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若雲案件,沒有解決。
房雨萱案件,沒有解決。
現在又湧出一件範海文案件,受害者範海文還是房雅博仇人範英傑的兒子?!
高澤聽到鐘文景的回報,大腦和內心不由齊齊一震。
最開始他和肖勇文判斷常若雲和房雨萱案件的關聯性,是根據什麼?
首先受害者都是女性,年齡十二三歲相仿,都遭受過侵害,而且遭受侵害後還被拋屍於相隔不超過二十公裡,人煙罕至的山裡。
現在範海文的案件,可統統沒有這些特質。
他是男生,年齡十六歲,未遭受侵害,未被拋屍,是被凶手襲殺於人多的南城雨花區翠湖公園。
他和房雨萱案件,唯一的關聯性就是。
男生範海文父親範英傑和房雨萱父親房雅博認識,並且相互結怨。
所以範海文是房雅博下的手?
範英傑對房雨萱下手後,房雅博對範海文下殺手?
高澤瞬間排除了這個微乎其微的想法。
因為暫時無法得知範英傑殺死房雨萱的動機,又能有什麼收益,而且房雅博是想對李嘯聲下手,而不是範英傑兒子範海文。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
高澤腦海同時湧出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和肖勇文判斷常若雲,房雨萱案件關聯性有問題。
不應該根據她們的性彆,拋屍地點等因素,而是要根據他們的父親原因。
可能常山,房雅博,乃至範英傑三人曾經都有共同得罪過的人,是他對他們三人實施了報複,讓他們失去了心愛的骨肉。
與此同時。
聽到鐘文景的彙報,坐在高澤辦公室的肖勇文同樣意識到了不對勁,驚聲道:“高處,你覺得是怎麼回事,有關聯嗎?”
“應該有,你可以看看梁振軒總隊送來的安省警方對常若雲案件的調查卷宗。”
“上麵有個重要信息,那就是常若雲父親十二年前曾來南城,從事安保行業,他可能接觸過房雅博,範英傑。”
高澤道:“而這就意味著,常若雲,房雨萱,範海文三起案件是同一性質的連環案。
凶手不是根據受害者性彆等因素進行侵害,而是由於受害人父親,也就是常山,房雅博和範英傑的聯係。”
肖勇文接過高澤遞來的安省卷宗資料,隨即臉色浮現了精彩的變幻。
他不得不承認,先前判斷出現了謬誤,高澤看法應該是正確的。
“高處,你現在計劃怎麼做?”
“查清楚常山,房雅博,範英傑,還有房雅博公司股東邵輝煌的過往底細,不能有遺漏。”
“說不定他們各自的遭遇都與自己曾經經曆有關,現在我打算前往翠湖公園,看看男生範海文的屍體,是時候查清真正凶手身份了。”
高澤前往翠湖公園,肖勇文聞言決定跟隨一同前往調查。
他有預感,這起困擾省廳有達半年多久的案件,隻怕今天就會有真凶結果。
有高澤在,安省梁振軒注定要輸!
南城雨花區,翠湖公園。
這是一座相對熱鬨的居民公園,坐落在市區,而非人煙稀少的遠郊,在公園空曠的廣場中心,聚集著鍛煉的年邁人群。
公園內部的綠植廊道和塑膠跑道上,有年輕人跑步,滑板,還有人麵對翠湖,坐在綠草地上野餐露營。
隻不過這隻是公園南區的環境,進入公園北區,無論是年老還是年輕的鍛煉人員,看向前方草地警戒線邊緣,眼神中都流露一抹深深的驚駭。
因為嫣紅的鮮血染紅了那片綠草,血液甚至滲透進了土地裡麵。
“高處,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鐘文景帶著高澤進入警戒線,指責草地上的年輕男生屍體,道:
“當時翠湖公園北區,跑道和廊道上都有不少鍛煉人員,他們都注意到了受害者範海文和一個帶著帽子和麵具的人發生爭吵。”
“不過沒有人上前阻止。
當那個遮掩麵容的男子像是給了範海文一拳,範海文倒下遲遲沒有動靜,路人才發現草地流出了很多鮮血。
他們來到範海文身邊,發現他脖頸被割喉,心臟停止了跳動,人也沒了呼吸,失去了生命體征。”
“目擊者有發現凶手逃逸方向嗎?”
來到翠湖公園的時候,高澤看到公園出入口都有監控。
如果凶手從公園出入口進入和逃逸,應該都會被監控拍攝到,無論他駕駛那種交通工具。
“看到了!”
鐘文景重重一歎,手指向波光粼粼的翠湖,道:“凶手殺死範海文後,就往翠湖岸邊跑去,駕駛一輛摩托艇跑了。”
“摩托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