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聲的嘶吼著,似乎想要讓張浩閉嘴。
張浩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看到的人是真的知道自己是被用來乾什麼的。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被當成什麼東西自己心頭不清楚嗎?”
張浩看著墓誌銘上的文字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可能是殺人又誅心。
盔甲乾屍直接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現在是什麼朝代?”
他有些嚴肅的看著張浩,開口詢問了一句。
“你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現在也沒有皇帝什麼的,時代已經變了。”
對方看了一眼張浩身上的衣服,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他一早也覺得張浩奇怪,哪有人穿成這副樣子的,對方身上的那些麵料看上去也怪得很。
隻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詢問,反而是出手攻擊張浩。
這些想要打擾自己安寧的都不是好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經曆了什麼,但是他心中很清楚自己是在替誰做事。
他功高蓋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一杯毒酒就徹底的斷送了他的未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麼,隻知道當他一時清醒過後,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古墓之中。
他像是活著,又像是死了。
他隻知道自己在鎮守一些東西。
張浩的出現徹底的將它點醒,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隻不過不願意承認罷了。
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為之付出了性命的皇帝是這樣算計自己的,也不敢相信自己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他五歲開始隨父征戰沙場,十二歲便主動帶兵上戰場,擊殺了敵方首腦。
十五歲便已經人前顯威,成為了赫赫有名的年少將軍。
他們祖祖輩輩都守著邊關後來的,父親和祖父都戰死沙場。
他便承擔起了鎮守邊關的責任,在這荒蕪的邊關,一守就是十幾年。
這些年來他從未娶妻,心中隻有家國大義!
然而後來皇帝一紙詔書將他招了回去,沒想到他等到的就是一杯毒酒。
自己明明駐守邊關,從未做過任何出格之事,可偏偏就是被朝中的奸臣所害。
想到了這裡他看了一眼張浩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想要把自己的故事都訴說給眼前這個年輕人聽。
“皇帝沒了?”
“那外麵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他還是第一次對於未知的東西感到好奇。
“你能夠見光嗎?”
其實張浩之前那一句讓他鎮守邪祟什麼的都是自己胡說八道的,他哪裡知道這人被安排過來乾什麼了。
他隻是單純的見這裡實在是太亂了,所以隨口胡說。
此地為極陰之地,是一個危機重重的地方。
長期的滋養會導致這裡出現無數的,讓人難以抵抗的恐怖生靈。
結果沒想到他這一句話還真的是說到點子上了。
“我一生行善積德,從未做過任何的壞事,又怎麼會害怕陽光?”
他生前是個大將軍,戰功赫赫,滿身都是功德,根本就不會被那些邪祟靠近。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個被迷昏了頭的皇帝才會要求他來替自己鎮守這個古怪的地方。
“既然你對這外麵感到好奇,那我就帶你出去看上一眼,我相信當你看到了這裡的情況後,就會明白這外麵是副怎樣的光景。”
張浩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套衣服。
這是文叔他們給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衣服,就是為了防止突然出現什麼變故。
他甚至在裡麵找出了一副老太太準備好的冰袖。
“這東西倒是剛好。”
“你把這個衣服褲子都穿上吧,這是我們的服裝,你身上的鎧甲太重了,可以脫掉了,現如今你沒有那麼多的責任,也不用背負著這麼沉重的鎧甲度日。”
他笑了笑,很聽話的將鎧甲給脫了下來。
張浩指導著他將衣服穿好,他有些神奇的摸索著自己的衣服,忍不住嘖嘖驚歎。
“這長衫的質量還真是非同小可,看起來就不一般!”
雖然他們古代也有著絲綢等等好東西,但他畢竟也隻是一個大老粗。
平日裡在戰場根本就用不上這些東西。
就算是在駐紮的營地裡休息,他穿的也都是一些粗布衣裳,哪裡會講究這麼多。
他有些愛不釋手的,摸著自己身上的運動褲,這款式還真當是彆致的很。
而且穿上了以後似乎更利於運動了,能夠研究出這個東西的真乃一大人才。
“你就穿著你的布鞋子吧,我現在沒鞋子給你換。”
張浩很隨意的開口說了一句。
“不礙事的,能夠給我一套如此珍貴的衣服,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我又怎能奢望更多?”
他在離開的同時,還不忘伸手從棺材裡麵摸出了一個小包裹。
“雖然這地宮裡麵寶貝眾多,但是正兒八經的好東西都在這兒。”
他的臉上偶然之間閃過一絲驕傲,看樣子是對自己的好東西感到極其的滿意。
既然對方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那麼張浩就不打算刁難他了。
他帶著人一路朝著外麵走,去在經過生死未卜的張洵的時候,直接伸手將人給撈了起來。
“你看看這雙鞋子你合適不?”
他扭過頭看了一眼扛著盔甲的將軍乾屍,看得出來對方那一身盔甲真的很貴,走到哪裡都要拎著。
“這人老想著害人,就算是死也有餘辜。”
張浩並沒有半點聯係對方的意思,這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害死自己,他分秒都無法忍下去。
將軍乾屍很聽話的試穿了一下這雙運動鞋。
“真是極好!”
“穿上去非常的合腳,而且足夠柔軟,這個時代的設計真是精妙絕倫!”
他一路走一路挎著身上的這些衣服,很快就來到了洞口處。
剛好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正在探腦袋的文叔。
“文叔,把你的帽子和口罩借來一用!”
文叔在聽到了這話後立馬就行動了起來,他趕緊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
張浩則是將這東西給了乾屍將軍,他怕對方把人給嚇壞了。
他快速的從洞裡麵爬了起來,當自己扭頭的功夫,這乾屍已經自顧自的爬了起來,動作還真當是乾淨利索。
文叔有些好奇,怎麼張浩一個人出去,反倒是兩個人回來了,難不成他又在這裡麵撿了個什麼受傷者?
當他下意識的打量對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對上了半張乾枯發黑的臉。
以至於為什麼是半張?
純屬是因為對方帶著他給的口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