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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張浩和陰影強行幫助村民們治療後背肉瘤的關係,整個村子上下,無一人幸免,全部臥倒在床。
村民們痛苦不已,陣陣哀嚎回蕩在山村之中。
如果此時有人來村子遊覽,定然會驚恐萬分,因為村子上下,全部都發出陣陣哀嚎,仿佛遭遇邪魔入侵一般。
然而隻有真正了解內情的人才知道,村民們喊叫雖然痛苦,但至少卻神情鬆快。
他們喊叫,隻不過是因為身體的自然反應而已。
張浩和陰影回到地上之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直接占用了一間民宅,隨後將劉婆婆安放於床榻之上。
劉婆婆在張浩的眼中,除了一絲敬佩之外,看到的更多是戒備和懷疑。
有一句話說的好,有的人死了,卻活在人們心中,有的人還活著,靈魂卻早已腐朽。
老者的祖上和劉婆婆是同族之人,隻不過老者這一脈卻英年早逝,到了老者這一代時,已經沒有什麼傳承。
然而對方不給她機會,他縱然想說什麼,也無從說起。
張浩說完不等陰影說話,就直接轉身離去。
劉婆婆就算和陰影沒有直接關係,但陰影作為秦大將軍和趙宰相的弟子,也必須有所表態。
在此期間,張浩將取來的牌位送回給了老者。
劉婆婆的狀況已然好轉,失去了地脈之氣的影響,劉婆婆本就是修行之人,因此恢複速度反倒是村民之中最快的。
就其根源,這件事情仍就是當年的遺患。
隻見他右手手腕之上,忽然傳來一聲哢嚓聲響。
她本以為張浩會動手,然而現在看來,張浩並沒有騙她,真打算放她一命。
老者對他感激至極。
他明明已經是個死人,竟然還在流汗。
趙宰相的手筆,出現在第一村的村民身上,然而他們一番尋找之後,卻並沒有查找到幕後之人。
“我的確不是你的祖師,當年你的祖輩或許的確與我有某種關係,但這種關係並不為我所知。
“人家問你話呢,你就不能坦率一點。”
說來也怪,陰影明明不想要這個肉身,但經過一夜的適應,卻發現這幅身軀與他數百年前的身體幾乎一樣。
老者輕聲說道,表情變得異常複雜。
對方表麵嘻嘻哈哈,看起來比陰影更加好說話,但是無論是其眼中透出的寒光,還是陰影對張浩表現出來的各種聽從,都顯示著這兩人之中,張浩才是主導者。
藏龍第一村,這座守護了近千年的古老村寨,終於在一場大火之後化為灰燼。
陰影聞言點了點頭。
劉婆婆起初還想抗拒,但很快就發覺這名單之中,有某種特殊的靈氣。
他詢問了一番,這才發現這兩個年輕人似乎跟著張浩走了。
否則,劉婆婆即便擁有了悠長歲月的人生,卻也依舊會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張浩如此爽快,劉婆婆頓時愣了一下。
張浩問了一句。
劉婆婆吃了丹藥,又拿了功法,表情呆呆的看著陰影,明顯還有許多話想說。
劉婆婆聞言看向遠處,隻見一眾駝背無神的老者之中,卻還有一個青年茫然不知所措。
當聽說張浩等人已經離開之後,村民們頓時激動起身,聚集在劉婆婆身邊,詢問著事情的緣由。
丹藥乃是大補之物,一瞬間就將她的傷勢恢複大半。
張浩必須確保,劉婆婆還有人生目標,不至於迷茫。
這股詭異的光芒,透出了無窮的森然黑氣。
“村長,那兩個人我認識,他們原本是村外的流浪青年,後來跟著咱村裡的那個小輩一起胡鬨,本來就是個問題,現在被兩位大師帶走,也算是他們的造化。”
陰影隻關心對方的死活,但他卻擔心對方的執念過深。
我乃是早死之人,這一生大半時間都過得渾渾噩噩不過好在雖過了幾百年,卻還有挽回的餘地。”
而此時的山路之上,一個四人小隊正在前行。
陰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們既然與我家族沒有關係,為何還要救我?”
