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名警員的帶領下,張浩很快就見到了趙局長,以及隨著警員們一同上山的考古隊。
在一看到考古隊的時候,張浩就已經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些許的陰氣。
這倒不是張浩覺醒了陰陽眼,或是什麼特殊的技能,而是身為一個走山人的基本技能,特彆是在經常接觸大山裡的東西這些人的身上。
光是看一眼,就能從此人的狀態上,察覺到此人是否是陰氣過重,從而得知此人的職業,以及可能參與的工作等等。
而眼前的考古隊就是比較好認的哪一種。
這些人跟警員在一起,但沒有穿著製服,那就一定不是警員,也跟警員沒有任何的關係,而從他們身上的裝扮,以及背著的行囊來看,又不像是那種普通的背包客,或是來山上旅遊的驢友那些人。
且這些人身上的陰氣,要比一般人重,那就說明,這些人是經常待在陰氣極重的地方,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沾染上了陰氣。
可是,這些陰氣長時間卻沒有侵染身體,沒有造成麵黃肌瘦,或是造成那種氣血不足的感覺,那就說明這些陰氣就是浮於表麵,或是沒有入體的那種,這也就意味著,這些人有極重的陽氣在庇佑,或是因為某種外在因素,導致這些陰氣沒有辦法入體。
那麼也就能夠說明,這些人的工作場地有所不同,這種工作場地是能夠壓製住那些陰氣,甚至讓那些陰氣徹底的壓製,無法入體。
關於這種地方,張浩腦海中就隻有一個地方了,那就是考古隊所在的考古研究所裡麵。
張浩知道,對於這種下墓的事情,無論是盜墓賊,還是考古隊,都是會沾染上墓中的陰氣,而墓中的陰氣極重,要比山中的陰氣重的多,。
所以,一般盜墓賊在盜過一次墓之後,都會選擇修養一陣,嘗試用各種各樣的辦法來驅除體內的陰氣,避免造成陰氣入體,損害身體。
但考古隊卻不行,考古隊在墓中一待可能就是幾個月,而這幾個月的時間,很有可能他們的身體早就被陰氣入體,損害身體了。
故而,在考古隊的研究所選址,就會變得異常重要,據他所知,考古隊的研究所選址,一般都會選在陽氣非常重的地方,以此來調和陰氣,甚至有些地方還會選擇將考古隊的研究所,建在風水當中能夠壓製陰氣的地方,以此來起到讓考古隊隊員,不受到墓中陰氣,還有那些冥器的陰氣腐蝕身體。
所以,結合上述的這些所有經驗,張浩很輕鬆的就判斷出,眼前的這些背著行囊,且臉色都有各種不同難看的人們,大概率就是考古隊的成員了。
而這些人跟警員一同上山,也就說明了,可能是考古隊也發現了盜墓賊的蹤跡,所以下山去找了警員。
然後帶著警員來山上找尋盜墓賊的位置,想要將那夥盜墓賊給一網打儘。
如此看來,這些人的目的跟自己不謀而合。
正當張浩在打量著考古隊的人們時,他們也同樣在打量著張浩。
“我剛剛聽說,你是走山人?請問,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職業?”趙局長邁步上前,警惕的看著張浩,上下打量著張浩身上的裝扮。
可想而知,他現在並不信任張浩,也不覺得張浩跟那夥盜墓賊沒關係。
張浩也自然看得出來,隻是他也能夠理解,如果他是警員的話,也會第一時間做出這樣的判斷,沒辦法,在山中遇到一個奇怪的人,且他們現在正在抓捕盜墓賊,那麼首要的第一反應,就一定是,眼前的這個人,會不會跟盜墓賊有關係?
