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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取了陳雯錦關於鎮江古棺的陳述後他們同意了打撈申請,並連夜趕來主持打撈工作。
江邊停靠著昨天陳雯錦他們乘坐的那艘大船,儘管今天考古隊的人數有所增加,但這艘大船依然能夠輕鬆容納所有人,並且還有不少空餘空間。
然而今天江邊上卻出現了一輛大吊車。
隻是麵對寬闊的江麵,大吊車也不一定能撈到江底的棺材。
此時吊車司機走到陳雯錦的身邊搖了搖頭說道
“這江水真是深不見底啊,吊車停在江邊,恐怕難以觸及到你們所描述的位置。”吊車司機皺著眉說道。
“不過,如果我們有繩索能夠套住江底的棺材,那或許能試試。”這位經驗豐富的吊車司機一眼就看出,單憑吊車是難以完成任務的。
考古隊的高層們聽聞此言,紛紛急切地表示讚同“這個方法值得一試,就照你說的辦吧。”
陳雯錦站在一旁,麵露猶豫,她轉向領導們提醒道“教授們,這江水裡潛在著不少危險。昨天那位陰陽先生提到過,江中有屍蜇和屍煞,擅自下水恐怕會有溺水的風險。”
“再者說,那棺材據說是用來鎮壓江眼的,我們這樣輕易移動,是不是有些不妥?”
“雖然這些說法聽起來不太科學,但我認為,對於某些傳統我們還是應該保持敬畏…”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位和藹的領導打斷了“雯錦啊,你要明白,我們是京都考古隊,肩負著探尋國家遺失的遺跡和文明的重任。我們的工作,就是要將曆史的真相公之於眾。”
他繼續勸導“那些所謂的忌諱,並無科學依據。我們這麼多年下墓的經驗告訴我們,那些玄乎的說法最終都能用科學來解釋。所以,我們要堅信科學,不要被這些無稽之談所動搖。”
“放心吧,就照吊車司機的建議來。我們考古隊的任務就是要發掘曆史的真相。”
陳雯錦看了看手機,有些遲疑地問“那…我們不等國安部第二分局的人到了再開始嗎?”
考古隊的教授們此時目光灼灼地盯著江麵,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鎮江古棺打撈上來。一位領導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他們的任務是尋找失蹤的兩人,這與我們的打撈工作並不衝突。我們沒必要等他們。”
陳雯錦無奈地撇了撇嘴,她明白領導和教授們並未將她的提醒放在心上。她望向江麵,心中也不由得開始忐忑起來。
雖然她並不相信屍煞和鎮壓江眼的說法,但很多事情確實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因此,她始終保持著一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對於一些傳統說法,即使覺得不科學,也應懷有敬畏之心。
特彆是屍蜇這種生物,陳雯錦特意在網上查過相關資料。這種潛伏在水中的生物極難被發現,而且一旦攝入其神經毒素,逃跑都來不及。如果沒有特彆的防護措施就冒然下水,真的很容易溺水身亡。
不過,陳雯錦也想到了一些解決辦法。隻要給下水的人穿上特定的防護服並配備氧氣瓶,應該就能避免這種危險。如果還不放心的話,可以在腰上係上安全繩,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刻把人拉上岸來。
想到這裡,陳雯錦也就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了。她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這次行動能夠平安無事。隨後她點了點頭說“那我去找我們考古隊裡水性最好的人下水吧。”
這時司機突然看向旁邊的三夾山村問道“這附近不是有個村子嗎?他們生活在江邊應該很擅長水性啊為什麼不找他們幫忙呢?”
陳雯錦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向考古隊詢問“我們這裡誰的水性最好?”
