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國度假躲不過去,唐甜隻能打起精神,明天開始要更謹慎。
唐甜回到房間,收拾了幾套厚衣服,聽說那個地方現在是下雪天,冰天雪地的。
她把最厚的都塞進了行李箱,厚羽絨外套也塞了進去,可不能凍著了。
天將亮未亮,彆墅已經燈光通明,幾位先生已經在餐廳用著早餐。
為了節省時間,隻有劉慧花和另外兩位傭人在幾位先生的左右,負責他們用餐。
唐甜和柳曉枝則跟著負責搬行李的幾名男助理和保鏢,順便將她們的行李搬上車。
因為幾位先生的行李太重,幾名男助理和保鏢沒讓她們幫忙。
沒多久,裴玨幾人各自上了車,前往私人飛機的機坪處。
唐甜和柳曉枝是居家傭人,跟一名男助理坐同一輛車。
前往停機坪的路上,唐甜和柳曉枝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交流。
唐甜一直在看著車窗外,柳曉枝很不喜歡唐甜,就連跟她坐一輛車上都覺得反感。
柳曉枝預想著唐甜要是找她說話,她定要當著司機和男助理的麵,落唐甜的麵子。
她以為唐甜會表現出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沒想到她出奇的安靜。
唐甜不僅安靜,她連位置都跟柳曉枝離得遠,在彆墅她都沒怎麼跟柳曉枝說過話,更何況外出。
車抵達停機坪,私人飛機的龐大“身軀”映入唐甜的視線。
唐甜下了車,那幾道養尊處優的高挺身影已經在登著機。
居家傭人和男助理以及保鏢,要等會才能登機。
唐甜和柳曉枝坐的位置靠後,她們仍舊是和幾位男助理坐在一起。
等待許久,飛機總算起飛,唐甜坐的位置靠窗,柳曉枝坐在她的前麵。
因為機艙的座位有多,所以沒有規定她們必須坐哪個位置。
幾位男助理都是互相聊天,基本沒有理會唐甜和柳曉枝。
唐甜本來就沒有當作是去旅遊,而是換一個地方工作,還是一個對於她而言“挺危險”的地方。
希望能順利無事的度過,但是一想到文裡原身和柳曉枝都去國外度假,不管中途發生了什麼,到最後還是和文裡的劇情相差無幾。
唐甜頭疼,她已經不敢確定能不能避得開文裡的悲慘結局,在此之前,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這次的國外度假,讓她原本放下的心又高高懸了起來。
幾位男助理討論著奢侈品,柳曉枝時不時溫柔地插上兩句話,很快就和幾個男助理混熟了。
隻有唐甜一句話沒說,像被所有人遺忘了。
唐甜沒有半點想參與他們聊天的意思,她這一趟必須得小心,話都得少說,免得平白生出禍事。
飛機要飛一天一夜才能抵達目的地,唐甜該吃吃該睡睡。
飛機上有空姐,不用她和柳曉枝負責裴玨幾人的日常生活。
一天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期間,她和柳曉枝是沒有機會見到幾位先生的。
唐甜對此事的態度是巴不得,柳曉枝則是思念他們,明明隔得很近,卻無法見麵,這對於柳曉枝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飛機降落在b國的機場,裴玨幾人在機艙裡不僅設有衣帽間,還有更衣室。
身為傭人的唐甜和柳曉枝以及幾位男助理,要麼拿著衣服去洗手間換上,要麼就這麼套在身上。
幾位男助理直接將厚衣服套身上,根本沒必要去洗手間。
柳曉枝臉皮薄,拿著衣服先占了洗手間,按理來說換衣服很快的,但是…她換完衣服遲遲不出洗手間。
直到有人喊要下機了,柳曉枝才肯從洗手間裡出來。
柳曉枝此舉的目的,是為了刁難唐甜,為了讓唐甜無法及時換好衣服。
等會大家都準備下機的時候,唐甜才進洗手間換衣服,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唐甜肯定要被責怪的。
尤其這幾個男助理,說起人來可不會留情麵。
柳曉枝已經端起看唐甜笑話的準備,然而等她走出洗手間,回到座位上。
隻見唐甜身上的厚外套、厚帽子以及手套都已經穿戴整齊,她看也沒看柳曉枝一眼。
柳曉枝:“…”她…她怎麼好意思的?好幾位男助理在,她就這麼當著幾個男助理的麵套上厚衣服?
