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舉世無雙的韓醫有多厲害!”
樸誌國還真趕上。
長袖一甩,大步走到床邊,一旁的凱瑟琳加藤甚至為其搬來了椅子。
“伸手!”
樸誌國取出脈診放在床邊,頗有幾分高手氣勢。
“……”
凱瑞特裡茫然地看了看西拉麗,又看了看陳平安。
陳平安笑笑道:“放心讓他接診吧,反正他也治不好的。”
“……”
凱瑞特裡聽到這話,都想死了。
倒是西拉麗眉頭一挑,這已經不是陳平安第一次說這話了,難道兒子的病,他做手腳了?
“哼,黃口小兒!”
樸誌國麵色一沉,“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
“你彆逼逼了,趕緊的吧,有你嘚吧嘚吧裝逼的功夫,我都讓他站起來了!”
陳平安都有點受不了樸誌國了,太磨嘰了。
裝個逼,都要鋪墊,有必要嗎?
“催什麼催?給凱瑞特裡先生治病,必須慎之又慎,他可是雄鷹國的……”
凱瑟琳加藤自然毫無保留地站在樸誌國身邊,他已經沒了退路,幾乎將所有賭注,都投給了樸誌國。
“咳咳!”
西拉麗皺眉咳嗽,淩厲眸光落在凱瑟琳加藤臉上,威脅意味很濃。
他們兩口子的身份很敏感!
隻是,這個細微的小動作,卻被樸誌國敏銳捕捉到了,樸誌國無形之中多了一絲壓力。
因此,把脈時間更長更久!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樸誌國臉上再無先前那份囂張跋扈的勁兒,光禿禿的腦門兒,不知不覺間浮起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沒有看出任何異樣來!
望聞問切!
望是沒指望了,凱瑞特裡就是一坨黑炭,能有什麼氣色?
“樸醫生,你都摸出什麼來了啊?已經十三分鐘了,還沒找到病因嗎?”
酒鬼抬手看了看時間,陰陽怪氣道:“你應該會把脈吧?要不要我教教你?”
“哼,誰說我不會把脈?”
樸誌國嘴硬道。
“那你倒是說啊,凱瑞先生到底得了什麼病?趕緊給開藥方啊。”酒鬼繼續催促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等著你們偷學韓醫醫術嗎?”
樸誌國腦子轉得還挺快,反倒懟得酒鬼啞口無言了。
“來,張嘴,伸出舌頭,對,啊,啊……”
說完,樸誌國不搭理酒鬼,讓凱瑞特裡配合診斷,時不時看看舌苔,最後又詢問凱瑞特裡病情。
“有哪裡不舒服,說出來聽聽,方便我精準用藥。”
一圈看下來,樸誌國什麼都沒發現,從脈象,從診斷情況來看,凱瑞特裡比任何人都要健康,完全不像有病的樣子啊。
樸誌國整迷茫了!
目光落在凱瑞特裡身上的抓痕,雖然結疤,但痕跡依然在,因為皮膚黝黑的緣故,距離遠了,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是不是皮膚瘙癢?”
樸誌國尋到了靈感,“其實,這就是內熱引起的,都是小病,給你開點藥,十天半個月就能好……”
“小病而已,還用得著十天半個月嗎?”
酒鬼出言諷刺,“我師傅,隻用了不到兩天,便讓滿身膿瘡膿皰的凱瑞先生,幾乎痊愈了。”
“你居然要十天半個月?韓醫,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兩天時間能好,說明凱瑞先生的病情並不重,這很難嗎?”
樸誌國依舊死鴨子嘴硬。
“對對對,凱瑞先生的病情是不重,也就在雄鷹國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而已。”
酒鬼都不想跟樸誌國爭辯了!
垃圾!
有什麼資格跟自己師傅比?
他不配!
一旁的西拉麗也看明白了,樸誌國不行啊。
“……”
樸誌國動了動嘴皮,不吭聲了,老臉罕見地紅了起來。
“樸先生不清楚凱瑞先生之前的病情,隻是大概判斷了一下而已,真要上手,興許連一天時間都用不了!”
凱瑟琳加藤不懂醫術,但他會吹牛逼啊。
“樸醫生,你彆搭理他們,他們就是嫉妒你的醫術而已,你安心給凱瑞先生治病!”
轉過頭,凱瑟琳加藤又給樸誌國寬心,“我絕對相信你,支持你!”
“嗯!”
樸誌國點點頭你,深吸一口氣,看著凱瑞特裡道:“凱瑞先生,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
“你連我哪裡不舒服,都看不出來?”
凱瑞特裡不是沒腦子的人,他更見識過陳平安的醫術,三個手指一把脈,都不需要自己張嘴,身上幾根毛陳平安都清清楚楚。
這什麼破韓醫啊,摸了白天脈,啥也不知道!
“不是,你摸了半天白摸了?”
凱瑞特裡這張嘴還挺損,他是懂紮心的。
“……”樸誌國的臉色愈發變得難看了。
“凱瑞先生,請你消消氣,韓醫治病就是如此……”
凱瑟琳加藤還要硬捧樸誌國。
“韓醫就是如此廢物嗎?”
凱瑞特裡毫不客氣怒懟了回去。
“……”
樸誌國聽到這話,想收拾東西走人了。
有點尷尬啊!
“樸醫生,需不需要我給你介紹一下凱瑞先生的病情啊?剛好,你們進門之前,我也給凱瑞把過脈!”
陳平安笑著搖搖頭,講道理,心裡是有些失望的。
他原本還指望樸誌國作為棒子第一神醫,多少有點道行,現在看來,罷了,就不羞辱他了!
“什麼病情?”
樸誌國看向陳平安。
“你跪下來,給我師傅磕三個響頭,我師傅就告訴你!”
酒鬼搶先一步道。
已經很有沒人給師傅老人家磕頭了,他一個人磕頭,都有點孤單了。能拉一個下水陪陪自己也挺好。
“哼!讓我給他下跪,絕無可能!”
樸誌國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你可彆不識好歹,我師傅他老人家……”
“行了!”
陳平安白了酒鬼一眼,板著臉道:“你以為什麼人都有資格給我下跪嗎?他是個什麼東西?夠格嗎?”
“……”
樸誌國想罵人了。
“是是是,師傅教訓的是,隻有我才有資格跟你下跪!”
酒鬼連連賠笑,還挺開心的。
“罷了!”
陳平安擺擺手,看向樸誌國道:“其實凱瑞的病很簡單,就是站不起來,懂嗎?”
“站不起來?他腿有問題?”
樸誌國下意識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