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死到臨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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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終於老實了,斷了一條手臂,又被張浩打的吐血殘廢,他此時隻想保住半條命,至於手下和所謂的產業,都不過是身外之物,能保則保,保不住自然是要先保護自己性命。

張浩拿著地圖左看右看,發現此地並不是惡人穀。

狂刀的產業,莫非並不在惡人穀,而是藏在他處?

但如此一來,狂刀怎敢保證手下不背叛?

要知道,惡人穀可不是什麼和善之地,在這裡做生意,既要防備被人下絆子,又要防備手下叛亂。

而大佬們首要考慮的,並不是維持產業增速,而是防範手下判定。

滿惡人穀打聽打聽,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手下必須在咫尺可見之處。

但凡把產業藏在深山之中,不出三天必定會出事。

“老大,您在看什麼?”

陳立久注意到張浩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地圖看起來沒什麼不同,皮質是羊皮,有些特殊,但也可以解釋。

狂刀有很多錢,這些錢又花不出去,不在這些無用之處窮講究,還能有什麼用處?

張浩指著地圖上的幾個紅點,淡淡的說道:

“如果你是老大,你會不會把做生意的倉庫,放在這麼遠的地方?”

聽聞此言,陳立久想都不想就連連搖頭,臉上還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老大,您彆開玩笑,我怎麼能把東西放在這裡呢?”

說著,他指了指地圖上的幾個紅點,臉上愣了一下。

張浩不會隨便問問題,但眼前的紅點,又的確是出自狂刀的地圖,莫非這裡就是販賣人口的窩點?

他的心中頓時一驚,又仔細看了一遍,隨後似乎發現了什麼。

“老大,你等一等,我去拿個東西。”

陳立久說著,小心翼翼的走到桌旁,從書架上拿起毛筆和一瓶酒。

隨後,他又找來一塊抹布,沾著酒水在地圖上擦了擦紅點,下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夾層,而這地圖表麵,竟然出現了一層淡淡的油脂。

這一層油紙,似乎可以被酒精溶解,但是又不傷害下方地圖。

如果隻是正常觀察,無論是透過什麼角度,又或者打濕地圖,因為油脂的關係,都無法看到中間的這一個夾層。

張浩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地圖,竟然還另有玄虛。

要知道,地圖不同於其他,張浩可以用地脈之氣探查地下的遺跡,就比如之前樓中裡的東西。

但是這地圖夾層怎麼查?

“先生,問題解決了,您再瞧瞧這地圖。”

陳立久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地圖,表麵的一層被完全擦去。

仍就是一幅地圖,但是這幅地圖,卻已經變了樣子。

之前的地圖,紅點在群山之間,雖然依舊是惡人穀附近,但距離此地卻很遠。

而這幅新的地圖之上,出現的是惡人穀周邊山脈,距離惡人穀,隻不過一兩公裡而已。

這個距離雖然依舊超過了惡人穀的範圍,畢竟直線上的一兩公裡,不同於山區群山之間,直線行走一兩公裡,很有可能要花費數天的時間。

張浩還記得以前爬山,望山跑死馬,一兩百米的直線距離,足足花費了六七個時辰。

而在平地之上,哪怕是再不擅長運動之人,一兩百米,也隻用花一兩分鐘罷了。

山區之中危險極多,但隱秘也極多。

張浩拿著地圖,重新走入房間之中,狂刀本來還在裝樣子,見到張浩手中的地圖之後,臉色卻猛然一變,原本略帶血色的麵孔之上,已然變成了慘白之色。

“我沒想到,你竟然還跟我不老實。”

張浩淡淡的看著狂刀,非常的無奈。

對他而言,狂刀會不會改邪歸正,其實都無所謂。

他在乎的是自己的付出,有沒有得到尊重。

張浩解決了鬼娘花,又救了狂刀的性命,本以為憑借這兩樁事情,能夠感化狂刀,然而現在看來,他還是太幼稚了。

他把狂刀想的太好了。

狂刀分明是瞄準了他的心理,故意為之。

如果不是陳立久看出了地圖的端倪,他險些被狂刀的調虎離山之計騙走。

“一張地圖,讓我望山跑死馬的同時,還離開了惡人穀,給你爭取了時間,而你卻不管我的危險。”