張浩和陰影走在前麵,其餘兩人跟在後麵,兩人身上背著大包小包,一臉的苦笑。
人生總是如此,本以為山窮水儘之時,卻又莫名得到他人相助,柳外花明又一村。
劉婆婆本以為,今天隻能化作厲鬼阻擋兩個上山之人,沒想到對方卻是他們這一脈的救星。
然而自始至終,她都忘了問一件事,這兩人本就是山上之人,還是偷偷潛入了山中的盜墓賊?
等劉婆婆身體康複之後,村子之中已然找不到張浩兩人的身影。
中午之時,張浩等人在一處破廟之中修養。
他自己還是個迷茫之人,又哪來的資格說彆人?
在這日夜交替的一瞬間,張浩發現有幾個星辰,竟然綻放出了一股詭異的光滑。
“咱們既然準備要走,你又何必刻意帶著此物?”
或許三十六個村子關係,並不是互相堅守,而是各自掙紮。
“你想拿就拿吧,咱們明天就會離開此地,如果你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可以直接說出來。”
劉婆婆見此,稍稍遲疑了片刻。
“張浩,剩下的村子應該隻有六個了,你打算從哪個村子開始調查?”
“大師姐,咱們總得留點念想,不然日後子孫問起來,如何證明這一段往事?
幾百年間,咱們的祖先都死在了這個地方,我總得帶點東西出去吧!”
張浩嘿嘿一笑,臉上掛滿了玩味的笑容。
陰影隨口說道,拿著一張地圖仔細翻閱,並沒有注意到張浩的表情。
“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們?”
張浩心中嘖嘖稱奇,忍不住看向陰影碰了碰他的肩膀。
劉婆婆機能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說道。
聽到這話,老者連忙搖頭,卻拿手指了指村民中的一個青年。
“張浩,天氣太熱,咱們中午再走,如何?”
這六個靈光,逐漸吸收了漫天的黑氣,隨後熒光暗淡,天際放白。
劉婆婆也無心多說,主要是他知道的也不太多。
黑氣彌漫之際,有六道光滑從天而降。
“前輩,我在南方還有一些族人,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我打算帶著村民們去南方度日。”
我雖沒辦法幫你死而複生諸多同門,但依托這本功法,卻能讓你浪費的諸多歲月挽回些許。
地脈之氣化為濃濃烈焰,燒灼著脫離而出的右手。
說來也怪,張浩吸收完地脈之氣後,竟感覺自身又鬆快了許多。
劉婆婆看得出來,陰影雖然表麵否認和她們這一門派沒有任何關係,但卻至少關心她的死活,而張浩卻不同。
沒過多久,她就蘇醒過來,用一種複雜之極的表情,望著張浩與陰影。
隨即在張浩不甘自信的麵色之中,他竟然將自己的右手拆了下來。
劉婆婆即便沒有他和陰影的幫助,也可以自行恢複麵容。
僅此一點,張浩就敢斷定一件事。
聽聞此言,劉婆婆默默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老者,注意到他手中拿著的牌位,不由得搖了搖頭。
張浩感受著天地之氣的變化,取出了兩枚符紙。
她心中暗暗奇怪,莫非此人天賦不夠,被張浩拋棄了?
然而等劉婆婆詢問了一番,這才發現,原來此人並不知道張浩等人的身份。
張浩聞言點了點頭,讓劉婆婆將地址寫下,隨後又問了幾個南方的事情,確定對方沒有框騙他,這才送出了一顆丹藥。
說著,他猛的一拽右手。
而村裡的資源又捉襟見肘,隻能供養一人修煉,劉婆婆作為這一代天賦最強之人,隻能由她親自修煉。
張浩靜靜感受著天地陰陽的轉變,悠悠的說道:
“無論還剩下幾個村子,至少先走一遍,看看他們曾經發生過什麼。”
這地脈之氣明明是陰煞和怨氣的集合物。
不過半個時辰之後,張浩就沿著山路來到了一處村落之中。
陰影說完便轉身而去,沒打算與劉婆婆多說一句。
“咱們之中大都是老家夥,這一代隻剩下了那一個小子,要不要把他定為傳人?”
