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眾多人仿佛渴望自由的野獸,奮力從束縛他們的黑煙中掙脫出來。
沒過多久,那黑煙內便空無一人,所有人影都聚集在了黑白無常的身後,被黑無常的勾魂索牽引著。
這時,村長驚訝地發現,在那些虛幻的人影中,竟然有自己的身影。
他急忙走到王胖子身邊,急切地詢問:
“王先生,王先生,你能告訴我這些虛幻的人影到底是什麼嗎?我怎麼會在裡麵看到自己的身影?難道七爺和八爺把我的魂魄勾走了?”
聽到村長的問題,許多村民都圍了過來,紛紛向王胖子詢問:
“王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陰陽先生不會是讓黑爺和白爺把我們的魂魄帶走了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也看到了!”
“如果影子被人帶走,我們會不會死啊?”
“王先生,陰陽先生這是要乾什麼?他不是來捉拿十屍煞的嗎?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麵對眾人的慌亂,王胖子卻顯得鎮定自若。
幸好他昨晚在通知村民準備祭品後,向張浩多詢問了幾句。
經過一番思索,他大致猜到了這些人影的來曆。
於是他安撫大家說:
“彆急,彆急。”
“陰陽先生是來幫我們解決風水問題的,他不會對你們不利的。”
“怎麼,現在屍煞被解決了,你們就開始懷疑我家掌櫃了?”
“我告訴你們,這屍煞之所以變得如此強大,你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十屍煞在遭受這猛烈一鞭後,體內頓時抽出一道如同長鞭般的黑氣。
白無常見狀張開雙臂,右手高舉哭喪棒,發出如泣如訴的哀嚎。
“嗚嗚嗚….”
“歸來吧!”
“歸來吧?”
“隨我離去吧!”
“嗚嗚嗚….”
風聲嗚咽,白無常的哀嚎在風中回蕩,令所有人心中湧起一陣悲涼。
與此同時,十屍煞體內突然湧出陣陣黑煙。
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虛幻人影從黑煙中顯現,他們神情恍惚,動作僵硬地向白無常緩緩靠近。
隨著每一個人影從黑煙中分離出來,十屍煞周圍的黑煙便逐漸消散。
而屍體的腫脹和皮膚的腐爛也隨之加劇。
張浩趁機再次揮動捆屍索,狠狠地砸向十屍煞,絕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啪嚓!”
剛剛站穩的人們再次被這清脆響亮的鞭打聲震驚,這聲音雖然刺耳,但卻讓人無法忽視。
那些剛剛恢複平衡的人們再次感到雙腿發軟,眼前的景象似乎又在旋轉。
而張浩這一鞭的威力,竟然讓十屍煞身上的黑煙徹底四散爆開。
同時,屍體開始逐漸腫脹,皮膚也開始出現腐爛的跡象。
張浩迅速反應,再次揮舞捆屍索,向那十屍煞猛烈攻擊,絕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空氣中,那是捆屍索狠狠抽打在屍體上的聲音,令人心驚肉跳。
剛剛站穩的人們,聽到這聲響,雙腿再次發軟,眼前的世界仿佛又開始旋轉起來。
張浩的這一擊,使得十屍煞身上的黑煙猛然炸開,仿佛被撕裂的黑暗幕布。
無數虛幻的人影從黑煙中掙脫出來,他們如同渴望自由的野獸,拚命擺脫束縛。
轉眼間,那些黑煙消散無蹤,所有人影都聚集到了黑白無常的身後,被黑無常的勾魂索緊緊束縛。
村長在這些人影中赫然發現了自己的身影,他慌忙走向王胖子,急切地問道:
“王先生,這些虛幻的人影究竟是什麼?我怎麼會看到自己的影子?難道是七爺和八爺把我的魂魄勾走了嗎?”
聽到村長的疑問,村民們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道:
“王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陰陽先生該不會是讓黑白無常把我們的魂魄帶走了吧?”
“我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我也看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影子被帶走,我們會不會死啊?”
