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奎彙報完,眼角餘光便是掃了一眼跪在地麵上霍三,稍微猶豫了一下,他開口說道:
“剛才外麵倭寇攻勢凶猛,多虧了霍大人大顯身手,以一當十,斬殺賊囚,才將賊寇儘數剿滅”
聽到葉奎為自己出聲求情,跪在地上的霍三神色中,隱隱浮現出一抹感激之色。
葉明盛聞言,目光這才掃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霍三,淡淡的問道:
“倭寇來了多少人?”
“三十人左右,全都是甲賀的忍者,無一人逃脫,他們之前藏在,地下深處的密室之中偽裝的很好,我沒有察覺到,辜負了大人的信任”
霍三十分慚愧的說道:
聽到霍三的解釋,葉明盛神色這才有所緩解,直到現在他們一行人抵達小崗鄉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對方要是藏在地底,霍三一時發現不了,也算是情有可原。
望著滿是羞愧神情的霍三,葉明盛心中仔細斟酌了一下後,然後望著霍三沉聲說道:“回去後,自己去軍法處領二十記軍棍!”
“霍三!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卑職明白了!”
葉明盛的處罰,讓霍三心中的那塊石頭,終於是掉在了地上,生性要強的他重重點了
點頭,十分堅決的說道:
處理完霍三的問題,葉明盛又是好好安撫了一翻,備受驚嚇的老母親葉崔氏,然後便是帶著人馬繼續趕路,不趕到二郎山和葉鐵回合,他們這一行人,始終便都有安全隱患。
戌時,二郎山山腳下,葉鐵所部的軍營之中。
趕了一下午的路,終於和葉鐵回合葉明盛,在大營之中聽了一會,葉鐵關於擊敗王老棍子的彙報,勉力了葉鐵兩句,便是準備好好休息了
他趕了一下午的路,現在可以說是精疲力儘,十分疲憊,迫切的需要睡一覺,養精蓄銳了。
這邊葉明盛剛要就寢,就見到葉東走了過來通報道:
“少爺,霍三霍大人,在外麵說是有重要事情求見”
“他有什麼事情?”打了一個哈欠,葉明盛皺著眉頭說道:
“具體情況霍大人沒說,隻是說有要事要立刻求見少爺你!”
葉明盛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吩咐道:
“讓他進來吧!”
“是!”葉東領命而去
從床上爬了起來,葉明盛披了一件棉袍,坐在了椅子上麵。
雖然不知道霍三是因為何事而來,但是葉明盛知道霍三絕對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這麼晚來找自己,那他絕對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很快霍三便是來到了,葉明盛的營帳之中,引起葉明盛注意的是,霍三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木盒。
看到葉明盛隻是披著睡袍,霍三先是一愣,然後十分歉意的跟葉明盛講道:
“打擾大人休息了!”
“無妨,你發現了什麼嗎?”葉明盛擺了擺手說道,目光也是落在了霍三手中的木盒之上。
霍三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在葉明盛的注視下,他打開木盒,從裡麵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隻通體漆黑的瓷瓶,展示給了葉明盛說道:
“大人,這是從那名擅長使用暗器的忍者身上搜到的,大人彆看這個瓶子不大,但是這是倭國甲賀忍者,一種秘傳暗器——烏瓶!”
“烏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的葉明盛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沒錯,就是烏瓶!”
“倭國的這些忍者,是天生的刺客!”
“其中甲賀的忍者,最為擅長用毒,而這烏瓶據說就是,他們在特製的容器當中,放入毒草,毒花等各種毒物,然後在將其密封,然後在以秘傳手段,讓毒物在烏瓶內產生反應,形成一種極為致命的毒煙!”
“這烏瓶外表十分堅硬,平常的一些磕磕碰碰都沒有問題,而在使用的時候,則需要使用內力將烏瓶往地上用力一砸,瓷瓶破裂,瓶中的毒煙就會被釋放而出!”
“而凡是吸入這種毒煙的人,都將會在痛苦中死去,因為毒煙的攻擊是無差彆的,且沒有解藥,因此一旦被釋放,就連使用者本身也不能幸免。”
“因此烏瓶隻在甲賀忍者,執行最重要的任務,不成功便成仁的時候使用!”霍三仔細解釋道:
“你什麼意思?”仔細思考了一下霍三的話,葉明盛有些不解的問道:
“大人,我聽葉東說,我田師兄在對陣那個,擅長使用暗器的倭國忍者時。”
“那個倭國忍者手曾向腰間摸去,但是身形卻是一僵,然後就被我田師兄砍了腦袋是嗎?”沒有回答葉明盛的問題,霍三反倒是開口詢問道:
眯著眼睛回憶起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葉明盛點了點頭回憶說道:
“沒錯,當時那個忍者確實身形一慢,那種感覺像是被什麼打中了一樣”
人在現場的葉明盛,親眼目睹了田宗澤和那個忍者,全部打鬥情況,他當時也是有些好奇,那個忍者為什麼會在生死一刻,那麼關鍵的時候,動作會突然僵在哪裡。
不過這個忍者,下一秒就是被田宗澤砍了腦袋,因此葉明盛也沒有多想,隻以為他是被田宗澤的氣勢震懾住了,但是從霍三言語來看,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的簡單!
聽到了葉明盛的回答,霍三眼神中浮現出了一抹興奮之色,指著手中的烏瓶說道:
“大人,這烏瓶就藏在那名忍者的腰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沉吟了一會,心中隱有所悟的葉明盛在次發出了詢問。
“大人,請看!這是我解剖了那名忍者的屍身,從其後腰位置找到的”霍三一邊說著,一邊又是從木盒中,取出了一枚銀針遞給了葉明盛。
葉明盛接過銀針,仔細打量起來,這枚銀針看上去和,婦人們用來縫補衣服,的普通繡花針沒有任何的區彆,隻不過這枚銀針上滿是血腥味,一聞就知道是從血肉之中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