“藏龍村肯定會滅絕,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破廟之外,張浩手中的符紙綻放出一道靈光,隨即轉動身形,消失無蹤。
聽到張浩的問話,劉婆婆急忙打起精神。
見此情形,劉婆婆反倒愣了一下,她知道此人。
第一第二村已解決,剩下六個村子的封村人狀態具體如何,張浩無從得知。
“這顆丹藥能幫你固本培元,除此之外,這本功法你也拿著,勤加修煉。
他們雖然將第一層的麻煩解決了,但有一件事情,卻始終盤旋在陰影心中沒有解決。
若不是張浩故意為之,他豈會忍受如此灼燒?
地脈之氣彙聚成的這具肉身,依托於邪尊強大的白骨,竟然可以讓他在中午之時行走自如。
陰影悠悠一歎,來到劉婆婆麵前。
而按照祖先所說,村子之中原本會發生可怕之極的事情,但是隨著火焰的燃燒,天邊的朝陽卻緩緩升起,仿佛是鳳凰浴火重生一般,帶給了眾人無限的溫暖和希望。
但是剛剛出現的一絲黑氣,卻讓張浩心中產生了一絲陰霾。
陰影拿著此物,強行喂入了劉婆婆的嘴裡。
在此期間,劉婆婆還發現了一件事。
“你先在這裡休息,我去下個村子看看,趁著現在陽氣正盛,或許能提前發現些什麼。”
你彆小瞧這本功法,它雖無門無派,也無名聲,但隻要勤加修煉,卻可以依托這套功法,延年益壽,至少讓壽元達到兩百年。”
不過張浩卻又暗暗奇怪。
陰影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對他撒謊。
劉婆婆宗門上下所有人都死在此處,如今沒了往生的希望,劉婆婆又突然獲得悠長歲月,如果解脫不了她的執念,隻會讓她變得偏執。
“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顆丹藥雖然不能延長你的壽命,但在危機之時,卻能救你一命。”
而張浩對陰影傳給他的地脈修煉之術,早已體會過無數遍。
說著,張浩將丹藥放到了桌上,隨即轉身而去。
一個老者湊上前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劉婆婆從一個七十歲的老太太,變成了50歲左右的中老年女子。
陰影發出了一陣磨牙般的淒厲慘叫之後,右手被燒融成了一顆靈丹。
老者聞言,卻用力抱緊了手中的骨牌。
原本跟著張浩進村的兩個年輕人消失不見了。
但當被他吸收之後,卻能轉化為純粹的生命之氣。
他們隻記得張浩兩人實力不俗,但除了這一點之外,對於其他事情卻一無所知。
有關此人的線索,既然不在第一層,隻能把希望放在剩餘的三十四村之中。
山路之上隨著朝陽的升起,遠方天際出現了七顆星辰。
修煉功法無法作假。
按照道人所說,如今隻剩下八個村子。
他對劉婆婆更多是敬佩,但陰影對劉婆婆卻有直接的關係。
劉婆婆眼見如此,隻能默默答應。
想來想去,劉婆婆還是決定按照老者所說,將此人定為傳人。
就如同像養蠱蟲一般,將一堆毒蟲塞入一個壇子,最後能活下來的那個才是蠱蟲的苗子。
唯一讓他有些不習慣的,隻是陽氣進入體內之時,會引發體內地煞之氣,不斷躍動。
劉婆婆恢複了蒼老的麵容,但是張浩卻發現其褶皺的眉角,逐漸舒展了開來。
此人原本是想上山挖墳的叛逆青年,不知為何竟沒有和張浩一同離開。
劉婆婆勉強打起精神,將各個村民們清點了一番,發現沒有少一人。
劉婆婆似乎還想勸說什麼,但隨即想起了什麼一般,悠悠的搖了搖頭。
青年的天賦並不怎麼好,但就如同老者所說,這一代隻剩下了這一個青年,不傳承給他,又能傳承給誰呢?
轉眼之間,村子之人已經收拾完整,離開了村子。
此人的傳承和陰影有些關連,甚至本就同出一脈。
村子不大,既比不上第一村的熱鬨,也比不上第二村的集市。
唯一讓張浩在意的,便是這個村子裡無處不在的石碑。
這竟然是一個雕刻石碑的工匠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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