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濃不淡的烏沉香比溫熱肉牆更晚些聞到…
唐甜手上的動作已經停下,意識到身後的人會是誰,她連忙回過頭。
“沈先生?”
她喚了他一聲,他沒做回應。
沈宴禮高挺的身軀緊貼在她的身後,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和曲線,他垂下眼簾,眸底的某種欲在燃燒,若是此時對上唐甜的視線,恐怕會將她嚇得不輕。
明明室內的溫度不冷不熱,唐甜卻慌出薄汗,她想往右邊挪,但是沈宴禮的手臂橫在吧台上,他似乎沒有要抽離手臂的意思。
左邊就不用說了,是吧台的工作區域。
“沈沈先生,你這是…”
沈宴禮不知何時將她遺漏在房間的托盤放在吧台,也就是她的右手邊。
對於兩個人之間極近的距離,沈宴禮似乎不覺得有不妥的地方。
“今早,托盤落在我的房間。”
由於兩個人隔得很近,他說話時的胸腔震動,她都能感受得非常清楚。
唐甜這才注意到沈宴禮右手旁邊的托盤,但是…現在她和他靠得這麼近,真的太曖昧了,不好。
而且身後男人的體溫越來越高,她慌張地側過身,僅剩的空間太過逼仄,一舉一動都會觸碰到身後的男人。
唐甜稍微一轉身,幾乎擦過身後男人身軀的所有地方,對此她毫無所知。
身後的沈宴禮悶哼一聲,低沉且性感,似乎被刺激到無法忍耐。
她還以為是不小心踩到他了,連忙往後麵收腳,但是又有些不解他為什麼不跟她拉開距離。
“沈先生,我們靠得太近了,你能不能往後麵挪一些,我怕會踩到你的腳。”
她的話音剛落,沈宴禮已經退開距離。
男人的俊容麵色不變:“抱歉,本意是想看你備的水果。”
同一時間,沈宴禮徐徐將右手插入褲兜,右手握成拳,使褲子的布料拱起,似在掩飾著某種異樣。
唐甜默默鬆口氣,朝他露出淺笑:“你要先吃點嗎?”
沈宴禮的視線從她烏黑的眼眸移至她飽滿柔軟的雙唇,他沉默片刻,喉結卻緩慢滑動著。
他說:“不用,你忙你的。”
唐甜這才放心地轉過去,戴上一次性手套將水果擺盤。
等她忙完,再轉過身時,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回想到剛才一幕,唐甜總覺得沈宴禮…不像是無意之舉,但是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
如果他真的想對她使壞,今天早上豈不是更方便嗎?又何必在這裡故意逼近她?
唐甜思索了一會,又去忙彆的事情了,很快連這件事都沒空去想。
一行人出發去滑雪,唐甜和柳曉枝乘坐另外一輛車,她們是沒有資格和任何一位先生同坐一輛車的。
車裡,唐甜和柳曉枝雖然坐在同一輛車裡,但是互相都不理會對方。
度假彆墅距離最近的滑雪場隻有幾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
唐甜下了車,環顧眼前的滑雪場,比她想象中要大許多。
滑雪場門口,來來往往都是穿著各式各樣保暖厚實衣物的遊客。
她和柳曉枝走的是普通檢票通道,裴玨幾人的車都是開進裡麵去的,停車的區域都跟普通遊客不同。
唐甜穿著黑色羽絨服和黑色棉褲、黑色雪地靴,為了方便她沒有另外戴帽子,而是將羽絨服外套的帽子蓋頭上,抽緊帽繩,隻露出被凍紅的鼻子和隱在帽子下的一雙美目。
她的懷裡還抱著裝水果的便當盒,連便當盒的保溫袋都是黑色的。
要不是為了能看清路,唐甜連一點皮膚都不想露出來。
她旁邊柳曉枝的穿著則與她大不同。
柳曉枝穿著精心準備的粉色羽絨服和白色羽絨褲,鞋子也是名牌鞋,戴著粉色的毛絨帽配上她溫柔清秀的臉,和旁邊黑不溜秋的唐甜相比,柳曉枝更吸引過往的路人,一路上有不少人找柳曉枝搭訕,想認識她。
反觀唐甜,在風雪天氣裡,她孤零零地站在旁邊,等待路人加上柳曉枝的聯係方式。
滑雪場的休息廳裡,裴玨他們已經換上滑雪服,傅晞正在跟溫紹寒勾肩搭著背,說說笑笑的。
沈宴禮穿著滑雪服,坐在椅上,他傾前身軀,雙臂自然地擱在岔開的長腿,修長十指交叉在前,言行舉止都格外引人矚目。
他偏頭望向門口。
“禮哥,在看什麼?”
傅晞問完沈宴禮,順著他的視線往門口看,突然想到唐甜和柳曉枝去哪了?
這時,從休息廳門口走進兩個身影。
柳曉枝看見他們,高興地將粉色帽子摘下,還加快了腳步。
唐甜被凍懵了,走進有暖氣的地方都還沒有緩過來,鞋底還沾有冰,走路看上去笨笨拙拙的,像隻抱著保溫袋的企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