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項啟雄早在三個月前就立下了遺囑,讓女兒項真繼承大部分資產?
高澤心中震動,產生了很多疑惑。
三個月前,項啟雄還沒有收到死亡通知單,他為什麼會感覺自己會出現不測,立下遺囑?
明明項啟雄隻是五十出頭的年齡,無病無恙,遠不需要立下遺囑才對。
“項啟雄遺囑的事情,他妻子任桂芝和兩個兒女清楚嗎?”
孟冬雅搖了搖頭,道:
“根據那位律所負責人所說。
項啟雄立下的遺囑很私密,除了他以外,就隻有項啟雄女兒項真知道。”
“項啟雄妻子任桂芝,和他兒子項陽並不清楚遺囑的存在!”
話音落下,注視著高澤思索的眼神,孟冬雅提出了自己的推測。
“說實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很震驚。
我懷疑項真有很大可能殺死項啟雄的嫌疑。
因為項啟雄死亡後,她是最大的受益人,幾乎能接管項啟雄的樂朋集團。”
從利益角度來看,項真確實最大嫌疑人,但問題是,項真有殺死其父項啟雄的動機嗎?
高澤感覺可能性很小。
因為項啟雄並沒有重男輕女,相反給了項真很多照顧和疼愛,也很欣賞項真的能力,在公司內部對她委以重任。
這種情況,感受到了父親的恩愛。
項真隻要不是冷血無情,怎麼會因利益殺死項啟雄?
“項啟雄的遺囑,有沒有繼承條件?”
“有!”
孟冬雅點了點頭,打開一份電子遺囑合同,道:
“那位律所負責人,將遺囑發給我們市局了,上麵提到項啟雄如果是非正常死亡,遺囑繼承人將會發生變更。
項啟雄在樂朋公司的股份和資金,都交給妻子任桂芝管理分配!”
高澤皺起了眉頭。
項啟雄交給妻子任桂芝分配管理,也就意味著將遺產繼承權交給了項陽。
項啟雄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難道是擔心女兒項陽,真的因為利益對他下手?
“那位律所負責人,對於項啟雄立下的遺囑,有什麼看法?”
“他沒有任何看法,給我們南城市局致電,隻是想了解凶手x情況,是否和繼承人有關。”
孟冬雅道:“如果凶手和遺產繼承人有關,那麼遺囑合同就要重新審視判定。”
“高處,你覺得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不清楚!”
高澤搖了搖頭,根據情報係統公布的信息,項啟雄的死亡遇害,和他兩個兒子女兒都有聯係。
“你們調查了項真,項陽在樂朋公司的情況嗎?”
“還有任桂芝和她丈夫項啟雄關係?”
“調查了,項真現年二十六歲,是個很有能力的女生,負責樂朋公司營銷。
並且樂朋多項公司規章就是她製定的,為樂朋在無數顧客和員工心中贏下好口碑。”
孟冬雅道:“項陽的能力則很普通,而且擔任采購部門副經理期間,還曾聯合職工偷偷以次充好。
情況被項啟雄發現後,項啟雄嚴厲處罰了項陽。”
“不過平時生活上,項啟雄對項真,項陽兩個兒女都還不錯,幾乎沒有約束。”
“項陽很想繼承他父親項啟雄的公司嗎?”高澤詢問道。
“當然,樂朋公司的營業額和利潤比很多上市公司都要出色,公司資產少說有幾十個億,項陽一直很想繼承樂朋公司。”
孟冬雅點了點頭,道:
“根據我向樂朋公司的朋友打探,項啟雄在公司也是一直以繼承人自居,對身邊朋友吹噓未來將會繼承樂朋公司。”
“至於任桂芝,根據我的調查,任桂芝至少在兩年前就和項啟雄分居分床睡了。
任桂芝因此不滿,但項啟雄我行我素,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吵架方麵,任桂芝和項啟雄幾乎每個月都要吵上兩次,不過兩人夫妻關係沒有破裂。
另外,我的調查,任桂芝在樂朋公司掌握20的股份,並且有部分高管是她的親戚。
任桂芝在樂朋公司是能夠施加自身影響力的。”
高澤點了點頭,孟冬雅調查的不錯,雖然沒有獲取有價值的線索,但起碼能了解項啟雄這個家庭。
“還有什麼發現嗎?”
“有,有個能稱得上是最大發現的線索。”
孟冬雅點了點頭,沒有讓高澤失望,拿出一份打印好的通訊記錄名單,道:
“我們警員去往手機通訊運營商,調查到了項啟雄最近三天的通訊記錄,其中就查到了昨晚那個給項啟雄打電話的人。”
纖細白嫩的手指指向通訊記錄名單最上方,時間顯示在21:25分鐘。
“項啟雄生前最後一通電話,就是在21:25分鐘,也就是他被凶手x割喉的時間。
而在這個時間,給項啟雄打去電話的人,是那個曾經被項啟雄開除的樂朋公司高管蔡斌紅。”
高澤記得任桂芝曾經說過。
項啟雄跟兩個仇人有很大衝突。
一個是南城海川公司的董事長譚冠宇,因樂朋超市擠壓了海川的生存空間,因此懷恨在心。
另一個就是蔡斌紅,曾經是樂朋公司的財務總監,項啟雄多年好友,因篡改財務數據,中飽私囊上千萬,被項啟雄開除。
開除後,蔡斌紅就恨上了項啟雄,多次公開說過要報複項啟雄。
而他敢報複,是不是由於他手中掌握著項啟雄的把柄?
要不然昨晚項啟雄接到蔡斌紅的電話,為什麼要支開保鏢,單獨和他對話?
“高處,僅僅隻是查到蔡斌紅,可不算是重大發現。”
孟冬雅看了一眼高澤,露出一絲小小得意的微笑:
“我覺得線索有價值,是因為我和警員向樂朋公司內部多方打探,查到項啟雄兒子項陽跟蔡斌紅走得很近。”
“甚至可以說,蔡斌紅作為樂朋公司的高管,是最擁護項陽繼承樂朋公司的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