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村中的瀝青路,張浩還看到了一些村民正在外麵乘涼。
打了聲招呼後,便上山去了。
而在場的幾位村民望著張浩離去的背影,議論紛紛。
“話說小浩不是說要治好傻子來著嗎?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
“反正這幾天總是把傻子給帶到山上去,究竟做了什麼,咱們也不知道啊。”
“應該能治好吧?小浩之前可是連王林都能叫醒的,把傻子給治好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這可不好說,傻子的情況跟王林的情況哪能一樣嗎,也不好說小浩是不是能把傻子治好,當然了,治好最好。”
“那肯定的,要是能治好,那肯定是最好的,就怕他治不好,那才是最讓人操心的事情,唉,要是治好了,傻子也就不用遭這份罪了,他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
“是啊,誰願意整天看著他那樣在村裡溜達啊,要真能治好,那就能自力更生了,起碼也不會就這麼生活一輩子。”
“唉,現在也就是咱們這些人還在,等到咱們的下一代,大部分人都離開了村子,到時候誰能照顧這個傻子?沒人管了,他就隻能等著餓死了。”
“誰說不是呢,唉,希望小孩能把傻子給治好吧。”
議論了好一陣,眾人扭頭望向傻子家的方向,沉默不語。
……
第二天。
清晨。
趙大龍扛著農具,正準備下地乾活。
他抽著旱煙,眯著眼睛,走在結實的瀝青路上,打量著街道上的村民們。
這時,一個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渾身破爛不堪,蓬頭垢麵,臉上帶著癡傻的笑容,從遠處看都不太正常的傻子。
他將手中的旱煙猛地吸了一口之後扔掉,邁步上前,壞笑著將手貼在了傻子的身上,口呼道:“黏上了!黏上了!”
這是他經常跟傻子玩的時候,會用的把戲,他經常這樣逗傻子,隻要傻子一聽到“黏上了”這三個字,那麼傻子就會慌張的跑,他也會跟著跑,營造真的黏上了的感覺。
到時候,等玩夠了就把手鬆開。
往常傻子都會開始跑,一邊笑一邊跑,還會說真的黏上了?怎麼會黏上呢!
但今天。
就在他將手貼在了傻子的身上後,傻子並沒有像是之前那樣開始跑,而是歪著頭,看著他。
正當趙大龍錯愕之時,傻子一個閃身閃到一旁,讓趙大龍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接著,傻子抬手指著趙大龍的手,爽朗笑道:“不黏了!你看,根本黏不上!”
這一刻,趙大龍隻覺眼前這個蓬頭垢麵的傻子不是傻子,傻子是他自己。
緊接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呢,傻子那黝黑的巴掌拍了下來,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口中大呼:“黏上了!黏上了!嘿嘿嘿,黏上了!”
趙大龍看著傻子那隻手,又看了看傻子,眉頭微皺。
他現在隻覺自己是個傻子,且他覺得,眼前的傻子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
就像是……有一點正常了一般,也不在像之前那般癡傻。
他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豎起了一根手指:“傻子,你看看這是幾根手指?”
傻子看了眼:“一根。”
趙大龍立刻又豎起一根手指,哈哈大笑:“你說錯了,這是兩根!”
傻子白了他一眼,臉上帶著笑容,語氣卻滿是嫌棄道:“明明就是你換了手指。”
“嗯?”趙大龍徹底愣住了,也懵逼了。
他之前不是沒跟傻子玩過這種把戲,傻子每次都會抓耳撓腮,都會以為自己算錯了。
可今天,傻子卻直接戳破了他的把戲……
這不正常,這個傻子有點正常了,這實在是不正常。
難不成,是張浩的治療有了效果,讓傻子恢複了一點正常?
有可能,真的有可能會是這樣!
趙大龍內心中驚愕無比,不時的倒抽著涼氣。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張浩可就算是治好了傻子啊!
這……絕對是趙家村最大的事情了。
不再理會傻子,趙大龍扛著農具就往村口跑,這個消息可得趕緊去村裡的情報站交流一下,自己這可是第一手消息!
……
通過趙大龍不懈的努力,以及村中情報站廣泛的傳播。
隻用了短短的半天時間,整個趙家村都已經知道了傻子的情況有所好轉,傻子不再像之前那般癡傻了,而是有一點正常了。
這讓大家都很吃驚,也都很意外,更重要的是,如果傻子的情況真有所好轉,那也就意味著張浩的治療有效果,也就意味著張浩的本事實在太大了,現在就連傻子都能治好了!
這日後,說真的,村裡有個什麼事情都不用出去找人,就直接找張浩就好了。
“你們聽說了嗎?傻子好了!”
