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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想想,閻王大人果然高瞻遠矚,不是我們這些目光短淺之輩所能比擬的。否則的話,如果真的得罪了這麼一尊大佛,以後我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夜遊神雖然心中對張浩仍有些不滿,畢竟曾被張浩暴揍過,但此時也不得不承認閻王大人的決策之明智。他撇了撇嘴,說道:“那還不是因為我們閻王大人給他授印?要是沒有我們閻王大人,他能得到這業火麒麟袍?能收伏這九爪麒麟?”
日遊神聞言冷笑一聲,淡淡地看了夜遊神一眼。他與夜遊神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一個值白班一個值夜班,平時並無太多交集。此時聽到夜遊神的話,他更覺得夜遊神有些陰鬱,缺乏陽光。
“此言差矣!”日遊神說道,“即使我們閻王大人不給他授印,他也會從彆處得到授印。該經曆的還是會經曆,但如果那樣的話,他以後與我們冥府就不再是朋友關係。到那時,你見到他都要繞著走。”
說完,日遊神向前邁了兩步,望著下方的張浩恭敬地彎腰說道:“五品冥將日遊神,恭喜巡撫大人力抗六道地藏天雷,日後必將飛黃騰達!”
日遊神的話音剛落,所有在場的陰帥、陰兵、陰獸都回過神來,他們怔怔地看著張浩,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抗住了完整的地藏天雷。隨即,所有陰兵陰獸都對著張浩跪拜下來,齊聲高呼:“恭喜大人晉升!”
牛頭馬麵也對著張浩鞠躬喊道:“恭喜大人晉升陰市巡撫,以後陰市就是大人的地盤了。還望大人能不計前嫌,日後路過我們那裡時,能多多照顧我們兄弟二人!”
牛頭馬麵可以說是非常實在了,雖然和黑白無常司職不同,但都是冥府的陰帥,經常要去陰市。想著前兩天還對張浩喊打喊殺的,現在也隻能慶幸自己當初輸得太快,祈禱巡撫大人沒記住自己。
然而,張浩對兩人的印象卻十分深刻,畢竟一個牛頭一個馬麵,想不記得都難。他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黑白無常見張浩真的扛過了天雷,也趕忙上前邀功:“恭喜巡撫大人!大人您都不知道,剛才我們怕這業火太凶悍傷到您,還特意回到陰市裡把您院子裡的殘魂給請了回來!是他幫忙開啟了這古隘口,分擔了不少業火的傷害呢!”
說著,黑無常直接拉著算命先生來到了張浩麵前,指著他說道:“就是他!大人,這回我們可是立大功了!”
張浩打量了算命先生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這難道就是太師椅裡另一半殘魂?怎麼看著像個江湖騙子呢?而且這個殘魂看著也不完整,難不成本體還有很多殘魂在外麵?
他早就聽說之前在這收過路費的那個家夥不簡單,現在看來,能把自己的靈魂分裂成好幾分,確實不簡單!
不過,關於開啟古隘口這件事……張浩皺起眉頭,冷冷地盯著算命先生問道:“你是說,剛剛是你開啟的古隘口?”
算命先生也是個老油條了,雖然靈魂殘缺,但此時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張浩話語中的殺意。他連忙像撥浪鼓一樣搖頭否認:“不不不!誤會了!是兩位大人誤會了!我剛才確實想著將這古隘口喚醒,但我發現這古隘口和我一點溝通都沒有,我也很納悶。隻是好巧不巧的是,我試著喚醒它時,明明沒有感覺到它和我建立什麼聯係,但它卻真的被喚醒了。所以才讓兩位大人誤以為是我喚醒了這古隘口。這個……其實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啊大人!”
“不是你喚醒的?”張浩疑惑地問道。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對算命先生的戒備也放鬆了不少。
然而,旁邊的黑白無常卻猛地轉過頭來,臉色鐵青地抓著算命先生低喝道:“你說啥?這古隘口不是你喚醒的?那你剛才裝什麼?”
