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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大宗主一一和張浩告彆後,開始各自踏上回山的旅程。
與此同時。
在鬼門前,趙吏看著張浩幾人的身影終於在鬼道上消失後,才鬆了口氣:“呼……”
“終於送走了!”
“要是他們再提出什麼要求,我真怕自己辦不到了。”
“不過這樣的結果應該是最好的了。”
剛說完,就看見牛頭馬麵、鬼曹和夜遊神圍了上來。
黑白無常倒是還好,知道這其中肯定是趙吏搞的鬼,所以就站在旁邊看戲,同時兩鬼湊到一起暗暗商量著什麼時候去陰陽客棧領賞。
“你說我們幫陰陽先生節省了這麼多的時間,直接幫他乾掉了四大陰帥,省了那麼多的麻煩,多要點陰陽本源不過份吧?”黑無常此時看著鬼曹、夜遊神怒氣衝衝的臉,然後輕聲問白無常。
“不過分!”白無常猛地搖了搖頭,撇撇嘴繼續說道,“我們這可是立了大功了!”
“不過這次能成,也多虧了孟婆了,要不是她的話……恐怕今天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決這件事!”
聽到孟婆的名字,黑無常忍不住暗暗問道:“孟婆大人?”
“他怎麼了?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孟婆大人竟然沒有出現,難道是做什麼去了?”
白無常點點頭,隨即趁著現在沒有鬼注意他們,和黑無常靠得更近了一些,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吧?”
“知道為什麼冥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是卻隻有鬼曹、判官、夜遊神,還有牛頭馬麵來嗎?”
黑無常搖了搖頭,心說自己從打開鬼門之後,就沒有消停過,怎麼可能知道冥府裡發生了什麼?
不過聽白無常這麼說,他猜測冥府在這段時間裡肯定也是不輕鬆。
於是問道:“發生了什麼?”
白無常瞥了一眼黑無常,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是這幅表情一樣,極為神秘地指了指夜遊神和鬼曹說道:“就在鬼門打開的時候。”
“孟婆在十殿閻羅鎮壓的地獄裡,全部鬨了一遍,甚至差點把閻王鎮壓的那個東西都給放出來!”
“閻王大人或許是因為這些破事太多了,才這麼容易地就同意趙吏授印一事吧!”
……
“啊?孟婆大人大鬨十方地獄?還差點把閻王鎮壓的東西給放出來!”
聞言,黑無常無比震驚地看著白無常,過了半晌後又忍不住問道,“這麼說,你知道閻王大人鎮壓的是什麼東西了?”
白無常搖搖頭,隨後瞥了一眼趙吏說道:“我哪知道?”
“這還是跟趙吏去閻羅殿的時候發現的!”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哎呀,算了,回去再說吧,這種事,過兩天肯定整個冥界都知道了!”
黑無常見狀也點了點頭,雖不認同白無常的說法,但是卻相信白無常剛才說的這些,已經是他知道的全部了。
他要是說不知道,那估計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而另一邊,趙吏看著鬼曹、夜遊神和牛頭馬麵虎視眈眈的樣子,恨不得直接吃掉他一樣,忍不住問道:“幾位大人?還有事嗎?”
“趙吏,這真是閻王大人說的?還是大人的緩兵之計?閻王大人能這麼輕易地給一個陽間人授印?”鬼曹率先問道。
“就是,你快如實說來,現在那個陽間人也不在這裡,我勸你實話實說,要是被我知道你是在撒謊,你可知道後果?”
“嘶……吼吼吼!”
“哞!”
