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熟悉的背影,不是陳立文,而是那個女人。
可陳平安絞儘腦汁,也想不起此人是誰。
“就這些?沒了?”
陳平安看向馬洪澤,憑這張照片便妄斷大伯出軌,有些牽強,萬一是送同事回家,順便幫忙抱孩子呢?
“沒了,但他肯定是出軌了。”
馬洪澤一臉篤定。
“哦?為什麼?”
“因為他親口承認了。”
馬洪澤接著道:“這就是為什麼我跟小曼的婚事,他不再阻擋的原因。”
“……”
陳平安眉間擰成一團,默不作聲將那張照片傳給自己以後,有關袁小曼的視頻,則徹底刪除乾淨。
“平安,視頻照片你也刪了,你大伯的秘密我也告訴你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你能放了我嗎?”
馬洪澤顫顫巍巍跪在地上,天不算冷,就是屈辱、憋屈。
“放了?好啊,穿上衣服走吧,我跟楊會長還有點事情要聊。”
陳平安將手機還給馬洪澤。
“真的?我真的可以走了嗎?”
“當然。”
陳平安點點頭,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隻是馬洪澤並未發現笑容之下,藏匿的危險。
“……”
楊潔皺皺眉,想阻止但忍住了。
那是她的狗,怎麼說放養就給放養了?她心裡那口惡氣還沒撒出去呢。
“謝謝,謝謝你平安。”
馬洪澤快速穿好衣服褲子,回頭還衝陳平安道謝,逃命一樣跑了出去。
“陳先生,人給你了,我的東西是不是該交給我了?”
在商言商,楊潔的浪蕩私生活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可如今身為天海市商會副會長,絕不容許自己的光屁股照片流出去。
“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回頭我會讓細九給你送過來,你不必擔心。”陳平安不由撇嘴。
要看視頻學技術,大可以找腳盆雞的蒼老師,小澤老師取經,看楊潔的戰鬥畫麵,他怕做噩夢。
“我現在想跟你聊聊馬洪澤,這個人你熟悉嗎?了解嗎?”
陳平安一邊手機發信息,一邊問道。
“他?哼!”
提到馬洪澤,楊潔臉上冷笑不已,翹起二郎腿,燃起一根女士香煙。
“我認識他至少有五年了,當年,他不過是一個在校大學生,窮小子罷了。是他主動找到我的,你信嗎?”
“信。”
陳平安點點頭,示意楊潔繼續說。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在大學城附近談生意,開了一輛紅色保時捷,等我談完生意下樓,車上貼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阿姨,我不想努力了。’上麵甚至還留了電話號碼,還有個人基本信息,身高年齡等等。”
“起初,我是不在意的,可回到家以後,覺得空虛寂寞,會所裡的少爺,我都玩膩了,想起字條便照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馬洪澤騎著破自行車,一頭飄逸長發,還很青澀稚嫩,但高大帥氣,雖然穿得破破爛爛,不過,當時我還真一眼就看上他了。”
“當時,進彆墅第一眼,傻小子眼珠子就瞪直了,後來我摸他,他還挺不好意思的呢,我讓他去洗個澡,臥室裡特地噴了香水兒,換上了我最喜歡的睡衣……”
“可以了可以了。”
陳平安連忙打斷,“有關你們倆之間摩擦的細節,你不用跟我描述,就聊馬洪澤這個人即可,比如他的家庭情況,有沒有特彆在乎的朋友。”
陳平安可以輕鬆要了馬洪澤的命,但,真怕馬洪澤留了後手,魚死網破。
他若沒了音訊,他的朋友,或者家人,將不雅視頻發出去怎麼辦?
“我在乎嗎?我要的是他的身體的,隻需要他讓我舒服就夠了,彆的我管呢?”
楊潔搖了搖頭,臉上掠過一抹森冷,“可他居然背著老娘搞小姐,還辱罵於我,哼!”
“行,那就不聊了。”
陳平安起身走人,“東西我會讓細九給你送過來,另外,你的病抓緊到醫院治吧,彆拖久了。”
站在醫者的角度,陳平安提了一句。
馬洪澤不是好人,楊潔就是了?
狗咬狗罷了!
離開禦龍灣,細九的大路虎已經開走了。
“在哪兒?”
陳平安撥了一串數字出去。
“北海邊,這地方風水好啊,辦完事直接綁上石塊,往海裡一扔就行。”
“我馬上過來,對了,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陳老大的吩咐,我哪敢不遵從啊?放心吧,妥了。”
“好!”
掛掉電話,陳平安漆黑如墨的星眸,射出一道逼人寒芒。
半小時後,陳平安趕到北海邊,海風呼呼吹來,兩雙無比,於跪在地上的馬洪澤而言,卻有一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平安,你,你不是讓我走了嗎?”
看見陳平安下車走來,馬洪澤終於明白過來,但同時極其不爽,“你忒麼的說話不算話!”
“砰!”
不需要陳平安出手,細九直接一腳對著馬洪澤腦袋踹去。
馬洪澤頓時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弄醒他!”
陳平安白了細九一眼,下手也沒個輕重,老子還有話沒問呢。
“好勒,這多簡單啊。”
細九一聽,直接掏出工具箱,拿出一把鉗子,夾著馬洪澤的手指甲慢慢用力……
“啊……”
馬洪澤醒了,十指連心,痛醒的。
“錯了,我錯了,平安,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平安,求求你了,你是我大爺……”
陳平安隻是一個眼神,細九便停手。
雖然,隻有短短幾十秒,馬洪澤卻渾身冒起了冷汗,疼得直哆嗦。
“之前你總喜歡叫我勞改犯,罵我窮逼,其實,我真的不在乎。”
陳平安叼著煙,蹲在馬洪澤麵前,略顯沙啞的聲音,在陰風陣陣的海邊,有一種死神靠近的感覺。
“平安,我錯了,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也是個可憐人啊。”
馬洪澤又是道歉,又是磕頭。
然而,陳平安無動於衷,依舊自顧自道:“男人,貪財好色,喜歡吹牛皮充麵子,我能理解,你要踩著我顯擺自己的能力,我無話可說。”
“可你不該羞辱我的家人,不該用下三濫的手段威逼利誘。我陳平安是不是勞改犯其實不重要。”
“因為,為了我的家人,我可以是殺人犯。”
話落,陳平安的眼底閃過一抹死寂,手中短刀一閃而過,馬洪澤瞬間倒地,喉嚨鮮血狂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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