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還不算完。
接受完表彰的關瑤,在熱烈的掌聲中,穩步轉身,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向發言台。
此時,陽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軍訓服雖已有些許褪色,但穿在她身上,更顯英姿颯爽。
她站定在發言台前,身姿筆挺,微微抬起下頜,眼神堅定地掃視全場,透著沉穩與從容。
微風輕輕拂過,撩動她耳邊的碎發,她抬手將發絲彆到耳後,動作自然而優雅。
台下的同學們,目光紛紛聚焦在她身上,有的滿是欽佩,有的眼中閃爍著向往的光芒。
關瑤深吸一口氣,雙手輕輕握住話筒,指節因為微微用力而泛白,這是她內心緊張的小小泄露,但她的表情依舊鎮定自若。
她微微仰頭,麵向台下的全體師生,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正要開口時,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在期待,這位在軍訓中表現卓越的法學院學生代表,將帶來怎樣的發言。
關瑤輕輕地嗽了一下嗓子,隨後對準麥克風,換換開口說道:
“很高興能作為法學院的學生代表來上台發言。”
“接下來,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感受。”
雖然說關瑤沒有對此作出太多準備,但是。
誰讓她前世正經上過班呢。
來點黑話誰不會?
現在這個情形,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鎮住場子。
“軍訓的目的在於讓我們這些新生,能夠適應新形勢、認識新事物、完成新任務。”
“並且,作為我們一直保留下來的優良傳統,旨在培養我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直麵問題、攻堅克難的精神和能力。”
“我想,學校安排我們軍訓也是為了讓我們有所發現、有所進步、有所創造、有所前進。”
“我們要在大學裡麵學的東西有很多,但是光靠教材是不能給出解決現實問題的現成答案,隻能運用它的遠離、立場、觀點、方法,通過自己的摸索、咀嚼、創新從而提出新的答案。”
“所以,我個人認為,麵對軍訓中所產生的困難,我們應該做到在形式上要清醒、態度上要堅決、方法上要科學。”
說完這些的關瑤還不算完。
這些隻能算是熱身。
後麵又繼續說了一堆什麼落地、賦能、抓手、調性、閉環、聚焦、方法論、痛點、賽道……
當關瑤結束發言,短暫的寂靜後,操場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這掌聲熱烈而持久,同學們紛紛站起身來,用力鼓掌,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激動與欽佩。
所有校領導也都站起身,麵帶微笑,由衷地鼓掌。
院長推了推眼鏡,眼中滿是讚許,他對身旁的老師說道:
“這個學生,不簡單,發言很有水平,未來可期啊。”
校長則用力鼓掌,不住點頭,對關瑤的表現十分滿意。
而關瑤這邊,她的注意力則集中在台下。
她看到了高鐵上偶遇的那位老太太周老師,她既沒有坐在主席台上,也沒有坐在下麵的第一排。
而是很低調地找了一個靠邊的角落。
不過,即使是離了好遠,關瑤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她。
在關瑤發現她之前,就已經在微笑著鼓掌了。
等待她看出來關瑤發現了她之後,她的笑容更燦爛了。
她衝著關瑤點頭示意,表示鼓勵。
關瑤收到了這份善意,但是因為在主席台上,不方便做更大的動作,隻是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回應她。
……
在關瑤的熱切期盼中,清華法學院的第一堂課法理學終於開課了。
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校園的小徑上,關瑤懷揣著對知識的渴望,腳步輕快地邁向教學樓。
她身著簡約的白襯衫和深色長裙走進教室,寬敞明亮的空間裡擺放著整齊的桌椅,同學們已陸續入座,彼此間小聲交流著對這堂課的期待。
關瑤找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下,挺直脊背,目光緊緊盯著黑板。
上課鈴聲響起,一位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教授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教室。
他身著一件洗得有些褪色但卻十分整潔的襯衫,搭配著一條深色領帶,眼神中透著睿智與溫和,瞬間吸引了全班同學的目光。
教授走上講台,輕輕放下手中的教案,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而富有磁性地說道:
“同學們,歡迎大家來到清華法學院,開啟法理學的學習之旅。”
“法理學,乃法學之基石,它對整個法學體係意義重大。”
教授的開場白引發同學們對法理學的好奇。
接著,他從人類社會早期的法律雛形講起,講述原始部落為維持秩序製定的簡單規則,如何隨著社會發展演變成如今複雜而精密的法律體係。
他的講述生動,仿佛帶同學們回到那個古老的時代,目睹法律的誕生與成長。
關瑤聽得認真,手中的筆不停地在筆記本上記錄。
她的筆記本上,字跡工整清晰,不僅記錄教授講述的重點內容,還在旁邊空白處寫下自己的思考和疑問。
當教授提到法律的本質是統治階級意誌的體現時,關瑤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曆史書上不同朝代的法律製度,心中不禁思索:
在不同的社會形態下,統治階級的意誌是如何具體轉化為法律條文的呢?
這種轉化又對社會的發展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她迅速在筆記本上記下這些疑問。
隨著課程推進,教授的話題深入,開始探討法律與道德的關係這一複雜且充滿爭議的論題。
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個問題的深刻思考,緩緩說道:
“法律與道德,共同維係著社會的和諧與穩定。”
“然而,它們之間的界限並非總是清晰,在許多情況下,兩者會產生衝突,這也是我們在法學學習中需要深入研究的重要課題。”
關瑤聽到這裡,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之前在生活中遇到的諸多事例。
她想起曾在新聞上看到的一個案例:
南平的鵬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