趙吏一臉苦笑,是不是緩兵之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剛剛閻王大人確實是說要給張浩授印的。
而且也正是因為張浩手裡握著遊魂,才讓閻王大人如此忌憚。
現在雖說張浩已經將那些遊魂如數奉還,但閻王接下來應該也不會毀約做出什麼傻事來。
在利益麵前,麵子實在微不足道。
無論是誰來找他,都可以接受,但鬼曹和夜遊神卻是個例外。
畢竟,他們同為五品實力,卻曾在張浩手下慘敗,這樣的結果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令人難以接受。
也正因為他們的失敗,閻王才不得不做出妥協。
趙吏在苦笑之後,鎮定自若地注視著夜遊神等冥將陰帥。
“諸位大人,”他開口道,“我想你們心裡都明白,閻王大人為何會將印授給那位陰陽先生。”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戰敗,閻王大人也不會選擇這樣一個看似弱小的人來擔任冥府的代言人。”
“如果你們能夠鎮壓住那個陽間人,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授印之事了。”
“我說得對嗎?幾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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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曹和夜遊神一時語塞,而牛頭馬麵則憤怒地瞪向趙吏,隨即轉頭向黑無常怒吼。
“黑無常,你帶的什麼破路?我們剛出鬼門就陷入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陣法,你這不是存心害我們嗎!”
“就是,黑無常,你連自己兄弟白無常都坑,你還要不要臉了!你與那陰陽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勾結?”
黑無常此時也是一臉無奈,他辯解道:“真是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確實是我帶你們走錯了路。”
“但這不是我的本意!”
“那個陣法變化無常,我怎麼知道它的範圍會突然擴大?”
見張浩不在,黑無常便開始胡亂編造起陣法的故事。
反正也沒人能懂,畢竟那可是能鎮壓鬼曹的強大陣法。
趙吏此時揮了揮手,清點了一下被張浩釋放出的遊魂,然後看著幾位冥將陰帥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鬼門關閉的時間快到了,我們得趁這段時間把這些遊魂重新投放到地獄裡去。”
說完,趙吏不再理會兩撥人的爭吵,直接帶著遊魂向鬼門走去。
而在冥府之下三萬丈的深處,孟婆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古城池,不禁皺起眉頭,輕聲自語:“酆都城?”
“這難道就是冥府的秘密?”
眼前的城池古老而莊嚴,與她所熟悉的冥府、鬼城相比,簡直天壤之彆。
無論是規模還是曆史底蘊,都不是冥府所能比擬的。
但最讓孟婆不解的是,冥府之下如此深的地方,怎麼會出現這樣一座城池?
這座城……究竟是做什麼的?
為何她以前從未聽說過?
正當孟婆想要進一步探索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孟婆,你夠了!”
“適可而止吧!”
孟婆聞聲猛然轉身,隻見一隻巨大的陰獸背上,坐著一個不足六尺的小人。
那小人身上散發著比他更加濃鬱的陰氣和冥威。
這個小人正是她的頂頭上司,四品正欽,濱冷地獄之主,閻王!
……
……
黑雞村往北三十公裡處,五個人影在林間小路上緩緩前行。
腳下乾枯的葉子被踩得哢嚓作響。
這五個人正是從鬼門離開的張浩一行人。
此時他們並不著急趕路,因此沒有使用大將軍符加速前行,而是悠閒地漫步在林間小路上。
當天色漸暗時,他們終於看到不遠處升起了一縷炊煙。
王胖子激動地搓了搓手,忍不住說道:“張浩小哥,前麵有炊煙,應該有村子吧?”
霍秀秀也激動地眺望過去,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道道嫋嫋升起的炊煙。
“太好了!”她歡呼道,“有人家就能休息一下了,還能做點吃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村子裡的人怎麼樣?”
“應該會收留我們吧?”
昊邪也看了一眼前方,雖然他不覺得累,但走了一天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
於是他轉頭看向張浩問道:“張浩小哥,要不我們到前麵的村子裡歇歇腳?”
張浩今天因為授印的事情心情大好,沒有多想便點了點頭:“好,就在前麵那個村子歇歇吧。”
“王胖子,你帶著霍秀秀去前麵探探路,了解一下村子的情況,最好能找到一個可以讓我們休息的地方。我們隨後就到。”
王胖子巴不得張浩能讓他去探路,於是連忙拿出兩張神行符貼在自己身上,笑道:“你就放心吧!”
“有我和霍秀兒在,保證能找一個大院子讓我們住下!”