“嗨,你這消息也太落後了,我可是聽說了,不光傻子好了,還把趙大龍當成傻子,耍的團團轉!”
“啊?你們聽到的消息是這個嗎?我怎麼聽說的是,趙大龍現在傻了,傻子才好的?”
“嗯?你們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應該是張浩把傻子給治好了吧!”
“不對不對,我聽說的就是趙大龍把傻子治好了,但趙大龍傻了!肯定沒錯,你們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去找趙大龍!”
消息在村子中肆意的傳播著,各種版本流傳的都很廣泛,甚至都快被編成一本書了。
但大家更願意相信的,還是張浩將傻子給治好了。
但為了求證,於是很多村民,都共同齊聚傻子家的門口,想要看看傻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好了。
然而,村民們等看到傻子之後,都有些失望了。
畢竟,傻子現在還是傻子,還是不能完全像是正常人一樣,還是有些癡傻的,不過已經要比之前好了些。
一眾村民對此唏噓不已,認為張浩可能就隻能將傻子給治療到這種地步了,畢竟,傻子都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治好呢。
……
第三天。
陽光明媚,萬裡無雲。
村東頭,破舊破爛的房屋,傻子依舊穿著自己身上那身破爛不堪的衣服。
他緩緩的從屋內走了出來,望著外麵的陽光,抬頭眯著眼睛,打量著天上的太陽。
他的臉上已經不在有笑容,而是平靜,心如止水般的平靜。
收回目光,他先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提著鼻子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他無奈的苦笑了幾聲。
就在今天,一覺醒來,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變了,變得越發清晰了,也變得越發難以理解了。
往常,他的腦子裡隻有吃飯,玩,睡覺,這幾樣想法占據了大半的思緒。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的腦海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想法,還有大量的記憶,以及一些根本無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為什麼村民們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覺得惋惜,都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有村民們所說的那些話,他不理解。
對於一個心智隻有4歲左右,即使是已經恢複了正常的人來說,這確實是無法理解的事情。
他同樣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要叫自己是傻子,傻子這個詞,好像並不是一個好的詞語,聽著像是罵人的話。
還有腦海中那些好似多出來的,卻又是他親身經曆過的記憶,他無法理解那些記憶,無法正確的判斷出,那些事情到底是對的,是應該做的,是可以做的。
他站在這長滿了雜草的院子,茫然四顧,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他甚至都覺得,以前那種生活也挺好的,他不會去想這麼多,不會有這麼多千奇百怪的想法,更不會有什麼不適應。
是的,現在的一切他都不適應。
他都需要一個人能站出來,能夠帶著他,熟悉這一切,如果……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那該多好。
“我來了。”
這時,院外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有力,自信,且帶著笑意,還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安全感,就仿佛隻要有這個聲音在,他就可以麵對這即將發生的一切,可以麵對這陌生,卻又熟悉的一切。
激動的跑到大門前,伸手將搖搖欲墜的大門打開,看著門外所站著的,臉上帶著笑容的張浩,傻子哭了,眼眶已然紅紅的,淚水不住的打著轉,順著臉頰就滑落了下來。
“浩,浩哥,你來了。”傻子嘴角掛著笑容,淚水橫流著,他想要張開雙臂,緊緊的擁抱住張浩,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上,還有雙手都並不乾淨,他也就立刻將這個念頭給抹去了。
這時,張浩卻主動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臂膀,上下打量著他,笑著問道:“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有些不太適應現在的環境?”