張浩淡淡的說道,將地圖拍在了桌子上,隨手拿起了茶杯。

茶杯中的茶水滾燙。

狂刀目光飛速轉動,顯然是在尋找另外的說辭,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借口,張浩卻猛然一揮,茶杯中的茶水,頓時潑在狂刀的臉上。

隻聽到一聲嚎叫,狂刀如同被開水燙毛的野豬,發出了淒厲之極的慘叫。

開水燙在他的臉上,頓時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個燙傷疤。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是好心人,我不應該騙你,我現在知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狂刀驚恐之極的說道。

張浩不發威,他以為張浩好糊弄。

而現在,他無論在說什麼,張浩都不會再信他了。

“我隻給你三句話的時間,我問一句你說一句,再讓我發現你騙我,我會讓你清楚,死從來不是最可怕的東西。”

張浩冷冷的說道。

聽聞此言,狂刀連連點頭,驚恐不安的望著張浩,再也沒有一絲僥幸心理。

張浩問了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仍就是販賣人口的基地。

哪怕點名位置,也會有雜草和土石阻擋,極為難以尋找。

“老大,我在山上留了記號,隻要您找到一塊鷹嘴岩,在順著鷹嘴岩向南200米,就能看到我的洞口。”

狂刀老老實實的說道。

張浩冷冷的盯著他,直到確認狂刀沒有說謊,這才點了點頭,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鬼娘花,從哪裡發現的?”

鬼娘花從來不是單一存在的野花,想要將這種花朵綻放出來,既需要地脈之下的鬼新娘,同樣也需要一定的陰氣聚集之法。

張浩能想到的辦法隻有一個,布置大陣。

但是如果布置法陣,又會遭遇另外一個問題,這裡不是藏龍山,沒有藏龍山的各種條件。

在此地布置法陣,往往不會得到什麼好結果,反而會因為材料過於脆弱,地脈氣息過於雜亂,反噬自身。

狂刀能夠發現鬼娘花,說明對方克服了這些難題,莫非在這惡人穀之中,還藏著一位陣法大師?

張浩默默的想著,心中冒出了第三個疑問。

“老大,這是我幾年前參加惡人穀大會時拿來的,這個人你應該也認識,他就是惡人穀之主,被譽為亡命之主的陳木河。”

狂刀不敢遲疑,立刻出賣了陳木河。

張浩微微一愣,心中驚訝無比。

這個人竟然是陳木河。

他用一枚地脈之核,勾出了陳木河,而陳木河此時並不在惡人穀。

如此說來,自己還真得去一趟城市,先找到小美,才能確認此人的具體位置。

算算時間,小美等人已經回到城市了。

“最後一個問題說完之後,我立刻放你走。”

張浩說道。

狂刀咽了一口唾沫,拚命的點頭,眼中多出了一絲渴望。

他真有活命的可能嗎?

這位先生,看著不像是會騙人的樣子。

隻要再回答一個問題,自己就能逃脫升天。

隻要能活下來,自己一定改邪歸正,去廟裡燒香,給菩薩塑金身,以求他們在天之靈保佑。

“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正當狂刀滿懷希望之時,張浩的問題,回響在他的耳邊。

狂刀頓時一愣,呆呆的望著張浩,幾度張口,卻又發現說不出話。

張浩伸出了一根手指,代表著已經過了一分鐘。

一共隻有三分鐘的時間,每過一分鐘,死神的鐮刀,似乎便靠近一分。

狂刀急得滿頭大汗。

人命大於天,而他殺了太多的人,卻已經記不得死過多少人了。

“老大,您能不能換個問題,死多少人跟你也沒有關係,您說對不對?”

狂刀急忙說道。

張浩能探測話語中的真假,所以他不敢在欺騙張浩。

“我是惡人穀之主的心腹,我還有十幾個盟友,他們個個都是窮凶極惡之徒。

老大,你要不要聽聽這些人的消息?我保證您不會失望!”