唐甜為了方便,特意穿的長褲,剛才她在座位上,將厚衣服和棉褲直接套上去,沒一會身上就暖乎乎的。
她甚至沒有注意到柳曉枝什麼時候去的洗手間。
倒是幾個男助理不滿柳曉枝換個衣服這麼久。
“曉枝,我還以為你換個衣服掉進廁所裡了。”
“你動作可真慢,再不出來我都快憋死了。”
其中一位男助理一邊抱怨邊跑去洗手間,經過時還不忘瞪一眼柳曉枝,責怪她怎麼做事這麼拖拉。
柳曉枝沒想到她成了被幾個男助理責怪的人,刁難唐甜不成,反而她被下了麵子。
柳曉枝隻能窩著一肚子的火,受著旁邊幾個男助理的冷嘲熱諷。
全程唐甜都不帶看她的,縱然對方有千百個計謀,她不接招,對方也沒轍。
走下飛機,那股寒冷勁直衝腦門,唐甜趕緊把帽簷拉低,這股寒風吹在臉上生疼。
所有人都趕緊上了車,唐甜走在最後。
寒風蕭瑟中,柳曉枝將車門關上,望向正欲拉開車門的唐甜…
柳曉枝卻跟司機說:“人都到齊了。”
司機沒有多想,啟動汽車前往度假彆墅。
沒一會的功夫,唐甜的身影越變越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飛雪中。
柳曉枝仍舊保持著溫柔的笑容,仿佛不知道唐甜沒有上車。
唐甜被遺忘在原地,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剛到度假彆墅就發生這樣的事,似乎在暗示著她,這趟度假之行不會太平。
她掏出手機,打算求助管家或者吳姐,讓他們幫忙。
她不找幾位男主的原因,是因為她沒有幾位先生的聯係方式,更沒有那幾個男助理的聯係方式。
必須得快點打電話,好在她穿得厚,要不然不用等多久就該被凍透了。
“滴!”一聲鳴笛聲響起在她的身後,唐甜馬上後退幾步,一輛黑色豪車緩緩停在她的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沈宴禮優越出眾的臉龐,他看著她:“上車。”
唐甜馬上點頭,繞到另外一邊上了車,一上車,旁邊男人身上的烏沉香將她整個人圍裹住,一呼一吸之間都是他的香氣。
沈宴禮穿著黑色大衣,俊逸優雅,渾身上下散發出養尊處優的高貴氣質,讓人望而生卑。
唐甜跟他道謝:“謝謝沈先生。”
沈宴禮問她:“怎麼沒上車?”
唐甜如實告訴他:“剛要拉開車門,車就開走了。”
她看到柳曉枝跟司機說了句話,雖然當時外麵寒風瑟瑟,唐甜仍舊聽得很清楚,柳曉枝說:人到齊了。
柳曉枝還是看著自己說的,唐甜知道柳曉枝是惡意所為,但是沒有監控可以證明她說的是事實。
所以她不會在沈宴禮的麵前控訴柳曉枝,柳曉枝是文裡的女主,而她是惡毒炮灰,沈宴禮是文裡的男主之一。
她一個惡毒炮灰去跟男主控訴女主,跟找死沒什麼兩樣。
聞言,沈宴禮眉宇間流露出不滿,他抿緊薄唇,拿出手機發信息。
一分鐘後,唐甜聽見沈宴禮猶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她這才驚訝地望向旁座的男人,她沒聽錯吧?
沈宴禮對上她投來的視線,昏暗的車廂裡,他的眸色深沉得叫人沉溺在其中。
他說:“外麵冰雪嚴寒,這裡又是國外,你被遺落在此地,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敷衍了事。”
唐甜被他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忙移開視線:“那…我先謝過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