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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失蹤少女商麗琳的母親商玉彩,也是慕容小姐家裡麵的保潔。”
商玉彩看到高澤的出現,憔悴眼神中浮現了幾縷光芒。
她快步走來,身形佝僂,仿佛被生活的重負壓彎了脊梁,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深深痕跡,原本清秀的麵龐變得滿是滄桑。
她的頭發隨意地挽在腦後,幾縷銀絲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我知道,我在網上也看到了你的求助!”
商玉彩眼角的皺紋如同乾枯的河床,雙手粗糙的猶如老樹皮,上麵布滿裂口和老繭,一看便是長年累月浸泡在生活苦難中的傳統婦女。
高澤心中一歎,直接問道
“你女兒商麗琳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又是怎麼失蹤,將具體情況講給我。”
“我女兒是在五天前失蹤的。”
“她具體失蹤是怎麼失蹤,我也不大清楚。
我隻是從她同學朋友那裡打聽到,我女兒商麗琳上周和朋友外出去商場聚餐,她朋友各自回家離開,我女兒卻沒有回來。”
商玉彩將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主要是在五天前的周日,她女兒商麗琳跟著學校內五名同學外出聚餐細節詳情,人際關係等等。
“你說當時聚餐五人中,有個男高喜歡你閨女商麗琳,並且還曾因強吻過你閨女,被你女兒打過耳光?”
“是的!”
“那個男學生叫什麼名字,這些情況又是誰告訴你的?”
“那個男學生叫崔浩宇,是我閨女學校裡麵有名的富二代,學習也很好。”
商玉彩說話間,眼睛又有些泛紅“這些情況都是我閨女學校裡的閨蜜講給我聽的,那個女生叫時佳慧。”
“時佳慧在五天前出席過商場聚餐嗎?”
“你知道你閨女在學校裡被富二代強吻,還打過彆人耳光的事情嗎?”
“時佳慧那個女生,當時也參與了商場聚餐。”
商玉彩搖了搖頭
“我閨女被人強吻,打人耳光的事情我不知道。”
“她平時很懂事,學習很好,從來沒有讓我操心過,在我麵前總是會說些學校裡麵有意思的事情,從來不會抱怨,從來都是體恤我,詢問我是不是很累,給我按腰捏肩。”
嗚嗚!
淚水像是洪水一樣開閘,從商玉彩乾涸起皺的臉龐中流淌而下
“身為母親,我太不稱職了。”
“不僅沒有關注到我女兒情況,還要讓她時刻擔心我,照顧我要是找不到她,我這輩子活著也沒意思。”
哭聲低沉,像是在嘔血一樣,透著悲涼絕望。
“保持希望,你好好安心,我會將你女兒商麗琳找回來。”
安慰根本不起效用,如同高澤預料那樣,所以隻好讓孟冬雅出馬。
果然還是得我出手!
孟冬雅昂首挺胸,走路帶風,在知道案件具體情況時就已做好了準備。
隻是安撫過程尤為艱難,將高澤那些過往強悍案件履曆全部說完,才讓商玉彩眼神多了幾分希望。
“五天前跟你女兒聚餐的同學,現在都在學校嗎?”
今天是工作日,高澤猜測應該能在商麗琳就讀學校一中找到當時聚餐人員。
“他們都在學校,現在要去嗎?”
“暫時不用,能不能看看你家,還有商麗琳居住的房間?”
“往這裡走!”
走進一棟牆體破敗,樓梯積灰的單元樓,沒有電梯,走到第十層,才到了商玉彩真正住址。
“這是你家?”
一口氣爬到頂層,慕容仙姿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呼吸略微急促,這時抬眸看了一眼商玉彩,又看看眼前顏料塗鴉恣意亂畫的牆壁,生鏽油漆發裂的鋼質門
“我給你開的工資是一萬二,應該能住個不錯的房子。”
“我閨女還要讀大學,以後用錢地方很多,我要給她攢著,房子能住就行。”
推門進入,一股熱浪首先撲麵而來。
這是陽光灼燒頂層牆麵帶來的悶熱,屋頂有細微的膩子裂痕,恐怕下雨時候,住在樓頂的商玉彩,商麗琳母女還要用水桶接漏下來的雨水。
“商女士,你這些天沒有待在家裡?”
手指抹了抹客廳桌麵,高澤微微垂眸,便能發現指肚已經微黑。
“沒有,這幾天我都在我閨女聚餐萬象商場和回家路上張貼尋人告示,沒有打掃家裡衛生。”
沙發茶幾前,擺放了一摞打印彩色黑字尋人告示,上麵有商麗琳年齡,身高,照片,以及失蹤那天穿著的衣服等信息。
“辛苦你了,但房間還是很乾淨。”
高澤倒不是奉承,除了家具表麵有一層薄薄的積灰外,內部沒有明顯紙團,頭發發絲等常見生活垃圾。
商玉彩租的房子是標準兩室一廳布局,裡麵有很重的生活痕跡,布置的很溫馨,很多家具雖然老舊,但樣式功能完整,應該是舊貨市場淘來的精品。
客廳陽台銜接處,還有一副副懸掛的書法紡布簾。
要是打開窗戶,在陽光下欣賞隨風而動的書法風帆,將是一件愜意美事。
“這些書法風帆都是我女兒買的材料,自己寫的。
她跟我說,頂層雖然帶來了悶熱和漏水,可陽台視野極好,能看到棚戶區很多樓麵和熱鬨的街景。
“你和你女兒都很好!”
高澤和孟冬雅都忍不住惋惜,走進商麗琳的房間,裡麵很簡單。
一張軟床,一張書桌,床邊有個粉色布偶熊,書桌上放著台燈和書本,窗邊還有放在碗裡養的濃綠的綠植,迸發傲人生命力。
“我隻從慕容小姐和網絡那裡知道你女兒信息情況,不夠全麵。”
“你把你女兒商麗琳從年齡,身高基礎信息,再到性格等多方麵重新給我講講。”
一邊翻開商麗琳的書桌櫃子,仔細檢查其中每個物件,鑰匙扣,書本,筆記本,高澤一邊聽著商玉彩的講述。
商麗琳,19歲,身高165,體重51,失蹤時上身青綠色夏款女士襯衫,下身一條牛仔褲,南城一中高三學生,
“我女兒性格有點像我,平時很少跟人打交道,在學校朋友也很少,就一個閨蜜時佳慧。”
“我總是勸我女兒,不要像我這樣悶頭乾活。
她卻總是對我說,悶頭乾活沒什麼不好,能乾的更專注,以後她會考上好大學,找份好工作,讓我不用給人乾活,不用活的那麼累。”
“你女兒失蹤前,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嗎?”
房間裡搜尋線索,高澤已經有了不少發現,就比如他手中拿著的一本帶有密碼鎖筆記本。
“好像沒有特殊表現,和往常一樣上學,讀書,鼓勵我。”
“是嗎?”
高澤搖了搖頭,將筆記本遞給商玉彩
“這是你女兒寫的個人內心日記,和你描述的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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