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你五天之後,去隔壁的泰安坊尋他的府邸,我這幾天抽空和李廣濱見上一麵,把這件事情知會他一聲!”,見沒有葉明盛沒有問題,方經點了點頭安排道:
“多謝方世叔!”
葉明盛拱手,十分感激的說道,明知道自己得罪了徐兆傑,方經不怕受自己連累,還願意替自己引薦找門路,這已經是不小的恩情了。
麵對葉明盛的道謝,方經含笑點了點頭,又是叮囑了葉明盛兩句,然後將葉明盛留下吃了頓便飯之後,才讓葉明盛離開。
送走葉明盛方經也是沒有耽擱,直接就是來到了,府中的後院書房之中,此時的書房之中正有一個頭戴金釵,身著絲綢華服,徐娘半老的婦人,坐在他的太師椅上,等待著他的到來,此婦人不是彆人,正是方府的女主人,方經的正妻,魏國公湯棣的庶女湯氏!
見到方經姍姍來遲,還滿身酒氣的樣子,湯氏不由眉毛微皺,望著方經冷冷的說道:“你把他留下來吃飯了?”
聽到湯氏的詢問,夫綱不振的方經,沒敢多做辯解,隻是訕訕的點了點頭。
湯氏歎了一口氣,望著自家丈夫沒好氣的說道:“你答應把他引薦給了李廣濱了是吧?”
湯氏問的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十分肯定,不等方經回答,她就繼續說道:“徐兆傑什麼脾氣,你難道不清楚嗎?你是真不怕被葉明盛牽連?”
方經嘿嘿一笑,有些無所謂的說道:“徐侯爺雖然厲害,但他畢竟是宣武軍的指揮使,我是虎捷軍的指揮同知,他再厲害也管不到我身上,況且我也隻是替葉明盛引薦一二,又有何妨”
“就算他真的遷怒於我,老泰山正值春秋鼎盛,還有咱大哥在,徐兆傑他又能拿我如何?”
“你倒是真的看重這個葉明盛,我看你咱們淵兒,要不是個兒子,而是個女兒的話,你恐怕還會招葉明盛,當你東床快婿!”白了方經一眼,湯氏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無奈之色。
“夫人,你不是不知道,他們葉家跟我們家,在豐山縣祖上好幾代的交情,我們兩個人同在洛安為官,他叫我一聲方世叔,我作為長輩,理應照拂他一二!”方經笑著解釋道:
說完方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有些好奇的向著湯氏問道:“夫人,你是不是從咱們大哥哪裡聽到了什麼?你之前不是認為葉明盛,隻是一個善於鑽營的平庸之輩,沒什麼本事,所以對他有些今天怎麼這麼好心,願意指點他?”
聽到自家丈夫說起這個,湯氏臉色略顯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她就調整過來了,瞪了方經一眼後,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說道:
“我承認,我之前可能有些小瞧了,這個葉明盛”
“這一次他奇襲柳京城,雖然監察司那邊,幫了他不少忙,調了一些人手給她,但是他能從柳京撐下來,足可以看到他還是很有能力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把徐兆傑得罪之後,徐兆傑對他下了不少的殺手,但是沒想到他都挺下來了,為此據說徐兆傑非常生氣,但是卻拿他沒什麼辦法!”
方經聞言臉上儘是驚訝之色,他是真沒有想到,葉明盛把徐兆傑得罪的如此之深,竟然派人直接下殺手了思量一下之後,方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了問題,有些欲言又止,猶豫再三之後,他實在難捱心中的好奇,望著湯氏低聲詢問道:
“夫人可知道,葉明盛到底是犯了徐兆傑,什麼忌諱,把他得罪的這麼深?”
“這個大哥就沒有跟我說了,不過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徐兆傑對葉明盛殺意很深是無疑的了!”湯氏沉吟了一下,緩緩講述道:
“我這一次,之所以出言指點他,是見葉明盛此人不簡單,在此次宮都之戰中立下了大功,還知道進退,不僅知道避開徐兆傑,更是知道即便他有這次的功勞,在禁軍中他也走不遠!”
“遼陽雖然條件艱苦,但是振武軍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隻要他好好乾,前途不可限量,現在結好他,也算是為咱們淵兒進入禁軍之中,結一個善緣!”
“真是難為夫人了!”方經聞言點了點頭,望著湯氏很有感觸的講道:
此時走在回家路上的葉明盛,並不知道方經和湯氏這兩口子的合計,不善酒力的他剛才在那頓飯上,陪著方經喝了點,他送過去的珍珠泉,這珍珠泉入口綿柔,剛開始喝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到了現在,這酒勁就開始有些上頭了,讓葉明盛臉頰有些泛紅。
雖然看著像喝醉了的樣子,讓跟在後麵的葉東和葉奎兩個人有些擔心,時不時想要過來扶一把,但是隻有葉明盛自己知道,他現在腦袋無比的清醒
剛才在方府中,湯氏讓自己,動作快一些,這個建議如果說由彆人來說,葉明盛不會多想,但是由湯氏的口說出來,葉明盛就免不了深思一番了。
畢竟湯氏的那位好大哥,魏國公湯棣的嫡長子湯鵬,和徐兆傑可是發小,又同屬於勳貴一派,關係十分的不錯,利益上也有不少的牽扯,所以很有可能,湯氏從他那位好大哥哪裡,知道了些什麼
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在葉明盛看來,湯氏之所以會給自己這樣一個建議,要自己快一些調去振武軍,其實是對他的一種示警!
十有是徐兆傑快要班師回朝了,又或者說是徐兆傑又要對自己下黑手了
意識到這一點,葉明盛放鬆下來,沒有多久的心,立刻就是再度提了起來,徐兆傑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是他早就想到的,但是葉明盛屬實,沒有想到徐兆傑,動作會這麼快,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