大鵬環顧了一下四周後回答說“雯錦我們考古隊裡水性最好的應該是江生了。”接著他大聲喊道“江生!江生!”但半天都沒有回應。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大鵬哥江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一早就沒看見他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不見了?”陳雯錦不禁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雖然他們是考古隊但也不允許這種不請假就擅自離開的情況啊,如果實在有急事也應該跟彆人說一聲才對。她搖了搖頭問道“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一個考古隊員回答說“不知道啊他昨天晚上出去之後就沒回來過走的時候他剛給自己泡了一碗泡麵我還以為他馬上就回來呢結果一晚上都沒回來!”大鵬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說“行了你去忙吧。”
然後他又看向陳雯錦問道,“雯錦江生不在的話我們要不要換個人下水?或者等江生回來再說?”陳雯錦看了看江麵隨即搖了搖頭說“教授們說現在就開始肯定是不能等的。這個江生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刻他怎麼就失蹤了呢?算了不說他了。除了江生我們隊裡還有水性好一點的嗎?”
大鵬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員然後指了一個人大聲喊道,“麻濤你過來!”此時考古隊中有一個人看向陳雯錦這邊皺了皺眉神色有些陰鬱地看了看彆的地方半晌後才跑了過來。
“陳隊長什麼事?”陳雯錦上下打量了一下麻濤然後問道,“你水性好嗎?”
麻濤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停頓了兩三秒後鬆了口氣然後才笑道,“雯錦姐我就是在海邊長大的水性那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和江生比還是差點。”
“江生不在也不知道乾嘛去了。”大鵬此時說道“我們得找一個水性好的人遊到水底然後給棺材綁上繩索再把繩子拉出來。”
“你放心吧,我們會為你提供最優質的潛水服和氧氣瓶,同時還會給你係上安全繩,以確保你的安全。”大鵬向麻濤保證道。
麻濤聽後,臉上頓時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喜悅,他連聲應道“好!好!非常好!”
他的熱情回應讓大鵬和陳雯錦都有些驚訝,他們心想,隻是下個水而已,他怎麼這麼興奮?仿佛要去挖寶藏似的。
麻濤拍了拍胸口,信心滿滿地說“其實就算沒有氧氣瓶和潛水服,我也能完成任務。”
但陳雯錦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行,這些防護措施是必須的,這江水並不安全,我們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
麻濤聽後點了點頭,他聽說過昨天發生的事情,因此也沒有再推辭。
陳雯錦看了一眼江麵,又看了看手表,然後說“我們上船吧。”
考古隊的成員們,包括吊車司機,都跟隨她上了大船。船迅速開動,根據昨天村長提供的位置信息,他們抵達了張浩他們昨天停船的地方。
“是這裡嗎?”陳雯錦向大鵬確認。
大鵬觀察了一下江邊的景色,然後肯定地點點頭,“對,就是這裡。我記得昨天江邊有一棵顯眼的大槐樹,正對著這個位置。”
“不過,具體的位置…”他皺了皺眉,“江麵上沒有明顯的標記,我們得等麻濤下水後才能確定。”
陳雯錦點點頭,而考古隊的領導則轉向麻濤,以激動和鼓勵的語氣說“麻濤,你準備好迎接這項光榮的任務了嗎?你將引領我們找到這口沉寂了千年的古棺,讓它重見天日!”
他期待地看著麻濤,“你有信心完成這個任務嗎?”
雖然麻濤已不是考古隊的新人,對於這種鼓舞士氣的話語已習以為常,但他仍然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尤其是當他看向江麵時,眼中甚至流露出一絲貪婪。
領導誤以為這是他對工作的熱情,於是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麻濤!”
麻濤點點頭,他緊了緊腰上的安全繩,戴好氧氣麵罩,然後毅然跳入江中。
考古隊的領導望著晴空萬裡的天空,感慨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適合見證古棺的出土。之後一定要找媒體好好宣傳報道一下,這絕對是個大新聞。”
與此同時,王胖子和張浩也來到了江邊,他們正看著眼前的竹筏。竹筏雖然小巧,但承載兩三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王胖子看著江麵,有些擔憂地問“張浩小哥,你說這麼個小竹筏,能承受得住我們倆的重量嗎?如果遇到大浪,會不會翻啊?”
