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項啟雄身上刀疤和燙疤的懷疑,高澤沒有掩飾,直接詢問任桂芝和其兒女。
“剛剛我原以為屍檢不會調查出線索。”
“但是剛剛扒開你丈夫衣服,我看到他胸腹部有有塊燙傷疤痕,並且後背還有捅傷的疤痕。
這些陳年老傷究竟是什麼回事,具體發生在什麼時候?”
任桂芝的兩個兒女項真,項陽,都不清楚,疑惑的看向母親。
任桂芝出奇的沉默,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些傷疤確實發生很久了,但是對於調查我丈夫的死亡案件有作用嗎?”
“當然有作用,除非任女士不想查出凶手,否則很多不經意不起眼的線索都有價值。”
高澤深深地看著任桂芝,道:
“我希望任女士可以跟我講真話,要不然真不如不講。”
“高警官,我講的可都是真話呢。”
任桂芝沒有跟高澤對視,道:
“我丈夫那些傷疤,應該發生於十年前。
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隻清楚十年前的六月份,我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我丈夫被人捅傷送往醫院急救。”
“當時我立馬趕往醫院。
我丈夫項啟雄傷得很重,在醫院進行了急救。
當我丈夫項啟雄醒來後。
他告訴我和警察,晚上原本他想回家,卻遭受到了一夥不明歹徒的劫持,索要巨額錢財。
當時我丈夫項啟雄把錢包裡的錢和銀行卡都給了他們,但他們仍舊沒有放人的意思。
我丈夫抵抗激烈,求生意識極強,掙紮逃命了出來。
但他也被捅傷,燙傷。”
話音落下,任桂芝看著高澤道:
“高警官,我可沒騙你,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你們警方的檔案庫裡調查。
應該能查到你們當年警方的出警記錄。
隻不過你們警方的能力讓我很懷疑。
因為迄今為止,你都沒有給我們一個答案。”
“明白了,當年的事情和如今你丈夫的死亡,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高澤目光深深的凝重起來。
這回他確實能感受到。
任桂芝沒有絲毫的說謊。
那項啟雄今天的遇害,是否跟十年前被人劫持襲擊事件有關呢?
兩起事件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項啟雄都是在回家路途上被人襲擊。
區彆隻是十年前項啟雄沒死。
十年前的今天項啟雄遇害了。
如果兩起事件存在關聯的話,那問題又來了。
凶手為什麼要間隔十年對項啟雄出手犯案?
十年前也是項啟雄入獄坐牢五年的日子,可五年後他又出來了,凶手還有大把的時間對項啟雄下手啊!
“希望高警官你能如約做到承諾。
現在在對我們母子母女,還有什麼懷疑,想問的問題嗎?”
任桂芝道:“有的話就直接問出來,沒必要藏在心裡。”
“暫時沒有了,你們家屬可以先回去,項啟雄屍體我們會送到法醫鑒定中心,進行深度的病理性檢驗。
有了案件的進展和突破,我們警方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高澤沒有直接說出先前對任桂芝的懷疑。
他能分得清楚,任桂芝口中那些是違心話。
他要真問了,壓根就不會有任何結果。
交代任桂芝,項真,項陽離開後,高澤讓警員留下穆鵬,譚文,徐一帆等五位保鏢聯係方式和地址,也讓他們離開了。
看著一個個案件相關人離去的背影,孟東陽壓抑不住的驚奇,道:
“高處,項啟雄這件案子透著很多古怪,而且很離譜啊。
我真是第一個遇到像凶手x這樣囂張的人。
判決罰罪,給人下了死亡通知單,還能成功殺死受害者!”
“項啟雄是不是受害者定性還為時過早,他隻能稱為死者。”
高澤搖了搖頭。
“高處,你相信死亡通知單給出的項啟雄的謀財害命罪責?”
孟冬雅神色一震。
“為什麼不能相信?”
“死亡通知單上的項啟雄罪責,不能相信,難道任桂芝,項真,項陽對項啟雄的看法就能相信嗎?”
“項啟雄可不是個簡單的人,從他入獄被判5年,以及被卷入莫名捅傷、燙傷案件就能看得出來!”
高澤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孟冬雅,道:
“孟秘書,我有些好奇,在你的眼裡,死亡通知單這件事情,以及項啟雄,任桂芝和那些保鏢,你怎麼看?”
“死亡通知單這種事情,在我看來,有些像那些影視劇了,過於的離譜!”
“難不成真的存在一個賞善罰惡凶手x,去懲罰我們警方疏漏的凶手?”
孟冬雅秉持懷疑的態度,搖了搖頭:
“與其相信所謂的凶手x,倒不如懷疑凶手 x 就是項啟雄的仇人,或者是他身邊的人。
比如他兒子項陽,那個保鏢穆鵬,項啟雄的兩個仇人。
他們各有嫌疑,各有動機,借著所謂凶手x的名頭犯罪殺人,達成自己的意圖。”
孟冬雅的看法很可靠!
哪怕高澤,對項啟雄妻子任桂芝,兒子項陽也有懷疑,還有五人保鏢隊伍。
他們要麼說謊,項啟雄死亡能獲得最大收益,有動機殺人,要麼就是在護衛行動中保護不力。
不過高澤認為死亡通知單的凶手x真正存在,和孟冬雅的看法並不相違背。
“首先,凶手x掌握一個可以讓項啟雄停下腳步的緊急聯係人電話。
這意味著凶手x,其實可能就存在於項啟雄的關係網中!”
高澤出聲道:
“孟秘書,你覺得死亡通知單這是事情過於離譜不現實,像是影視劇,那你有沒有想過,很多刑偵影視劇其實案例都來自於現實。”
“類似於死亡通知書的這種案例,難道南城沒有發生過?”
“發生過嗎?”
孟冬雅麵露驚容,難以置信。
可她思考許久,還是沒有想到南城那起命案和死亡通知單事情相似!
“跟死亡通知單高度相似的,還是一起名震南城,在全國知名度不亞於南城碎屍案的重案呢!”
“十二星相殺人案,孟秘書,你還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