從傻子開門的那一刻,張浩就已經看出了,傻子大概率已經恢複了正常。
主要的體現方式便是,傻子的臉上不再是那種癡傻的笑容,眼神也不一樣了,有了迷茫,有了無措,有了慌張的情緒。
如果是往常的傻子,眼神裡麵是不會有這些情緒存在的。
有了這些情緒,也就說明,傻子真的恢複了正常。
傻子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張浩長舒了一口氣,一擺手道:“走吧,跟著我來,我好好跟你說說你應該怎麼做。”
傻子也很聽話,就一直跟在張浩的身後。
而張浩則是帶著傻子,在村子裡不停的溜達著,從生活方麵的一些小事,到下地乾活的一些事情,張浩都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給傻子灌輸著。
其他的村民見到張浩給傻子科普這些尋常生活當中,能夠用到的常識性知識,便好奇的上前詢問,再結合傻子當下的情況,他們也不難判斷出,傻子可能真的已經恢複了正常這種可能。
一時間,村民們皆驚,對於張浩的本事,他們再次有了全新的認知。
誰能想到,這隻是短短的不足十天的時間,張浩就將一個癡傻了二十幾年的傻子,給治好了。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就與上次用木錘敲醒高林一樣的不可思議。
甚至,村民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老天看他們趙家村太過於貧瘠,也一直得不到好的發展,故而派下了張浩來幫助他們的。
也從這一刻開始,村民們對於張浩的尊敬,再次提高了一個台階。
但緊接著,在張浩的帶動下,越來越多的村民參與到了幫助傻子成長的過程,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這些事情,傻子不需要教之外,其餘的事情都需要從頭帶著傻子做一次。
首當其衝的便是洗衣服,洗澡,還有收拾自己。
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傻子都在不斷的適應著這全新的生活,也都在嘗試著讓自己更加努力的適應。
村民們也能夠為了讓傻子學會,都不留餘力的教著。
沒用多長時間,傻子就已經能夠獨自生活,就是有些笨手笨腳,有些生疏罷了。
但一個癡傻了二十幾年的人,終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這簡直就是最大的驚喜了。
這一天。
張浩下山,看了看傻子的情況,回到了山中庭院。
“怎麼樣?他學的還好嗎?”李思雨好奇的問道。
張浩頷首:“反正自己想要獨立生活是肯定沒問題了,怎麼現在也算是一個正常人了。”
“這也都要歸功於你。”李思雨笑著說道。
張浩一笑,擺手道:“如果傻子當初沒給你那塊糖,我可能還要考慮考慮,但傻子要謝,就謝他給了你那塊糖吧。”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莫名的情愫蘊含在雙方的眸子之中,於半空中碰撞出火光。
接著,兩人各自收回了目光。
張浩起身回了屋,拿起了固靈籃,也帶上了趕山所需要用到的東西,並順勢牽起了小白。
“今天時間還早,我先去走山了。”
這幾天一直都在忙碌著傻子的事情,他都沒什麼時間走山了。
現在傻子也已經好了,能夠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生活能夠自理,不用彆人操心了。
那麼他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畢竟,這件事可是關乎到他與李思雨的人生大事,也是無論怎麼重視,都不為過的大事。
“嗯,一定要小心點,中午要是能趕回來吃飯,就讓山神鹿告訴我。”李思雨叮囑道。
在山上的這段時間生活下來,兩人互相製定了一些暗號,就好比張浩去走山的時候,中午能不能回來吃飯,他就可以讓山神鹿先回來報信,先告訴李思雨。
如果山神鹿不回來,或者山神鹿回來之後沒有報信,那就是不回來吃了。
“放心吧,如果我回來吃,我提前告訴山神鹿。”張浩應道,牽著小白,帶著山神鹿走進了密林之中。
重新走回熟悉的密林當中,張浩隻覺自己的心情都變得平靜了,
果然,還是走山比較舒服,相對於那些凡塵世故,那些瑣碎之事,唯有走山,才能真正的讓他放鬆下來。
不過,今天張浩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走山,而是為了完成那件心中策劃了很久的,能夠決定他與李思雨一生的大事。
那就是,給李思雨下聘禮!
從古至今,兩人成親之前,都需進行三書六禮,方可算是成過親了。
雖說,時間到了近代,就隻需要一張結婚證,便可證明兩人已經算是合法夫妻了,但根據古代時的習俗,三書六禮是必須要進行的。
三書是指在“六禮”過程中所會用到的文書,分為聘書、禮書、還有迎書。