王胖子卻顯得鎮定自如,他昨晚和張浩多聊了幾句,對眼前的情況已有所預料。
他環視一圈焦急的村民,慢悠悠地開口:
“彆急彆急,陰陽先生是在幫你們解決問題,怎麼會害你們呢?”
“現在屍煞已經被製服了,你們反倒開始懷疑我家掌櫃了?”
“告訴你們,這屍煞變得如此利害,你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村民們麵麵相覷,滿臉困惑。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怎麼會成為屍煞的幫凶呢?
村長代表大家發出疑問:“王先生,我們都是普通的漁民,您說的話我們聽不懂啊。”
王胖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背著手,昂著頭,神秘地說道:
“你們確實什麼都沒做,但這十屍煞一直在江底吸收你們的氣運。你們的氣運彙聚在鎮江古棺中,被屍煞利用,變成了煞氣。”
“所以,這十屍煞才會如此強大。沒有你們,它們也不會這麼凶猛。”
“你們說,你們是不是幫凶呢?”
村民們聽後臉色大變,他們一直老老實實打漁,怎麼也沒想到會助長屍煞的威力。
他們開始驚慌失措地喊道:“哎呀,這可怎麼辦啊?王先生,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王胖子聽著村民們的哀嚎,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個布下這個風水局的人。
此時,江麵上的張浩正注視著這一切。當最後一個人影從十屍煞身上走出,被黑無常收走時,他微微皺眉。
那是麻濤的影子,張浩心中暗忖:這麻濤果然是個該死之輩,能溺死在這江眼上,絕非偶然。
而那些被白無常帶走的陰魂,都是三夾山村村民身上剝離出來的。他們雖然有些小矛盾,但並未做過出格之事。
張浩擺擺手,對黑白無常說道:“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帶上這些陰魂,回去交差領賞吧。對了,不要說見過我,這些陰魂就當是你們自己的功勞。”
黑白無常滿心疑惑,原以為隻是來幫個小忙,沒想到四品正欽大人竟如此慷慨,將功勞全數贈予他們。
他們當鬼差這麼多年,何時遇到過如此體恤下屬的四品正欽?那些高官們通常都是眼高於頂,威嚴傲慢,像這般為手下考慮的,真是前所未見。
於是,他們也顧不得其中是否有何蹊蹺,雙雙深鞠一躬,滿心歡喜地對張浩說:“陰司間白無常/黑無常,感謝正欽大人的恩賜,大人如有需要,隨時召喚我們即可。”
張浩微微頷首,輕擺右手道:“去吧。”
白無常扶正了頭頂的高帽,把哭喪棒彆在腰間,重新拿起象牙笏板,與黑無常一同漸漸沉入水中,身影逐漸消散。黑無常身後的鎖鏈上還套著幾個陰魂。
隨著他們的消失,黃紅色的血河也慢慢恢複成了深綠色,宛如尋常江水。岸邊的人們盯著眼前的景象,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否看錯了。
張浩見黑白無常已徹底離去,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這個四品正欽的官職其實是冒充的,若被發現,必將惹來大麻煩。好在他的官印逼真,演技也足夠出色,竟讓黑白無常毫無察覺。
他自嘲地笑了笑,轉身看向那十屍煞。一道捆屍索重重地抽在屍煞身上,引發一聲刺耳的尖叫。這聲音讓人頭皮發麻,渾身發冷。岸邊的人們驚恐地看著江中尖叫的屍體,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屍體發出如此尖叫。
張浩用捆屍索緊緊綁住一具屍體,拉到竹筏邊,然後從腰間扯下黑驢蹄子塞進屍煞口中。尖叫聲戛然而止,屍煞沒有任何掙紮。他在屍體的眉心貼上一張大將軍符,然後收回捆屍索,轉向下一具屍煞。
岸邊的人們看著這一幕幕,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李局看著江水中排成一排的屍體,喃喃自語:“這就是傳說中的屍煞?那個陰陽先生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的秘書皺眉問道:“李局,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開,我們要不要先封鎖消息以避免恐慌?”
