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內,高澤的聲音讓齊高遠,董婉兩人都變得緊張起來。
因為高澤絲毫沒有給他們保留,而是直接拆穿了他們麵目,並且有證據,就是來自倪凱。
“高警官,倪凱看到的那些狀況,是對我的誣陷。”
董婉很快就想好了應對方法,道:
“當初常羽霜老師失蹤的兩個月後,我那時還忙著寫論文,根本沒有時間去社交,更沒有和我丈夫齊高遠深入接觸到一起去。”
“你可以去問他,我和他深入接觸,是在我大學畢業後,我進入了明宇集團實習,我們兩個人才談起了戀愛。”
“另外,我丈夫並沒有沾花惹草的習慣,我相信他。”
董婉不僅給自己證明,還在給齊高遠證明。
但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否認,常羽霜和齊高遠在五年前,曾經出現過一段裂痕,這是整個教研中心很多老師都有目共睹,能親身感受到的。
當時要不是常羽霜和齊高遠吵架,常羽霜情緒低落,倪凱壓根就不會有任何機會。
“高警官,我知道我妻子常羽霜遇害,我會成為警方的懷疑對象。
就像是當年常羽霜失蹤,我是你們警方的第一嫌疑人。”
齊高遠深吸口氣道:
“但我想說,首先,我從來沒有沾花惹草,背叛我和我妻子的感情。
倪凱說的不是真話。
當初我和董婉接觸,最早是在她大學兼職的咖啡廳認識。
後來我妻子失蹤,我低沉了半年時間,後麵當董婉在找實習工作,求到了我身上,我讓她來明宇集團,我們才漸漸深入接觸,有了感情關係。”
“你說我和我妻子常羽霜吵架,我們確實吵過架。
但不是因為我出軌,而是由於我們夫妻雙方就生育問題,無法達成一致看法,引發的爭吵。”
“生育問題?”
高澤目光一凝,問道:“什麼意思?”
“五年前,我和妻子常羽霜很年輕,都是二十五六歲。
當時我精力主要放在兩個方麵。
一個就是我的妻子,另一個就是我的事業,我不想過早生孩子,分散我對妻子和事業的關注。”
齊高遠輕聲一歎,道:
“但是我妻子不一樣。
她天性善良,職業又是老師,她很想有個自己的孩子,有我們兩人共同的結晶。
當時我們觀念沒法達成統一,就發生了爭吵。
但這種爭吵,我認為是正常的,不會破壞我們夫妻雙方關係,更不會讓我妻子對我失望,去出軌和彆的男人曖昧。”
從董婉和齊高遠的口中,兩人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此刻,高澤從他們臉部細微表情動作中,都看出了撒謊跡象。
他沒有拆穿,對齊高遠問道:
“所以,你覺得,五年前常羽霜給你留下的那封信件是假的?”
“是的,我沒有出軌,我也壓根不相信我妻子會有男友,背叛我們感情!”
齊高遠點了點頭,道:
“當看到我妻子那封信件後,我感覺不對勁,她可能出事了,我才向警方報了警。”
“原來是這樣!”
高澤沒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和龔芸怎麼回事?”
“龔芸?!”
齊高遠愣了愣,像是回憶了片刻,才想起這個人:
“龔芸是常羽霜在大學教書的閨蜜。
我最開始認識她,是在開車接送常羽霜的時候。
後來龔芸和常羽霜經常約著聚餐吃飯,偶爾常羽霜還會邀請龔芸來我們家,漸漸我們就熟悉了。”
“我印象中的龔芸,那個女生有些拜金。
總會明裡暗裡詢問常羽霜背的包包價值,我們家掛畫的價值,我們夫妻平時的生活,表現出很羨慕的樣子。”
“我也曾勸過常羽霜,但常羽霜當時說我誤會了龔芸。
往後我便沒有再勸了,覺得隻要常羽霜喜歡就足夠了。
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妻子常羽霜失蹤後,龔芸那個女生總會借著安慰我的由頭,將我約出來。”
“那時候我情緒低落,沒有在意細節,但不料有次我們喝酒,龔芸將我送進了酒店,還脫光了衣服和我睡一起。
但幸好那時候,我喝的酩酊大醉,失去了意識,根本沒有能力做出那事兒。”
“當我醒來後,龔芸告訴我,想成為我的女友。
但我不喜歡她那種骨子裡透著算計的人,甚至當時我陰暗的認為,常羽霜的失蹤,說不定就和龔芸有關。
所以那時候,我直接拒絕了他,並且在沒有和她接觸!”
齊高遠當時真的沒有和龔芸發生那層關係?
他懷疑龔芸,這倒是一個新的發現。
高澤問道:“你懷疑常羽霜失蹤和龔芸有關,有證據嗎?”
“有!”
齊高遠點了點頭,道:
“我妻子常羽霜和龔芸交往的過程中,她曾送給龔芸兩個香奈兒的包包,單個價值都在3萬左右。”
“但我和龔芸接觸過程中,看她背過一個愛馬仕的蝴蝶包。
那個蝴蝶包價格在十五萬,是我和我妻子常羽霜戀愛初期,我在情人節送給她的禮物,但出現在龔芸身上了。
還有一條價值3萬的白金手鏈,也是我送給妻子常羽霜的禮物,被龔芸佩戴了。”
齊高遠聲音變得沉重,咬牙道:
“當初我詢問過龔芸,為什麼我妻子很多物品都在她身上,她說都是我妻子常羽霜送給她的禮物。
可是,我妻子明明跟我說過,隻送給龔芸兩個包包而已。
而且那隻愛馬仕的蝴蝶包和白金手鏈,都是我在特殊節日送給我妻子的禮物,具有紀念價值。
我妻子不可能會一聲不吭的就將那些物品交給她!”
齊高遠的懷疑確實值得思考,裡麵可能蘊藏著重大線索。
不過高澤有個好奇:
“你當時的發現很關鍵,但你既然懷疑龔芸,為什麼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