算命先生無奈又膽怯地看著黑白無常,一副無辜的樣子:“兩位大人抓著我,我沒辦法啊。”
張浩再次打量了算命先生一眼,心中暗自思量:怎麼想,敢在鬼道上收過路費的人,都應該是一方豪傑才是。就算不是大人物,至少也應該是個狠角色。怎麼眼前這個看著這麼猥瑣?一點都不像是收過路費的那位狠人?
而且……張浩回頭看了一眼太師椅,心想太師椅裡的那個猛鬼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非常火爆。
如果這算命先生真的是那個猛鬼的殘魂碎片的話,那麼應該和太師椅裡的那位一樣,都是本體靈魂的一部分。
可太師椅裡的那位和這算命先生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是太師椅裡的那位來的話,就算是被黑白無常押著,也肯定不會這麼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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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打不過,也能讓黑白無常吃點苦頭。
為什麼同樣是本體的殘魂,差距會這麼大呢?張浩隻覺得這件事充滿了蹊蹺。
再加上這算命先生的本質是個遊魂,也就是說……這些殘魂的本體還沒死!
也就是說,在鬼道上收過路費的那個家夥現在還沒死!他的肉身說不定就在某個地方休眠著!
張浩微微搖頭,一時間思緒紛亂,無法理清。
“那遊魂,交由我處理吧,我有些問題需要問他。”張浩的話語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堅定地望向黑白無常兩位陰帥。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猶豫片刻後,終於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沒問題,隻要大人不讓他還陽,隻是帶在身邊的話,是沒什麼問題的。但若是想要他還魂,還是得按老規矩來,需要回冥府走一趟,大人您是知道這個規矩的。”
“這是天道所定,非我所能改變。”張浩微微頷首,神色冷峻,“我並非慈善家,沒有那麼好心腸,找他隻是為了問清楚一些事情。”
黑白無常聞言,心中大石落地,連忙躬身行禮,“如此便好,多謝大人理解!”
張浩不再多言,轉身走向院子中的水井。他低頭望去,隻見井中的冥河水已不再是往日的綠色,而是如同鮮血般猩紅。他心中不禁暗自思量,難道自己曆劫之時,連地府也受到了波及?
他無暇多想,隨手從井中撈起一捧水,潤濕了雙手,然後輕輕一揮,一道熒光便向著黑白無常飛去,瞬間沒入他們的眉心。
黑白無常隻覺一股寒氣透體而入,仿佛瞬間置身於冥府最寒冷的冥河之中,凍得他們渾身顫抖。但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能量也在他們體內湧動,這股能量與他們的身體完美融合,沒有絲毫的排斥。
“這……”黑無常瞪大了眼睛,看向白無常,隻見白無常的眼中也滿是震驚與喜悅,“是陰陽本源!”
他們上次得到陰陽本源,還是從一個小陰差手中搶來的,而且隻有一滴。
雖然數量不多,但他們也深知那一滴陰陽本源中蘊含的能量之巨大。
而這一次,張浩給予他們的陰陽本源不僅數量更多,而且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正好是他們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
黑白無常隻覺身體前所未有的充滿活力,修為也在緩慢而穩定地提升。雖然想要突破還需要時間,但隻要一直跟隨在張浩身邊,得到類似的獎勵,晉升五品隻是遲早的事情。
他們心中充滿了感激,轉身對著張浩單膝跪地,高聲呼道:“多謝巡撫大人饋贈!陰司間白無常(黑無常)日後定會為大人鞍前馬後,赴湯蹈火!”
張浩微微點頭,示意他們起身,“好了,這裡暫時沒什麼事了。我在陰市裡留下了任務,你們有空的話就去看看他們完成得如何。以後我不在陰市的時候,也需要你們多走動走動。”
黑白無常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連連點頭,“是,大人,您放心交給我們吧!我們都是陰市的老人了,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我們一定讓您滿意!”