張浩攤了攤手,無奈道:“警官先生,我確實不是你們要找的盜墓賊。”
“走山人,你可以看做是在山中尋找山珍,山寶的人。”張浩解釋道。
趙局長眯著眼睛,思索了片刻。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走山人這樣的職業,倒是聽說過類似的,就是那種上山采藥的,或是上山采山珍一類的,那種的自稱采藥人,也不叫什麼走山人啊。
但總歸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接著,趙局長看了看張浩,又說道:“你說,你之前發現了盜墓賊的行蹤,那是什麼意思?你知道盜墓賊在那裡?”
話音剛落。
站在後麵的梁紹科教授眸子猛地一亮,臉上的表情隨之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這麼長時間了,他一直都盼望著能有警員傳回消息,告訴他找到了盜墓賊的行蹤,但是很顯然,這些警員並沒有這樣的速度,直到現在,也還是沒有找到盜墓賊的下落,甚至就連盜洞都沒有發現。
甚至,他都懷疑,那些警員是不是在背後正猜測是不是有這夥盜墓賊了。
畢竟,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發現盜墓賊所留下的其他痕跡,也很難保證,那夥盜墓賊究竟是否還在山中。
現如今,一聽張浩可能發現了盜墓賊的行蹤,梁紹科教授那是一百個上心,十分想要從張浩的口中,得到盜墓賊的行蹤,隻要能夠找到盜墓賊,一切都好說。
畢竟,能夠早一點找到盜墓賊,也就能早一點保護那些文物不受到損害,哪怕是能避免一兩件文物受到損害,那也是好的啊。
張浩聽到這話,重重的點了點頭,肅聲道:“我確實發現了那夥盜墓賊的行蹤,且已經有了大概的方向。”
一聽這話。
趙局長跟梁紹科的表情再次一變。
這小子,還真的知道盜墓賊的行蹤?
“那夥盜墓賊在那裡?!”趙局長與梁紹科異口同聲的說道,皆是上前一步。
張浩打量著兩人,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這時,趙局長才反應了過來,肅聲道:“你好,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是銀城公安局局長,你可以叫我趙局。”
接著,他手一擺,指向梁紹科:“這位是來自於京城考古隊,負責此次秦嶺山脈唐代墓葬考古的領隊,梁紹科教授。”
“你好,走山人。”梁紹科麵帶笑容,主動上前與張浩打著招呼,看樣子甚是熱情,與剛剛他看到的樣子,完全是天差地彆。
張浩也沒有托大的意思,也回敬道:“你好,梁教授,我叫張浩。”
“你剛剛說,你已經基本掌握了盜墓賊的行蹤?是真的嗎?張浩小兄弟,不瞞你說,這次我們來考古的這個項目非常關鍵,可以說是唐代最具代表的一座墓葬了。”
“所以,這個墓葬裡麵的所有文物,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一旦出現任何閃失,那都是對於九州考古界,以及曆史界很大的打擊了,我們也是為了保護文物,故而才這麼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夥盜墓賊的真正下落。”
“你也知道,張浩小兄弟,快一點找到那幾個盜墓賊,就能早一點保護好那些文物不遭受破壞,畢竟,那可都是九州文化的隗寶啊。”
張浩重重的點頭,說實話,他雖然不明白古董跟那些文物的價值究竟有多高,有多麼的值錢,但想來應該是與山寶同級彆的。
而且,光是看著這位梁紹科教授所展露出來的焦急表情,也就不難看出,這位梁紹科教授確實是非常想要迫切的,立刻找到那些盜墓賊了。
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知道有一夥人,正在嘗試著偷自己的山寶,或者是一夥隻會搞破壞的人,想要對某件山寶下手,那麼自己的第一反應也絕對是想要趕緊衝過去,先保護下山寶才是最正確的事情,也是當務之急。
念及此,張浩自然也沒有隱瞞他們的理由,起初也本來就打算要告訴他們的,遂說道:“我之前發現了那夥盜墓賊所留下的盜洞,但那個盜洞,很有可能是他們所留的後路,因為我從盜洞的深度,以及寬度來看,並沒有人下去過的痕跡,可以判斷出,這個盜洞,並不是他們下墓的盜洞。”
就在他將小紅紙人給放下盜洞之後,他通過小紅紙人的聯係,也發現了那個盜洞就是沒人下去,那個口都是暫時封閉死的,想來是用了什麼方式來迷惑他人。
這也更加讓張浩確信了,這個盜洞就是那夥盜墓賊給自己留的後路這件事情。
梁紹科聽得連連點頭:“還有其他方麵的痕跡嗎?還是說,我們目前就隻能守在那個盜洞那裡,等著那夥盜墓賊出來?”