李局笑了笑說:“封鎖是封鎖不住的,但我們可以在審核時注意點,隻要不太離譜就不用管。”
考古隊的陳雯錦和大鵬則將這一切記錄下來。他們雖然沒能在相機中捕捉到黑白無常的身影,但兩人都堅信自己所見並非幻覺,並將所見詳細記錄在手機中。
大鵬疑惑地問陳雯錦:“你說這鎮江古棺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打撈?”
陳雯錦歎了口氣說:“這要看上麵的意思。不過我現在開始有點相信這個陰陽先生了。他今天做的事情換做我們任何人都做不到。”
此時張浩已經處理好了所有屍體,他用捆屍索將十屍煞的頭緊緊綁在一起,仿佛一場大戲終於落幕。
這種手法在旁人眼中或許顯得不可思議,然而對於經驗豐富的王胖子來說,這隻是他老練技藝的體現。
沒有長達十幾年的錘煉,是不可能如此嫻熟地掌控這十個屍體的。
緊接著,張浩將捆屍索的一端係在自己的腰間,然後朝著江邊劃去。
此時,江水已經退去,村民們看見張浩後,紛紛湧向江邊迎接。
王胖子早早地等候在江邊,準備在張浩靠岸後協助他將屍體搬上岸。
然而,張浩一下竹筏,便猛地一甩捆屍索,水中的十具屍體隨之破浪而出,被張浩直接摔到了江邊的地麵上。
村長見狀,立刻跑上前去,瞪大眼睛看著這些屍煞,顫抖著伸出手指,難以置信地說道:“陰陽先生,這…這…就是禍害我們村子的十屍煞嗎?”張浩微微點頭,淡淡地說道:“它們本來就是死人,隻是沒有完全死去而已。現在已經徹底死了。”
村民們紛紛圍攏過來,看著這些屍煞,卻無人敢靠近。他們疑惑地問張浩:“陰陽先生,現在該怎麼辦?這些屍體要如何處理?”有人提議直接燒掉,甚至有人建議將屍體大卸八塊。
張浩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如果讓村民們處理這些屍體,可能會引發更多的問題。
因此,他之前就囑咐過王胖子,讓他通知張麒麟在軍區還屍後儘快趕來三夾山處理這些屍煞。
他向村民們解釋道:“你們無法妥善處理這些屍煞,所以我會將它們帶回陰陽客棧進行處理。三夾山的風水格局已經恢複,以後不會再發生奇怪的事情了。”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村民們就表現出了不滿。
他們希望親眼看到這些屍煞受到應有的懲罰。
麵對村民們的情緒激動,張浩皺起了眉頭。
他理解村民們對屍煞的怨恨,但他們並不了解處理屍煞的複雜性。
如果這些屍煞在這裡被處理,它們散發的煞氣會對整個村子造成危害。
張浩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嚴肅地說道:“你們覺得自己能處理好嗎?還是你們認為比我更懂得如何處理屍煞?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放棄這個任務,讓你們來處理這些屍體。但我要提醒你們,這些屍煞被你們滋養了十年,處理起來並不容易。而且,如果處理不當,它們身上的煞氣會席卷整個村子,導致你們每個人都可能受到煞氣的影響,輕則重病,重則喪命。”
他的話讓村民們陷入了沉默。
村長也開始猶豫不決,雖然有些村民仍想親眼看到屍煞受到懲罰,但更多的人開始擔憂起整個村子的安危。
此時,王胖子走了過來,他支持張浩的決定並勸說村民們相信陰陽先生的判斷。
最終,在張浩和王胖子的勸說下,村民們逐漸平複了情緒,接受了張浩的處理方案。
王胖子的話雖不客氣,但卻直擊要害,村民們確實無法處理這些屍體,卻還想著要處決十屍煞。
村長此時也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些許賠笑的意味對王胖子說:“王先生,你看這……”
話未說完,江水中突然傳來異樣的響聲,嘩啦啦的,不似爆炸那般清脆,倒像是什麼龐然大物在水中遊動。
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江水再次蕩起層層漣漪,初時隻是小小的水紋,後來竟演變成了一**湧向岸邊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