“您如果對消息不感興趣,我也可以跟您說寶藏,惡人穀中有很多寶藏,大都是各方走私人員偷偷藏起來的寶貝,這些寶貝加起來,至少也值幾十個億。”

“老大,您說句話,隻要您點頭,我馬上把這些消息都告訴您。”

“我什麼都不要,隻求你能看在我給消息有功的份上,饒我一命。”

狂刀眼巴巴的看著張浩,期待張浩點頭,然而回應他的,卻隻是張浩的又一根手指。

三根手指已經豎起來兩根了,兩根代表著他隻剩下最後的60秒。

倒計時再繼續,狂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驚恐之色。

“老大,您就算知道我殺了多少人有什麼用,難道你還能複活他們嗎,這些人都是該死,我殺他們在替天行道!”

狂刀心情崩潰了,拚命的辯解,額頭之上不斷冒出冷汗。

張浩淡淡的看著他,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伸出了最後一根手指。

時間還有至少20秒,但他覺得在浪費時間。

“你還是不明白,我讓你回答問題,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為什麼要反抗呢?

你在這裡狡辯,就等同於還是有僥幸之心。”

張浩說完,伸出了手指,點在狂刀的額頭之上。

一股地脈之氣,鑽入狂刀的額頭,頓時將他的大腦封鎖起來。

地脈如同一根根尖針到刺一般,懸掛在狂刀的大腦內圈,隻要張浩一個命令,他的大腦就會被萬針穿孔而死。

狂刀呆呆的望著張浩,發現自己隻是有些頭疼,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損傷。

他呆滯不已的望著張浩,不清楚張浩做了什麼。

“我在你的腦中留下了一根針,從現在開始,這根針不僅僅能威脅你的性命,還會探知你腦中的任何反應。

你每狡辯一句,這根針就會撞到一毫米,當超過三毫米的時候,它就會變成一根尖刺,從你的天門灌入你的心臟。”

張浩笑嗬嗬的說道,手指如同一根天雷,從上落下,猛的砸在狂刀的額頭。

狂刀兩眼一翻,立刻昏死了過去。

張浩沒有用手段,狂刀隻是被自己嚇昏了。

誰能想到,狂刀竟然被幾句話,就嚇得昏死了過去。

若是傳出去,狂刀還有什麼臉麵可言?

“老大,準備好了嗎?”

外麵傳來了一陣動靜。

陳立久好奇的看向屋中,卻立刻收回目光,嘿嘿笑道:

“老大,你是不是把這家夥嚇昏過去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狂刀的姿態不對,一般昏過去的人,身心不會抽搐,而狂刀不但身體抽搐,更關鍵的是,他明顯已經被嚇尿了褲子。

“你去給他換身衣服,再幫他包紮一下傷口,不要讓他死掉。”

張浩淡淡的說道,給陳立久攤派了一個新的任務。

聽聞此言,陳立久剛剛露出來的壞笑,頓時僵在了臉上,隨即一臉無語的走上前來,拽著狂刀,像是在拽著一個死人一般,向外走去。

“兄弟們,咱們來活了,把這個家夥洗一遍。”

陳立久在外麵,大呼小叫。

張浩坐在房中,翻了翻屋裡的箱子,發現裡麵除了一些銀行支票以外,還有幾本古書。

這些古書和盜墓有關,講的是某一朝代中的古墓大案。

張浩翻了翻,發現其中並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應該隻是狂刀打發時間的古書而已。

此人真是古怪無比,明明有不少手下,打發時間的時候,卻找幾本古書看。

莫非狂刀出生於某個世家,看古書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

張浩不做多想,將這些寶貝統統打包,塞到了一個背包裡。

狂刀沒有存錢的習慣,無論是有多少錢,都會讓人去城中兌換成支票。

如此一來,張浩便減輕了幾分壓力。

行走天下需要錢,都說一分錢能難倒英雄漢,張浩以前的感受不深,但現在卻感受頗深。

如果不是因為錢,他也不會接觸到惡人穀。

解決完這裡的麻煩之後,自己就去城裡弄點錢,換一個有錢人的身份。

如此一來,就不用過苦行僧一般的日子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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