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案發過程都透露著古怪。
高澤不相信隻有穆鵬說的那樣簡單。
他需要譚文,徐一帆兩個保鏢口中了解更詳細的細節。
“追擊那個凶手 x。”
譚文朝著徐一帆看了一眼,道:
“那個凶手x,身手敏捷,跑步速度至少有二級運動員的水平,而且應該很熟悉周邊的路況,我沒有追到那個人。”
“我隻看到那個凶手x,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黑色口罩,全身遮得嚴嚴實實。
徐一帆應該比我更了解情況。
他追到的那個凶手x,並且和他交手了。
但是徐一帆不是對手。
凶手x格鬥技法很強,將徐一帆的胳膊給扭脫臼了。”
徐一帆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麵容年輕俊朗,此時左手握著右手胳膊,臉色微微蒼白,似乎有些痛苦。
“把右手給我。”
高澤朝著徐一帆伸出手。
“怎麼了?”
徐一帆眼神不解,可還是伸出自己的右手胳膊。
哢哧!
高澤握著徐一帆的胳膊,猛然一發力,隻聽一聲清脆響聲後,徐一帆右手脫臼的胳膊複原了位置。
保鏢眾人和醫生紛紛目露驚訝。
正骨可是個高難度的活,需要老中醫和骨科大夫處理,高澤輕輕一搭手就治好了徐一帆,可見對人體骨骼構造水平很高。
“聽你的同伴說,你跟那個凶手x直接交手了,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治療好徐一帆的脫臼,隻是為了高澤更好的提問。
“凶手x 殺死項先生後,我和譚文兩人追了出去。”
徐一帆手指向左側那條幽暗的街道:
“就是這條街,我追的凶手x大概有三四百米,才追到了他。
可是那個凶手x,身手很厲害,像是受過專業的搏擊訓練,我根本不是對手。
隻是一接觸我就被他摔倒。”
“而從我和凶手x的接觸來看,那個凶手x身高應該在一米八,體重有九十公斤左右。
他的臉被黑色口罩遮住,我看不清楚。
你們想要了解更多的話,可以調取附近街道的監控,應該能看出凶手x的情況。”
高澤微皺眉頭,從凶手的作案過程來看,他壓根就不忌諱被警方知曉,調查監控能有什麼用?
大概率收獲不到線索。
並且從這些保鏢的講述中,基本可以了解凶手x幾點信息。
第一,了解項啟雄生活飲食習慣,喜歡吃鹵煮,能具體到哪家店。
第二,知道項啟雄晚上回家的路線,提前在路途中進行埋伏刺殺。
第三,凶手x表現的像是一個專業殺手,運動,體能,身手方麵極強,遠超正常人。
“當時項啟雄打電話的位置,你們五人分布的位置,還有凶手x 隱藏的黑色轎車位置,分彆在哪裡?”
高澤心中隱隱的推測,那個在合適時機打給項啟雄的電話,可能也是凶手 x 的手筆。
“當時站先生站的位置,就是在人行道這株古槐樹底下。”
穆鵬出聲道:
“當時我們各自距離向先生有十五米左右距離,呈圓環包圍狀態。
凶手x就藏在古槐樹那輛黑色轎車中,距離向先生的位置隻有兩三米。”
聞言,高澤看了看地麵項啟雄的屍體,又走到古槐樹的車道邊,端詳著這輛黑色轎車。
這部黑色轎車是豐田品牌,轎車外殼和輪轂都有輕微鏽蝕的痕跡,車表麵還積攢著一層厚灰,像是停在這裡已經很久了。
這就是凶手x 的車輛?
高澤感覺有些不大可能。
因為他已經能判斷出來,那個打給項啟雄的電話肯定是凶手x的手筆,是為了故意拖延住了項啟雄步伐。
否則項啟雄距離過遠,凶手x不可能輕易殺死項啟雄。
而凶手 x預謀的電話能拖住項啟雄,還不能找到一輛和自己無關的車?
不過這隻是高澤的推測。
真實情況還是要根據這輛黑色轎車車牌查到車主。
“你們幾個保鏢,了解項啟雄有什麼仇敵嗎?”
高澤抬起雙眸,目光直視著穆鵬,譚文,徐一帆等五人。
這支保鏢隊伍,給他一種草台班子的感覺。
凶手 x 殺死項啟雄後,僅僅譚文和徐一帆去追緝,剩下的穆鵬三人,都待在項啟雄身邊,完全沒有出力。
譚文,徐一帆都搖了搖頭,他們都是基層保鏢,很少有接觸項啟雄的機會,根本不了解有誰和項啟雄發生過衝突。
他們五人當中,隻有隊長穆鵬較深入的接觸過項啟雄。
穆鵬此刻麵色猶豫,眼神朝著項啟雄的妻子任桂芝和兒女看去。
“穆鵬,你是什麼意思?”
任桂芝一瞬間被這個眼神給刺激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炸起來:
“我老公遇害被殺,難道還和我有關?”
“任姐,我沒有那個意思。
隻不過這段時間跟著項先生,我有好幾次看到你和項先生發生爭吵。”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穆鵬也沒有再遮掩,道:
“而且,你跟項先生發生了爭吵,好像是因為樂鵬公司繼承權的問題!”
樂鵬公司繼承權?
高澤看向任桂芝身邊的兒女,女兒項真二十四五歲,容貌普通,看樣子要比兒子項陽年齡大。
項啟雄不過是五十多歲,並沒有病症,任桂芝怎麼現在就急著要項啟雄確定公司繼承權?
“任女士,穆鵬說你和項啟雄吵架是怎麼回事,是為了爭奪你丈夫樂朋公司繼承權?”
這個家庭人員似乎都不是省油的燈,高澤直接詢問道:
“項啟雄收到的死亡通知單,你們清楚嗎?”
“項啟雄有沒有對你們透露過死亡通知單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