,隻是藏了起來,藏在了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權榮成你知道的,森惠受她母親影響很深,一直想要擺脫她的宿命,和她背負的責任,正是因為這一點,父親大人才剝奪了她的姓氏,讓她隨母姓秋山!”小早川隆秀淡淡的講述道:
雖然很反感小早川隆秀這個女人,但是權榮成並沒有反駁她的說法,思考了一下他望著小早川隆秀沉聲說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