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敢說,我就敢聽。”
聽到李修文一副激將法的樣子,高澤並不在意,雙眼目光認真道:
“而且隻要是事實,我還能幫你!”
“內幕啊,內幕就是齊邵輝,董婉,章春華他們三個人太傻了,走到彆人貨船上還能出事故,簡直聞所未聞。”
李修文嘴角始終布滿笑容,看著高澤道:
“高處,你說齊邵輝,董婉,章春華三個人是不是太傻了?”
高澤:“”
他真希望李修文能直接講出來,這樣能夠省去很多調查的精力和時間。
但很明顯,李修文明顯是拿他來取樂了。
“我不覺得他們很傻,相反很可敬。”
“當年項啟雄案件,沒人敢調查他,沒人去查明魏東林的真正死因,齊邵輝他們敢去調查,都是心懷責任的好警察。”
高澤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
“隻可惜他們對抗的力量太強,各自都遇害了,這是我們警隊的損失,也是廣大南城市民的損失。”
“是嗎?”
聽到高澤的話,李修文笑容浮現了幾分玩味意味:
“高警官,你這麼會檢討,早乾什麼去了?”
“你要是覺得當年齊邵輝他們對抗的力量太強,那你去對付那些害了他們的勢力啊!”
“我覺得齊邵輝,董婉,章春華,三個人不需要你在這裡惺惺作態!”
“李修文,你難道不知道高處現在就是想對付那些害齊邵輝的勢力嗎?”
李修文說的話很難聽,讓熊坤,孟冬雅,鐘文景三人又驚又怒:
“你要是聽不懂,我覺得你可以把耳朵給捐了。
另外,高處對於南城做出的貢獻,幫助的人,改善的風氣。
我們警隊內部和整個南城市民都有目共睹,,輪不到你對高處指指點點。
你一個懦夫,更沒有資格指責高處。”
孟冬雅雙眸冰冷,還想繼續說,卻被高澤揮手攔住了。
“我是懦夫?”
李修文眯起了眼睛,對於孟冬雅的那些話極其敏感。
“你難道還不是懦夫嗎?”
“當年魏東林命案,齊邵輝,董婉,章春華三名警官都去項啟雄貨船上調查,怎麼就你沒去,唯獨你活了下來?”
“還有齊邵輝三人命案,你明明知道其中有問題,你怎麼沒敢給他們調查,查出真相?
當年齊邵輝三人死後,你是選擇了辭職警察身份。
這不是懦夫行為,你告訴我是什麼?”
孟冬雅眼中閃過幾分波動。
懦夫的羞辱,既是她憤怒的回應。
同樣想刺激李修文,看看能不能激發他的辯解,說出他這些年的經曆,看出其真實身份是否是凶手x。
“你說得對,高處能偵破南城碎屍案等諸多重案大案,肅清南城風氣,我確實沒有資格說他。”
李修文沒有辯解,自顧自端起一杯琥珀色的雞尾酒,一飲而儘:
“我也是個懦夫,這些年來麵對好友的離奇死亡,我除了選擇用紙醉金迷麻醉自己,選擇逃避外,也沒有為他們做什麼。”
孟冬雅:“???”
她的意圖失效了,李修文難道不是凶手x嗎?
“修文,認真說說當年齊邵輝他們事故和魏東林案件吧!”
熊坤看著低著頭失魂落魄的李修文,歎氣的相勸,但李修文像是沒有聽到,將一杯接著一杯的雞尾酒喝下去。
不一會兒,李修文臉上就有幾分酡紅的醉態。
見狀,熊坤和孟冬雅無奈的看向高澤。
很明顯,想從李修文嘴裡問出一點有價值的信息線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修文,我知道你不信任我!”
高澤伸出手,握住了李修文想要從酒保手中接過的威士忌:
“你也不用對我們說謊,談論這些年自己多麼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麻痹自己的心誌。”
“你身上破綻太多了。
左右手皮膚表麵粗糙,指關節粗壯,胳膊肌肉結實,明顯是長期搏擊練拳的結果。
要不然,你如果長期飲酒,隻會身材發福,體態臃腫。”
“另外,你右手虎口粗糙有繭,左手沒有。
我想應該是被一種器材磨損造成。
而你作為一個富二代,平時四體不勤,隻有一種器材會讓你這樣,應該是槍吧?”
李修文沒有回應,臉色上的醉態頓時少了很多。
而孟冬雅,熊坤,鐘文景三人順著高澤的發現看去,都看到了李修文身體上的細微異樣。
李修文紙醉金迷,隻是對外展示的印象,他實際上經常鍛煉搏擊打拳,還會去靶場練槍。
這樣的富二代,會那麼簡單?
“穀正航了解嗎?”
高澤繼續對李修文道:
“他是前蘇省發展委主任,是項啟雄要好的朋友。
穀正航知道我的背景關係,我想你應該也清楚。”
“但你對我不信任,哪怕我破獲很多大案重案,也不信任,恐怕就是擔心我的關係會讓我沆瀣一氣,選擇漠視?”
李修文轉過頭,雙眼無聲的注視著高澤。
“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麼獲取你的信任,打消你對我的懷疑。”
“我隻想說,項啟雄沒有被證明有罪,魏東林案件沒有查出真相,齊邵輝三人被殺。
這些事情你都做不出結果,那可以試著交給我,我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結果。
你如果想讓齊邵輝三人死不瞑目,你可以繼續偽裝,看看是你偽裝多久,能把項啟雄背後那些人給熬死。”
突然間,李修文笑了,沒有再喝酒,撚起果盤的一塊蜜瓜放到了嘴裡:
“高處,你的嘴真是能說,也很有魅力,再想起你以前破獲那麼多案件,我算是能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市民都信任你了。”
“但我要是就不說,你怎麼辦?”
“那我會收拾你!”
話音落下,高澤手臂連同巴掌猛地向李修文臉龐扇出去,卷起呼嘯的勁風。
李修文反應很快,先是瞳孔一縮,隨即左手放在麵前一擋,右手閃電般伸出去,想要抓住高澤那隻手。
但高澤的巴掌,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
瞬息之間,他手臂就停了下來。
“高處,你怎麼不打我了?”
李修文雙眼充滿凝重。
高澤剛剛兔起鳧舉的動作,看似輕鬆隨意,但在他這個常年訓練搏擊格鬥的人看來,那套動作並不簡單。
扇巴掌誰都會,可不是誰都能做到在半空突然刹住動作,那需要極高的身體調動能力。
“打人違規,你要是不想說,我沒法逼你!”
高澤輕輕一笑,從座位上站起身,轉身就走。
如果李修文實在是不肯說的話,他試探的舉動,也給他帶來了結果。
“等等,高處,請留步。”
“我可以說!”
李修文看到高澤離開卡座,突然出聲叫住道:
“當年我們和齊邵輝調查魏東林命案,查出魏東林曾搶走項啟雄一船貨物。
那條貨船貨物看似都是家電設備,但我們懷疑,貨船上還潛藏著一些違禁品。
那些違禁品,應該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