他提醒道“這水裡可是有屍蜇和屍煞的,要是竹筏散了或者被衝翻了,我們掉下去豈不是死定了?”
張浩笑了笑,問他“胖子,你聽說過達摩祖師一葦渡江的故事嗎?”
王胖子不解地看著他,點點頭,“聽過啊,但這和我們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係呢?”
張浩站在竹筏上,指了指腳下,“古有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今有我們陰陽先生獨竹破浪。想要學習撈屍,就得先學會駕駛竹筏。”
他看著王胖子,“你應該慶幸,沒有讓你直接從獨竹開始學起。”
獨竹駕駛起來更有難度,但對張浩來說並不算什麼。主要是考慮到王胖子沒有經驗,即使獨竹由張浩駕駛,王胖子也很難在上麵站穩。
“古代的撈屍人都是從駕駛獨竹開始的,後來才逐漸演變成竹筏。因為無論是獨竹還是竹筏,都非常輕巧靈活,所以撈屍人從不使用累贅的大船。”
他解釋說,“駕駛竹筏是撈屍人的一項絕技,也是眾多知名絕技之一,與撈屍術、趕屍術不相上下。學好了這項技藝,就相當於學會了輕功水上漂。”
王胖子看著張浩腳下的竹筏,雖然心裡還有些擔憂,但他對張浩的技術非常信任。在做好心理建設後,他鼓起勇氣踏上了竹筏。
“要是能學會獨竹的話,那我就可以獨自在江麵上乘風破浪,看儘兩岸風光了。”王胖子幻想著自己未來在水麵上自由馳騁的場景,心中不禁升起一陣期待。
張浩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撐起竹竿,將竹筏劃離了岸邊。而王胖子則開始了他期待已久的撈屍學習之旅。
在考古隊那邊,麻濤下水後打開了手電筒。當光線照進水中時,他看見了一種近乎透明的生物迅速逃離。麻濤皺了皺眉,但並沒有太在意,繼續向江底遊去。
在水下潛水是一項非常危險的工作。因為水下的暗流眾多,如果不熟悉水路的話很容易迷失方向。
回水坨,那是一種即使近在咫尺也難以察覺的危險。一旦被其卷入,生存的希望便渺茫至極,那種強大的力量,足以讓人束手無策。因此,它也被人們稱為“死屍彙聚地”,常常有屍體在此處被發現。
麻濤在水中小心翼翼地探索著,他牢記自己的行進路線,緩緩向江底沉去。大約半小時過去了,儘管江底遼闊,那口傳說中的鎮江龍棺仍然無影無蹤。
經過漫長的搜索,“找到了!”麻濤終於在一片淤泥中發現了那口棺材的蹤跡。龍棺的大部分已被淤泥掩蓋,隻有四個角上的龍頭依稀可見。看到這一幕,麻濤心中湧起一陣狂喜,他迫不及待地靠近棺材。
然而,當他清理掉淤泥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驚失色。棺材內並沒有他期待的金銀珠寶,而是十具麵目猙獰、渾身發黑的屍體。麻濤心頭一緊,不禁感到頭皮發麻。
“怎麼會這樣?”他心中疑惑重重,“我昨晚明明看到這片區域金光閃閃,江麵上漂浮著無數珍寶,怎麼現在卻什麼都沒有?”
雖然心中失望,但麻濤很快恢複了冷靜。他推測,也許棺材裡並沒有寶藏,但這附近一定隱藏著大墓。畢竟,陳三、楊華和村長都曾在這裡發現過珍寶。
就在此時,他腰間的安全繩突然緊繃起來,這是船上的人給他的信號。麻濤回應了一下,表示自己安然無恙。接著,他卸下另一根專門用來拉貨的繩子,將其牢牢地綁在棺材的四個龍頭上。然後,他連續拽了三下安全繩,通知船上的人棺材已經綁好,可以開始撈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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