“走,霍秀兒,跟你胖爺去前麵探探路!”
說完,胖子一溜煙地朝著炊煙升起的地方跑去。
霍秀兒已經跟胖子他們混熟了,於是她嘟起嘴站在後麵看著王胖子的背影嗔道:“什麼胖爺啊,跟我昊邪哥哥明明差不了幾歲還總是要當爺……”
說完霍秀兒也給自己貼上了一張神行符緊追王胖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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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浩身邊隻剩下了昊邪和張麒麟兩人。
然而三人走了大約十分鐘後,張麒麟突然停下腳步,皺起眉頭環顧四周,臉上露出不適的表情。
“怎麼了?”昊邪見張麒麟突然停下,忍不住問道。
張浩也停了下來,轉過頭與昊邪一起看向張麒麟,然後又看了一眼四周後同樣皺起眉頭。
“不知道。”張麒麟搖了搖頭,“我就是感覺這裡有種很不舒服的氣息。”
“不像是鬼的,也不像是神的。”
“更不是僵屍的,很奇怪……這感覺很陌生!”
聽到張麒麟的話,昊邪也不禁愣了一下,他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這裡確實彌漫著一種特殊的氣息。
但與張麒麟不同的是,這種氣息對他來說卻非常熟悉。
甚至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一樣!
昊邪狐疑地看向張麒麟,隨後輕聲喃喃道:“我也感受到了一種氣息。”
“不過我卻覺得很熟悉一樣!”
“怎麼回事?”他轉頭看向張浩,“張浩小哥……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此時張浩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四周之後淡淡說道:“確實有種以前很少見的氣息出現。”
“就在前麵的村子裡。”
“說起來昊邪你確實跟它很熟悉,而且你還見過它的同類呢!”
“同類?”昊邪一臉懵逼地看向張浩,“張浩小哥你就彆開玩笑了,這到底是什麼啊?”
張浩笑了笑:“麒麟小哥的感覺真是敏銳啊,這可能跟你體內的血液有關。”
“這裡彌漫的氣息就是黃皮子的氣息。”
“昊邪,之前在古戰場我教你請神的時候,你不是請過一隻黃皮子嗎?”
“就是這個氣息。”
聽到“黃皮子”三個字,昊邪頓時恍然大悟一般醒悟過來,他瞪著眼睛連忙說道:“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這氣息就是黃皮子的!”
“不過這氣息感覺不弱的樣子……還出現在前麵……”
“哎呀!王胖子他們就在前麵那個村子裡!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與此同時,在張浩他們前麵的村子裡,一家農戶中走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他一臉納悶地站在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狐疑地說道:“奇怪了……”
“哪裡來的哭聲啊?”
話音剛落,男人就看見自己家的院子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被狐皮包裹的屍體。
而那屍體裡,正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嗚嗚嗚……你還我兒的命啊!”
“啊!”男人被嚇了一跳,看著自家院子裡突然出現的狐皮屍體,身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屍體被放在雞棚旁邊,裹著一身狐皮,隻露出了屍體的腦袋和腳踝,中間的軀體則被狐皮蓋住。
驚叫了一聲後,屋子裡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老許,怎麼了?”
男人看了一眼屋子,連忙說道:“沒事沒事,你先彆出來!”
說完他強行忍住內心的恐懼,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向雞棚走去。
此時院子裡異常安靜,哪怕剛剛入夜,也不可能如此寂靜。
畢竟男人家的院子裡還養著不少雞,但此時卻聽不到一絲雞叫的聲音。
靠近雞棚後,男人便看見自家雞棚裡的雞竟然全都被咬死了。
在雞棚前發現的這具屍體,讓整個場景更添了幾分詭異。
儘管男人對自家院子裡的雞感到心痛,但他明白,當前最緊要的是弄清楚這具屍體的來曆。
他彎下腰,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打算揭開覆蓋在屍體上的狐皮。
然而,未等他有所行動,身後便傳來了開門聲,緊接著是一個婦人的聲音。
“老許,你這是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