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給你一個機會,你害真敢要啊!”
葉明盛牛逼還沒有吹完,便是被安之榕打斷了,聽到葉明盛竟然敢要一萬兩,他也是著實被氣樂了,擺了擺手說道:
“這一萬兩銀子,我既然答應分給你,就肯定不會食言,不過一萬兩銀子也不是小數字,我會分批交給你!”
“今天我先給你三千兩,另外兩千兩等你到了遼陽就會給你,最後的五千兩等你到了豐州,開始履行任務,會有人把他交給你的!”
對於安之榕提出的方案,葉明盛稍稍思慮了一下,旋即同意道:
“那就按三爺的意思辦吧!”
看著葉明盛沒有意見,安之榕也是十分豪爽,直接便是從懷中,取出三張銀票,看也不看便是遞給了葉明盛。
見安之榕竟然直接逃出來給了自己,葉明盛心中不由有些好奇,他那寬大的袖袍下麵,到底藏了多少的銀子
心中雖是好奇,但是表麵上葉明盛還是目不斜視,的將銀票接了過來說道:
“多謝三爺!”
“回到遼陽好好乾!”安之榕笑著點頭說道:
正事談完葉明盛也就沒有在,安之榕這裡多待,很快就是告辭離開,葉明盛走後,安之榕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一會,然後輕輕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噠!”
隨著這一聲脆響的出現,一個一身布衣,身材中等,相貌普通,一個放在人堆中找不出來的中年男人,旋即推門而入,來到了安之榕的麵前,躬身說道:
“老爺,您找我!”
“阿大,葉明盛身邊安插的怎麼樣了?”看到來人的出現,安之榕沒有廢話,直接直奔主題開口說道:
“目前還在觀察,葉明盛這個人很是小心謹慎,他招募的人手,大多數都是他的舊部,剩下的也都是通過,他手下一個叫做陳延年的哨長進行的,基本上不從外部進行招募。”
“另外此人不知道為什麼,從宮都返回洛安之後,就像是判若兩人一樣,從來都沒有去過,幾個之前他在洛安常去的煙花之地,我本來想要安排一個燕子借此潛入到他身邊的,但是卻也是落空了”
這個被安之榕稱為阿大的中年男人,詳細介紹道,說到最後他言語中儘是遺憾的味道。
阿大的話還沒有說完,安之榕眉頭就是緊緊皺起,顯然他對手下的講述,十分的不滿,沉吟了一下,他便是開口說道:
“既然安插不進去,那就不能試試收買?葉明盛他身邊的手下,女人,不要怕花銀子!還有你不是跟我說過,葉明盛在洛安,有一堆狐朋狗友,這幫人難道不可以利用嗎?”
感受到安之榕的不滿,這個被叫做阿大的中年男人,顯的有些無奈,但也依舊隻能一五一十的說道:
“我嘗試過了,不過葉明盛此人挺講義氣,出手也大方舍得給部下花錢,這些手下,對他的忠誠度還是挺高的。因為怕打草驚蛇,引起葉明生警覺,我試探過幾個人,見可能性不高,我就停止動作了”
“另外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葉明盛從宮都回到洛安,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從前去的那些地方,多半也都不去了。”
“那些狐朋狗友大多數也不聯係了,就找了一個錢不離,還是為了跟錢不離的大舅哥,陳德昌的幕僚白仁軒拉近關係,辦完事情之後,葉明盛就沒有再找過這個錢不離了。”
“至於女人,葉明盛這一次倒是從,宮都帶回來了一個叫做裴智秀的女人,不過這個女人被葉明盛藏的很深,輕易是不從葉明盛家裡麵出來的,即便是出來也都是在,葉明盛家周圍活動!”
“我已經在葉明盛家周圍安排人手了,試圖和裴智秀進行接觸,但是現在還需要一些時間。”
見到阿大已經將方方麵麵,想的十分周全了,想不出還有什麼漏洞的安之榕,雖然很生氣,但是也隻能命令道:
“我不管你有什麼難度,但是向葉明盛身邊安插人手的動作必須要儘快!他身邊必須要有我的人!”
“明白!”儘管心中苦澀不已,但是在安之榕如此堅決命令下,阿大也隻能是點頭稱是。
得到這個答案,安之榕才算是有所滿意,揮揮手才算是讓阿大離開。
房間重新隻剩下安之榕一個人,安之榕才算是放鬆下來,手拄在桌麵上,輕輕揉著的自己酸澀眼睛。
作為沈建忠的合作者,在沈建忠提出讓葉明盛在豐州抵擋鎮三山後,他立刻就是調動自己的關係,將葉明盛的老底全都是翻了個清清楚楚。
在發現葉明盛就是一個,剛愎自用,無能之人後,安之榕本能的就是想要拒絕掉沈建忠的提議,但是奈何沈建忠始終堅持。
另外葉明盛的動作也夠快,得到陳德昌的幫助,一下子就坐上了從五品虎威將軍的位置,成了振武軍的四號人物,這就讓安之榕沒有了其他可操作的空間
在一番權衡利弊之後,安之榕無奈之下,隻能是同意了沈建忠的方案,選擇了葉明盛。
儘管選擇了葉明盛,但是那些前期的調查,讓安之榕對葉明盛的感觀並不好,可今天的詳談,葉明盛冷靜的頭腦,強烈的自信,可以說是徹底顛覆了,安之榕之前對他的那些刻板印象。
而這在加強了安之榕對葉明盛的信心之外,同時也是讓安之榕開始懷疑,為什麼之前他對葉明盛的調查,會出現全是剛愎自用,無能,善於鑽營等等全都是負麵的評價。
難道這個葉明盛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
又或者說他始終都是在扮豬吃老虎?
意識到這一點,立刻就是讓安之榕對葉明盛,產生了些許忌憚,儘管這一絲忌憚,這是腦中輕微閃過,但是出現了就是出現了,安之榕騙不了自己。
揉了一會眼睛,緩解了一下疲勞,安之榕就沒有在歇著了,便是從書桌上找出了一張信紙,開始奮筆疾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