“梁教授,如果等著那夥盜墓賊出來的話,很有可能,他們早就已經將整個墓給盜完了,且也不能保證,他們就留了這一條後路。”張浩搖了搖頭。
梁紹科立刻一拍腦門:“我給急糊塗了,看我這腦子。”
他也是真的急糊塗了,彆人說什麼就下意識的跟著說什麼,他實在是太過於著急了。
“不過,我在一處地方也還發現了盜墓賊所留下的痕跡,這處痕跡是盜墓賊留下的最明顯的一條痕跡,根據我的猜測,這夥盜墓賊大概率是延著這條痕跡,一路找到下墓的盜洞。”張浩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並立刻抬起手來:“梁教授,如果你覺得我可信的話,你可以帶著考古隊,還有警員一同與我前去,因為可能沒有我的話,不,準確來說沒有我的這條狗的話,你們真的未必能夠找到盜洞的具體位置。”
梁紹科突然有些犯了難,趙局長也有些犯了難。
因為無論怎麼看,他們現在的情況,都不是非常的樂觀,且他們也發現了,現在所有人的思維,都在跟著張浩一個人的走,簡單來說就是張浩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
張浩說要帶他們去找盜墓賊的痕跡,找盜洞,但萬一……隻是說萬一,張浩真的就是跟盜墓賊一夥的,就是故意來拖延時間的呢?
當然,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小,畢竟,如果真的有盜墓賊敢這麼做的話,那日子可就真的刑了,且最少得吃一顆花生米。
能有如此膽量的人,估計也乾不了盜墓賊。
但萬事沒有絕對。
正當趙局長有些猶豫的時候,梁紹科教授思索了片刻,將所有的信息,以及目前所有的痕跡線索,都大概濾了一遍之後,他重重點了點頭:“張浩小兄弟,勞煩你了。”
無論怎麼說,現在確實是張浩的可信度會比較高一點,最主要的是,他如果真的知道盜墓賊的痕跡,能夠找到盜墓賊們下墓的地方,那麼會省去很多時間的,也會更快的尋找到盜墓賊的所在位置。
就算是張浩最終沒有找到盜墓賊的所在位置,這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個重大發現,不然的話,等著他們自己發現,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且現在讓梁紹科最擔心的是,萬一那夥盜墓賊的目標,並不是那處唐代墓葬,事情可就麻煩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直接組織人進行開采,直接在墓中抓獲盜墓賊的真正原因。
畢竟,現在就是沒有辦法確定,那夥盜墓賊就是在那處唐代墓葬當中,且開采的時間會比較長,誰又能保證,那夥盜墓賊不會在開采的過程中就直接從其他的墓道當中溜走了呢。
張浩點了點頭,笑著道:“請各位跟我來吧。”
說著話,張浩牽著小白,按照來時的道路繼續回去,邊走他還邊看著小白說:“小白,這次可就看你的了。”
“汪!”小白應了聲,就像是聽懂了一般。
很快,在張浩與小白的帶領下,一行人迅速來到了張浩與警員相遇的地方,而就在這裡,張浩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前方:“據我猜測,盜墓賊的下墓位置,也就是盜洞的位置,就在前麵不遠了。”
“真的能確定嗎?張浩小兄弟?”趙局長有些疑惑的問道。
梁紹科教授倒是看的很開,隨口說道:“不管能不能確定,我們現在已經來到這裡了,到底是不是盜洞,那夥盜墓賊又是不是在這裡下的墓,過去看看不就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