而六禮則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還有親迎。
在古時,如若兩情相悅,或是父母之名想要成親的話,第一步便是找媒體去說親,待到媒人說完,男方便要帶著聘禮前往女方家中下聘書。
而發現在現如今,也是差不多的流程,隻不過有些人屬於自由戀愛,並沒有媒人這一個步驟,但這並不耽誤下聘這一點。
像是他與李思雨兩人,已經屬於未婚夫妻,並不需要媒人這一說,完全可以直接發展到下聘禮這一步來。
張浩這幾天來,也都一直在思索這方麵的事情。
要知道,下聘禮講究很多,風俗也非常多,稍有不慎就會落人家話柄,讓人笑話,也容易讓女方對這門親事感到反感。
不過張浩與李思雨有一處比較特殊的地方便是,他們雙方的父母都已經過世了,故而也就沒有了高堂在上,很多的事情都可以讓兩人商量著來。
像是下聘,像是婚禮等等,兩人就算是不舉辦婚禮,不宴請賓朋都不會有人說什麼,隻要兩人同意便好。
但張浩卻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可是他與李思雨的人生大事。
就算是兩人的高堂都不在了,就算是沒有家大人給張羅這些事情,他們自己也要將這件事情負責起來,也一定要讓兩人的婚禮,以及前期的這些流程等等,都做好。
更何況,就算是他倆真能同意簡單舉辦一下婚禮,趙家村的村民們也一定不會同意的。
這點時間裡,他已經想好了一些聘禮所需的東西,這次進山,也是為了這聘禮的事情而來的。
帶著小白漫步在密林間,山神鹿就在身後跟著,百無聊賴,看樣子覺得很是無聊。
張浩卻神采奕奕,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那雙眸子亮的嚇人。
他根據自己先前的記憶,一路延著林間的小路,踩著雜草堆向前走去。
直到,他走到了一個分為左右兩條路的岔路口,這才停住了腳步。
而就在左右兩條路的中間位置,有一棵粗壯無比的古樹,古樹的樹乾上則有三條並不算明顯的縫隙。
這棵古樹,正是張浩之前遇到過的,那棵會說話的古樹。
張浩站在古樹麵前,將手中的固靈籃放在腳邊,雙手供起,躬身行禮:“古樹前輩,我又來打擾了。”
嘩啦啦。
隨著樹葉的一陣晃動,有幾片落葉掉在了地上,那古樹的樹乾上,三條縫隙好似動了動。
接著,便聽到了一陣空洞,蒼老年邁的聲音。
“原來是走山人大人,不知走山人大人來此處找老朽,是所為何事啊。”古樹笑嗬嗬的開口,語氣中依舊對張浩這個走山人較為尊敬。
畢竟,祂隻是一棵會開口說話的古樹,張浩是走山人,走山人在山中的地位極高,是要高出一些山靈的。
張浩緩緩起身,正視著眼前的古樹,肅聲問道:“晚輩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古樹前輩。”
“哈哈哈,走山人大人客氣了,但說無妨,如若是老朽直到的,必會告知。”古樹笑著開口,枝葉亂顫,嘩啦啦作響。
張浩也沒猶豫,當即開口問道:“古樹前輩,我最近在想下聘之事,就是與她人成親,按照前輩來看,這山中何物可以用作當下聘之禮?”
在張浩看來,古樹見多識廣,曆經數百年,上千年的經曆,見過的事情,了解的事情自然也非常多,像古樹請教也是最明智的選擇。
說不定自己先前想到的一些適合下聘的東西,經過古樹的講解之後,就會發現不合適,也說不定古樹還會給自己補充一些適合用作下聘的東西來。
這都是有可能的。
就在這個問題問出後,古樹略作沉吟,便開口道:“是之前那個受困的小姑娘吧?”
張浩頷首:“是她,前輩好記性啊。”
“不怕走山人大人笑話,老朽最引以為傲的,便是這記憶力了,數百年前的事情老朽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古樹爽朗大笑,語氣中帶著些許的驕傲。
“那小姑娘性子極好,品性極佳,容貌也甚美,與走山人大人能夠喜結連理,那自然是一樁美事,走山人大人,老朽在此提前恭賀了。”古樹的枝葉晃動的更頻繁了,其中兩根粗壯的樹枝甚至有碰撞到一起的跡象,但由於距離過於遠了,未能如願。
張浩再次拱手:“晚輩謝過前輩。”
接著,他抬起頭來,無奈的看著古樹,笑道:“不過前輩還是並未跟我說,這山中何物適合用來下聘。”
古樹這說著說著話就扯開話題的毛病,依舊沒改。
上次將黃鼠狼說的都崩潰了,直接損耗了百年修為,淪為一條普普通通的黃皮子。
不過,也許是古樹確實很久沒有跟人說過話了,每天就在這裡待著,本來就悶得慌,好不容易來了個說話的人,那肯定是要好好珍惜。
張浩想到這裡,也就自然沒什麼好怪古樹的了。
古樹也察覺到這一問題,枝葉一陣抽動,接著,祂輕咳一聲:“啊,是這樣的,走山人大人,據老朽所知,這山中之物做下聘之禮的東西有很多。”
“例如較為溫順的山寶,能夠滋養肉身,可助其延年益壽的,都可作為下聘之禮。”
“而那些較為鬨騰的山寶,就不太合適了。”
“還有,便是一些山靈,如若能夠遇到一些奇特的山靈,像是頭頂長出角的【慧蛟】,將其角取下,做一枚發簪也是極好的。”