此時,一旁的牛頭馬麵看著黑白無常的得意樣,眼中閃過一抹羨慕。他們嗅到了陰陽本源的味道,心中不禁蠢蠢欲動。
“馬哥,你看這倆孫子最近怎麼這麼勤快?原來他們是早知道跟在這位巡撫大人身邊有好處啊!”牛頭眼紅地看著黑白無常說道。
“就是!”馬麵晃了晃馬頭,鼻孔裡噴著熱氣,“咱們平時對他們也不錯吧?上次在鬼門前麵打巡撫大人的時候,他們吆喝一聲,咱們就拚命往上衝!結果呢?有這種好事竟然不帶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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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夠意思了!”牛頭冷哼一聲,目光轉向張浩,“哼!咱們這位大人也是,不會真以為一點陰陽本源就能收服我們吧?我們多做幾次任務也能得到陰陽本源!有啥了不起的?還偏心不給我們,我們還不稀罕要呢!”
話音剛落,張浩便掃了一眼天上的眾位陰帥冥將以及數千的陰兵陰獸,“對了,我在陰市有點生意要做,需要點人手。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天上一牛一馬如同瘋了一般衝了過來,“大人,我來!我生前就是馬,我最勤奮了!”“大人您彆聽他的,這頭馬是個倔驢,您找我,我吃的少,還能反芻呢!”
停屍房中的王胖子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沒想到這些陰帥竟然會像皇帝妃子一樣在張浩麵前爭寵,尤其是那牛頭馬麵,平時總覺得他們應該很有威嚴,沒想到竟然如此活寶。
昊邪看了一眼王胖子,伸手掐了掐他的臉,疼得王胖子尖叫一聲。“啊!”昊邪這才轉過頭看向牛頭馬麵,遠遠地喊道:“好家夥,這是臉都不要了!我還以為這倆能比黑白無常還要厲害呢!”
實際上,牛頭馬麵的修為確實比黑白無常高一些,但也沒有高出太多。不過他們想要聽到昊邪等人的對話還是輕而易舉的。
牛頭轉過頭來,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昊邪,竟然帶著幾分嗔怪,“兄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能屈能伸才是人上人,這是我們活了幾千年才明白的道理,你還是太嫩了。”
馬麵也轉過臉來,點了點頭,“就是!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可以多跟你交流交流這方麵的經驗!”
霍秀兒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有什麼好交流的?我們分工都不同啊!”
牛頭咂了咂舌,“嘖嘖嘖!要不說女人胸大無腦呢,你這女娃子不懂了吧?你去過極地冰窟見過騰六神嗎?你去過喃海西沙見過觀世音的坐蓮嗎?你去過昆侖絕地見過諸神朝拜嗎?”
王胖子、張麒麟和昊邪三人聞言麵麵相覷。他們這才明白,原來喃海西沙那裡怪物眾多、水猴子成群結隊是有原因的,那裡竟然真的有一位真佛!
“你是說……觀世音在喃海西沙?”張麒麟突然問道。
日遊神此時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彆聽他倆人瞎說。世上有佛,但真佛從不顯露真跡。相傳觀世音是在喃海西沙感悟成佛的,牛頭馬麵他們也隻是見過觀世音的坐墊而已。”
說完,日遊神看向張浩,恭敬地行了一禮,“恭喜巡撫大人,以後還望多多照應!”
張浩微微點頭,打量著日遊神,發現日遊神比夜遊神要陽光許多。而且他和夜遊神都是五品巡撫,與自己算是平級。於是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都好說。聽聞日遊神掌管日間大小事宜,以後還希望能常來我陰陽客棧喝茶。”
日遊神也笑了笑,“那是一定。”
這時,張麒麟、昊邪、王胖子和霍秀兒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張浩,“掌櫃的,你真的沒事吧?剛才六道閃電劈你,可把我們嚇壞了!”
王胖子說完,昊邪也點了點頭,“是啊,當時我們還看見你將自己的靈魂送進了鎮魂塔,可讓我們擔心了好一陣子,生怕你出點什麼意外!”
張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業火麒麟袍。他揮一揮衣袖,頓時業火麒麟袍漸漸化為虛影,最終徹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