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青!不是已經將她拉黑了嗎?怎麼還能打進來?陳平安很不理解,直接掛斷沒接。“平安,若你有什麼事就先去忙吧,公司這邊還要忙活幾日,需要你出手的時候,自然會聯係你的。”李振東以為自己在旁邊,陳平安接電話不方便。“好,我先回公司,有事聯係我,總之,中西交流會彆答應,沒必要。”陳平安對所謂的“中西醫交流會”真提不起半點興趣。並非鼓吹中醫,看扁西醫,是兩大陣營天生對立,相互貶低攻擊,好好的交流會,搞成攀比。好比現在的同學聚會一樣,失去了該有的味道。“對了,袁少剛提到的那一名銷售經理,暫時彆動,先觀察一陣再說。”走到門口,陳平安又折回身來叮囑兩句。他倒是不怕馬洪澤,主要不想爸媽難做。開車回公司,一輛火紅色悍馬停在公司大門,葉竹青緊身皮衣皮褲的裝扮,格外亮眼。“你有毛病?”陳平安並沒有下車,目光微冷。他不喜歡死纏爛打,更不喜歡被動死纏爛打。葉竹青的確漂亮,身材火爆,麵容姣好,不過,隻要聯想到在望月樓,初次見到葉竹青的場景,陳平安心裡膈應。再漂亮,也是個拉拉。看情形,葉竹青主攻。“對啊,我有病,這不找你給我開藥了嗎?”葉竹青摘下墨鏡兒,笑吟吟地看著陳平安。“呼!”陳平安吐出一口濁氣,強壓怒火,“你的病已經好了,現在你是一個正常女人,不必再用藥了,你我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否則……”“否則怎麼樣?打我一頓?還是殺了我?”葉竹青不生氣,反而走到副駕旁,雙手撐著車頂,胸口貼著半扇沒放下去的車玻璃。溝壑,更深。“我不揍你,但我可以揍你父親葉淩天,你說可好?”陳平安挪動目光,心說這娘們兒還真有料。“彆啊,你乾脆把我父親給宰了吧,我早看不慣他了。”誰知道,葉竹青一點不生氣、不著急,反而拍手稱快,“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早就自己動手了。”“你病得真不輕。”陳平安劍眉一擰,心裡已經給葉竹青貼上了精神病的標簽,同時也很好奇。當女兒的為什麼慫恿彆人殺她父親?上次在望月樓見麵,父女二人感情不挺好的嗎?“讓開,彆逼我翻臉!”陳平安空檔猛轟油門,葉竹青臉色微變,連忙後退半步。“你難道不想知道那晚是誰刺殺你嗎?”看著開出去的車子,葉竹青大聲喊話。果然,車子停住了。陳平安沉著臉從車上走下來,“你知道?”“當然。”看見男人向自己走過來,葉竹青柳葉眉向上揚起,臉上露出勝利者笑容。“告訴我,她是誰?”“想知道啊,跟我走。”葉竹青臉上笑容更甚,先一步上了悍馬。“稍等一下。”稍作猶豫,陳平安將自己的車鑰匙交給公司門衛,隨後上了葉竹青的悍馬。“轟轟轟。”葉竹青桀驁不馴,性子很野,一腳油門到底,引擎蓋裡傳出巨大轟鳴聲。但,車技很一般。“現在還不說嗎?”陳平安眉頭皺起,他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對葉竹青,他已經多次忍讓了。“彆心急啊,到地方再聊。”葉竹青挑眉一笑,一對丹鳳眼透著萬種風情。陳平安也不吭聲,任由葉竹青一路狂飆。望月樓。葉竹青已經讓人精心準備了午餐。“說吧,她在什麼地方?不會是你派出去的人吧?”陳平安沒有動筷子,雖然不知不覺到了中午,但他並不覺得餓。來的路上,陳平安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低估了葉竹青。葉竹青,一介女流之輩,年紀還沒自己大呢。青竹會,天海三大勢力之一,其實力不比小刀會弱多少,且青竹會成員全是年輕漂亮的女性。比如,葉竹青身邊站著的紅袖。與葉竹青的裝扮相差無幾,緊身皮衣皮褲,將完美且原始的身材勾勒出來,很性感。“想知道啊,可以,做我男人。”葉竹青揚起下巴,目光直直看著男人。他或許不是最帥的,但絕對是最有味道的。“隻要你做我男人,我可以親自將她抓來,怎麼樣?”“不怎麼樣。”陳平安輕輕搖頭,拒絕了。早知葉竹青會聊這件事,他甚至都不會上葉竹青的車。與柳菲菲瘋狂一次,陳平安心裡本就對蘇暮雪有所虧欠,雖然不用自己負責,也不是自己主動招惹。不過,褲腰帶鬆過,是鐵打的事實。“我有未婚妻,此事就不要提了,以後也彆來煩我。”說完,陳平安起身離開。“站住!”葉竹青臉上沒了之前的自信笑容,一再被拒絕,令葉竹青備受打擊,同時又憤怒無比。她是青竹會老大,她是天海第一高手葉淩天的女兒,陳平安憑什麼拒絕自己?“你敢走出這扇門,我殺了她!”葉竹青一臉恨意。沒人可以拒絕自己。她是驕傲的公主。葉竹青口中的“她”,指的便是蘇暮雪。“你威脅我?”陳平安緩緩轉身,漆黑的眸子落在葉竹青身上,深邃、冷漠、無情,還有令人忌憚的殺意。“對,我就是威脅你……”“砰!”陳平安動了。但又站在原地沒動。隻是右腳突然抬起,又重重落下!沉悶響聲過後,樓下傳來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再看陳平安原來右腳站著的地方,一個洞,一個被陳平安硬生生踩踏的洞。“……”葉竹青嬌軀猛地一顫,驚呆了。一旁的紅袖更是臉色煞白,看看陳平安的臉,又看了看他腳下的洞,腦瓜子嗡嗡的。“你可以欺騙我,罵我,打我,都無所謂,你是女人,我可以忍著你,讓著你。”陳平安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聲音不大,很平靜,卻如同錘子一樣,一下一下敲擊著靈魂。“但是,誰敢欺負暮雪,我殺他全家!”說完,陳平安大步離去。至於殺手藏身何處,幕後黑手是誰,他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