“還有……”
古樹說起來就滔滔不絕,給張浩羅列了很多個適合作為下聘禮物的東西,但很多東西,也都是張浩從【走山遊記圖錄】當中見到過,卻根本沒有在走山的時候見到過。
這就造成了很多的東西,他都光是隻能聽聽。
雖說他這次本就是為了來收集聘禮的,但有些東西,是在這座山中不存在的,並不是每一座山內都有著非常齊全的山寶,也不是每座大山裡麵都應有儘有。
最主要的是,走山這個事情,非常的講究運氣,雖說也有山神在其中庇佑的成分在,但更多的還是要考慮要運氣的。
例如一些山寶,那就是因為運氣好遇到了,要是運氣不好也就遇不到了。
所以,張浩更想要找到一些能夠在這座大山中,或者與這座大山相連的秦嶺山脈中,能夠找到的東西最好。
這樣也可以避免出遠門,他也可以在短短的幾天內,或者是半個月時間內就趕回來,不會讓李思雨過分擔心。
“走山人大人,據老朽所知,這些東西便是最為適合作為下聘之禮物了,不過,老朽所說的很多東西,在這座山中倒是沒見過。”古樹很是惋惜。
張浩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結果他倒是意料之中,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
就在這時。
古樹似是想起來了什麼,恍然大悟般的開口道:“走山人大人,老朽剛剛突然想到。”
“我聽聞這山中之靈曾說過,在與之相連的一片山脈之中,曾見過【慧蛟】的存在,那【慧蛟】體長3米有餘,粗壯如人之腰肢。”
【慧蛟】……
張浩一愣,忙抬起頭來,看向了古樹。
他對古樹所說的這個【慧蛟】特彆感興趣,簡單來說,【慧蛟】就是一種頭上長角的蛇,那角細長,宛如龍角,又因修行不夠,無法化龍,故而稱之為【蛟】。
而這種【蛟】生性又聰明,故而得名【慧蛟】。
這都是【走山遊記圖錄】當中記載著的。
如果能夠抓到【慧蛟】的話,將【慧蛟】的角取下來做一根簪子,這絕對算得上是一件很好的聘禮。
當然,聘禮絕對不隻是這一樣而已。
接著,張浩又接連詢問了幾樣自己所想的聘禮,古樹有的覺得合適,有的覺得並不合適,且有一部分張浩所想的東西,祂並未聽說過,也就是表明可能這座山中並不存在這些東西。
而就在經過了一整天的討論之後,張浩最終,也終於與古樹製定好了他所需聘禮的一些東西。
張浩將這些所需的聘禮之物全部記在腦海中,接著,便告辭了古樹,朝著林間庭院的方向走去。
現在已經是下午,黃昏即將落下之時,這個時候就不適合繼續走山了。
更何況,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就是立刻回去整理一下所需要的聘禮名單,並準備前往秦嶺山脈走山。
經過今天一天的討論,他發現古樹所知道的很多東西,都是聽一些山靈,在秦嶺山脈看到過,或者遇到過的一些東西。
也就是說,有很大的可能,張浩所要找的那些下聘之物,也就在秦嶺山脈當中有,所以,他不得不去這秦嶺山脈走一遭。
以此來保證他想要的下聘之物,都能找到。
用最快的速度帶著小白跟山神鹿,回到了庭院外,張浩推開大門,跟李思雨簡單打了聲招呼,就邁步進屋,緊閉著房門。
他先是將所需要的下聘之物,都單獨列出一份禮單來,接著,便是拿出了【走山遊記圖錄】來,按照禮單上的東西,一一對照著【走山遊記圖錄】,並進行針對性的了解,以防自己進了秦嶺山脈,遇到了這些東西後,應該怎麼辦。
張浩很是專心的看著,經常一句話看好幾遍,就是為了能夠多了解一下,也就能更快的抓住,得到自己想要的。
……
房屋外,庭院內。
李思雨從廚房中端著菜走了出來,坐在餐桌前摘著菜,她不時抬起頭來,看向屋內,也看著張浩緊閉的房門。
不知為何,她這幾天一直都覺得張浩怪怪的,就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一般。
不過,她並沒有想要追問,也沒有刻意的去追尋所謂的真相,更不想去打擾張浩。
因為她總覺得,張浩一定不會是故意隱瞞她的,他繼續瞞著自己,那就一定有理由,具體這個理由是什麼,她相信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呼之欲出了。
畢竟,張浩在她眼中,就一直是一個不會騙人,或者說不會騙她的一個人。
不管有任何的事情,張浩也都不會騙她,當然,她也一直堅信著這一點。
反倒是最近,李思雨也有些煩愁,或者說有些焦慮。
她最近,其實一直在考慮跟張浩結婚的事情。
畢竟,如果真的要等到自己的病症好了,還不知道具體需要多長時間,之前她的想法著實有些樂觀了。
自認為,自己的病症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可目前來看,事實並非如此。
所以,她覺得,也總不能讓張浩一直等下去,這樣對張浩不公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