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白色木門邊緣,站著一個中等體型個子的中年男人。
他是一張方臉,嘴角長著參次的黑色胡須,看上有些不修邊幅,微微的滄桑。
“老公,你終於出現了。”
梁佩蘭看到中年男人最激動,直接衝過去緊緊抱住了他,因為男子正是她失蹤多日的丈夫胡向東。
“我回來了,老婆。”
胡向東緊緊摟著梁佩蘭,眼中是無限的溫情和柔軟。
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喜歡自己這個妻子,沒有絲毫像是其他步入中年的夫妻那樣厭倦。
“老公,高警官認為你操控引導了馬天翔案件,你趕快跟高警官解釋解釋,你沒有那麼做。”
“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胡向東拍了拍妻子的後背,溫柔地輕笑與歎息:“高警官都已經查出來了,沒有必要再掙紮。”
“索性不如認罪,爭取一個寬大,到時候我們還能出來相見。”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引導操縱殺死馬天翔?”
梁佩蘭整個人呆滯的愣在原地,猛地轉身看向高澤,以及高澤手中的手機:“你到底跟我老公發了什麼消息?”
從將自己手機交給高澤,高澤就沒有再將手機還給自己。
孟冬雅和鐘文景也震驚的看向高澤,胡向東沒有死,他們都清楚。
可是胡向東能到現場,還能幫高澤作證,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我對胡向東先生發的內容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丈夫胡向東做這麼多都是為了你!”
高澤看著梁佩蘭,想要讓胡向東認罪作證可不簡單,要不是知道他真正的在意,胡向東隻會像是徐金哲,夏侯鵬那樣抵死不認。
“為了梁佩蘭!”
又是一個超出預想的答案,孟冬雅,鐘文景瞪大了雙眼。
剛剛胡向東一瞬間承認的時候,他們都在想,胡向東利用徐金哲殺死馬天翔,是不是為了防止馬天翔爆出自己把柄,爭奪資產歸屬。
亦或是將馬天翔的死亡嫁禍給夏侯鵬,逼夏侯鵬退位,從而獨攬銀泰管理和控製。
但真相竟這麼簡單又離奇。
“為了我?”
梁佩蘭懵了,看著懷裡有些滄桑的丈夫胡向東,不敢置信道:“真的嗎,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
胡向東無奈的苦笑:“佩蘭,其實你曾經在農村跟人有過婚姻,我一點都不在意,但是馬天翔不一樣。”
“你跟過他好多年,在我是他小弟,給他端茶倒水的時候,就看著你陪在他身邊,甚至還給他生下了孩子。”
“胡向東,你個混蛋!”
梁佩蘭僵立在原地,眼淚無聲的流下:
“當初我跟你好的時候,我就問過你介不介意,你說過不介意的,當初跟你結婚的時候,我還問過你,你也說不介意的。”
“現在你跟我說,你很在意,你忘不了我過去。”
“那我過去你不清楚嗎?”
“我從農村逃婚出來,我打過很多工,吃過很多苦。
有次當服務員的時候救下了被砍的馬天翔,從那時候馬天翔就開始追我,對我獻殷勤。
我那時候是被馬天翔的好給迷住了眼,覺得他很有男人味。
可是當我發現馬天翔跟其他女人有來往的時候,對我越來越敷衍的時候,我是怎麼做的呢?”
“我有繼續貪戀馬天翔的好嗎,有貪戀他給我的錢嗎,我是直接走了的。
那時候我本想離開南城,是你從超市中追了出來找我,對我表白的!
後麵我跟你在一起了,馬天翔挽回我,向我保證,我有回到馬天翔身邊嗎?”
“沒有!”
胡向東撫摸著梁佩蘭的臉頰,擦拭那些晶瑩淚水:
“佩蘭你很好,當初你跟我在一起,當初馬天翔逃離南城,我以為我是能忘,能做到毫不在意。”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