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郭誌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望著郭占山,十分認真的繼續說道: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咱們父子之間沒什麼不可以說的!”郭占山聞言,大手一擺,十分果斷的說道:
“我想將這些洪閔藏在秘密倉庫的這些東西取出來之後,全都送還給葉明盛!我親自去送!”郭誌平沉聲說道:
此言一出,坐在椅子上的郭占山,飽經風霜的臉龐上,頓時便是寫滿了驚訝之色,他有些不解的說道:
“誌平,你這是何意啊?這葉明盛是振武軍,從五品的虎威將軍,洪閔那點東西,葉明盛是絕對看不上眼的啊而且你自己去送,這風險未免太大了一些吧,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爹,古人說過,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你兒子我給葉明盛送的這不是東西,是咱們父子的一份心意!”
“而且我對這葉明盛也是神交以往,我想去看一看,這位虎威將軍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另外從葉明盛的過往來看,他並不是一個濫殺之人,也能容納三教九流之人,再加上有葉鐵在一旁幫襯,我這一趟基本上沒有什麼風險的!”郭誌平信心十足的解釋道;
聽到兒子這麼說,郭占山沉思了一會,才勉強點了點頭叮囑道:
“誌平,那你可一定要小心,見事不可為,就立刻趕回來!”
“爹,你就放心吧,三叔給我算過命,說我至少能活一甲子呢,殺我的人現在還沒生出來呢!”郭誌平寬慰著自己的老父親。
遼陽省治,東寧
正值九月時節,城內的樹木,在蕭瑟秋風的裹挾下,在空氣中緩緩飄落,卯時剛到街麵上就已經出現了,趕著馬車進城的小販,沿街售賣著白菜,大蔥,薑,蘿卜等各種冬儲菜。
城北的一處三進大宅院邢府的書房裡。
卯時二刻一到,刑大霖便是睜開了雙眼,感受著懷裡的溫熱,刑大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雙大手也開始不老實了,在被窩當中肆意遊走起來
“邢爺”
昨晚被折騰了一宿的美婦被弄醒後,雖然本能的有些抗拒刑大霖的粗暴,但是櫻桃小口中,還是發出了一聲甜膩的叫聲。
被美婦這麼叫了一聲,幾個時辰之前才大展雄風的刑大霖,是再次亢奮起來。
儘管因為葉明盛在總督宋文輝哪裡,弄了一個灰頭土臉,但是這個刑大霖,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被調去對付公孫家後,很快便是通過種種手段,遏製住了公孫家的發展速度,這也讓他重新贏得了,宋文輝的信任和讚賞。
心情不錯的刑大霖,也是將自己在葉明盛哪裡受挫的事情拋之腦後,趁著妻子不注意,就是將兒子的乳母搞上了床。
又是搞了一刻鐘,刑大霖這才低吼一聲,軟軟躺在了床上。
就在他進入賢者時間的時候,回味著剛才的美妙滋味的時候,他聽到房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及近,正在向他這邊走來。
聽到腳步聲出現的刑大霖,神色立刻就是警惕起來,輕輕一巴掌就是輕輕打在美婦挺立的雪球之上,這位乳母也是一個伶俐人,不用刑大霖多說,便是十分熟練的從床上爬了下去,拿著衣服躡手躡腳房間後門悄悄溜了出去
乳母剛走不久,來人就是走到了書房門前,下一秒此人連招呼也不打,便是直接推門而入。
“夫人,有什麼事情嗎?”趴在床上刑大霖,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向著闖入房間的一位神色端莊,姿色普通的婦人詢問道:
來人正是他的結發之妻——邢劉氏!
當年刑大霖沒有被宋文輝賞識,還是一個窮小子的時候,邢劉氏便是嫁給了他,當初二人也是舉案齊眉,你儂我儂,三年生了三個孩子。
但是隨著刑大霖的發跡,圍繞在刑大霖身邊的鶯鶯燕燕也是越發多了起來,而邢劉氏則是愈發年老色衰,人老珠黃
不過邢劉氏雖是女子,但也是個有手段的人,將一哭二鬨三上吊發揮的是淋漓儘致,再加上有三個兒女幫襯,可以說是將刑大霖管的非常嚴,逼的刑大霖隻能是私下裡搞搞小動作,不敢有什麼納妾的主意。
被抓包的刑大霖,演技可以說是十分的出色,神情中絲毫是看不出有任何的尷尬,不過他演技雖然好,但是空氣中的氣味,卻是絲毫騙不了人
聞著空氣中熟悉的氣味,邢劉氏雖然沒有掀開,刑大霖身上蓋著的被子,卻也是明白了書房中剛剛發生了什麼,端莊的麵容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哀怨。
心情雖然十分難受,但是邢劉氏也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子,沒有一大清早就給自己相公難堪低頭說道:
“門外有人留了一個木盒,說是讓你親啟,盒子放在正堂了,你過來看看吧!”
說罷邢劉氏,便是轉身離開,臨走時還細心的將書房的房門關好,不讓府裡麵其他下人丫鬟,知道刑大霖的醜事。
看著邢劉氏的離去,刑大霖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有些當心,這個婆娘跟他開鬨
簡單收拾了一下,刑大霖才是穿好衣服,走出了書房,向著府中的正堂走去。
雖然不知道木盒子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又是誰給他送的。
但是刑大霖並不是很在意,他是總督府參將,是遼陽土皇帝宋文輝身邊的紅人,平日裡找他辦事情的人不知凡幾,這個木盒子十有,就是彆人給他送的禮。
說不定盒子裡麵,裝的就是什麼黃金,珠寶之類的東西。
想到這裡,刑大霖便是隱隱對這個木盒子,有了些許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