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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嚓!”
“二爺……”
正坐在水亭中的無二白,突然摔落了手中的茶杯,左手捂住胸口,臉上帶著痛苦之色。
無二京連忙走上前去,扶住無二白的另一邊手臂,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來人,叫醫生。”無二京對著亭外的人大喊著,“二爺,我先扶您回去。”
“不用,我沒事。”無二白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
無二白抬頭看著屋簷外的天空,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突然湧上來的悲傷,就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
“三爺他們進去多久了?有消息傳來了?”
“快半年了,目前還失聯。”無二京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說道。
但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天下第二陵外麵的聯絡點傳來了信息,昆侖山地下數次發生了劇烈震動,估計是有人用了大量的炸藥。
無家的夥伴預測,下麵的人已經凶多吉少。
天下第二陵,自古以來,無數的人為追求長生而進入,連東北張家人,也無法從這個被稱之為極凶極凶極凶極凶極凶……的絕戶墓出來,他們的人,又敢說比張家人強呢?
結果,大家心裡都清楚,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而已。
水亭中一時間寂靜起來,兩人一站一立在石桌邊,抬頭看著遠方的方向出神。
兩個幾乎形影不離、十分默契的人,他們都沒有說出口,自己心中想問的那個人,想回答的那個人的事。
“噠……噠……噠……”
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從亭外傳來,無二白兩人被打斷了出神,轉頭看向慌慌張張向水亭跑過來的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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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二京臉色一冷,喝道:“二爺麵前,慌什麼?”
被無二京一喝,夥計的臉上露出難看大禍臨頭的哭臉來,他也不想的,但誰知道這事發生在他值班的時候。
這個無二白的私人府院的夥計都知道,後院的池塘中,養了隻特殊的東西,對無二爺十分重要。
可現在……
“二……二爺,池塘的東西出事了!”
“砰!”
無二白猛地站起身,膝蓋撞在石桌邊,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帶著一絲從沒有過的慌亂。
無二白腳步匆匆,帶著慌亂地大步往後院的池塘中走去,甚至下意識地跑了起來。
無二京連忙追了上去,路過那夥計身邊,扔下了一句:“跟上。”
後院的池塘大約有五百平方米大,裡麵是流動的活水,還養了不少蓮花跟各色鯉魚,可見主家人對這一池塘的重視。
此時的池塘中央木廊上,一個精鋼打造的巨大鐵籠,由半空中搭建的吊鉤從水中拉起來,放置在了木廊上。
對這個與四周景色格格不入的鐵籠,還有搭建的吊鉤,沒有人對它的設置,有任何的奇怪之色,仿佛它才是池塘中的最重要的東西。
無二白急步走到鐵籠旁邊,看著裡麵那長長黑發,臉白得不像正常人的禁婆,此時躺在鐵籠中,再也沒有了曾經的凶狠、掙紮、嘶吼。
他忍不住走近鐵籠,雙手握住鐵籠的圍欄,低頭注視著自己養了十幾年的禁婆。
無二京怕禁婆炸死,想阻止無二白的行為,卻被無二白搖頭阻止了。
“什麼時候的事?”無二白平靜地問道。
“啊?”那夥計心神慌張,一時沒有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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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問你,這禁婆什麼時候出事的?”無二京怒瞪了眼這夥計,這人看來不能再用了。
“就……就剛剛。”夥計連忙回答道,“我沒有偷懶,我把它拉上來喂食,它就突然痛苦地扭曲著,撞了幾次鐵籠後,就……就這樣啦!食物是一直都喂的,京爺,我一直看著的……”
“下去吧!叫人來處理一下。”無二京看了下自家二爺的神色,揮手讓他退下去。
“二爺。”無二京走到無二白身邊,擔憂地看著他。
無二白仰起頭看著昆侖山方向的天空,似乎在遮掩著什麼,他回想起剛才心口的痛苦感覺。
是父子間的心靈感應?
噗嗤!
無二白諷刺一笑,他算哪門的父親?
“二爺。”無二京看著他眼角落下的淚,眼裡帶著震驚之色,似乎根本不敢相信。
“把它火化了吧!這池塘填了。”
無二白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無二京站在他的身後,看著無二白的背影,有一種落幕後的死寂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