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半個小時後,陳平安怒氣衝衝殺到龍耀會所。
“主人,你聽我說,這真跟我沒關係啊,是唐龍給你送的錢,說想請你出手一次。”
天海三大大佬之一的細九,龍耀會所老大,細九此刻端端正正跪在陳平安麵前,額頭冒起一層細密冷汗。
陳平安那雙漆黑的眸子,就像是一把刀一樣,隻是看一眼便讓人覺得心悸。
“唐龍?跟他有什麼關係?”
陳平安眉頭一皺。
“哎!”
細九歎息道“小刀會除了經營港口生意外,其實他們最賺錢的生意是地下拳場和地下賭場,從昨天開始,黑拳市場來了一個年輕人,一天之內連著打了八場比賽,沒有敗績,所有對手,全都是一招必殺!”
“小刀會連連敗下陣來,唐龍感覺到了壓力,可身邊又沒有高手幫忙,所以,所以唐龍便想請主人您出手一次,給你打電話聊這事覺得不尊重您,便提前給你送了一些點心過去。”
“等等?一招必殺?”
陳平安眯起了眼睛,有些驚訝。
這麼說的話,至少是內勁巔峰的武者,甚至是化境期的高手了啊。
“唐龍是這麼說的,昨天他輸了至少三千萬。”
“輸了三千萬,就給老子拿了這麼點兒?”
聞言,陳平安不高興了。
寧願拿出去輸,都不願意多孝敬老子一點?
倆麻袋加起來最多不超過三百個達不溜,僅僅輸出去的十分之一。
“呃……”
“讓唐龍滾過來見我,或者,直接帶我去地下拳場。”
陳平安很生氣。
“那我們直接過去吧。”
細九嘿嘿一笑,對,主人一生氣,最好一巴掌滅了唐龍,到時候天海市可就隻剩下龍耀會所與青竹會兩大勢力了,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吃掉小刀會的底盤,哪怕是與青竹會均分,那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所謂地下拳場,其實是在一艘貨輪上,並不在地下。
“主人,抱歉,事出有因,所以……”
半個小時後,陳平安見到了唐龍,就在貨輪上,從外麵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貨輪,與旁邊停著的漁船相差不大。
“你是怎麼想到將拳場開到船上的,方便跑路?”
“主人慧眼。”
唐龍微微躬身,眼裡閃過一抹驚訝。
“少拍馬屁!”
陳平安瞪了後者一眼,其實心裡有些高興。
與細九這個憨貨相比,唐龍絕對夠聰明,而且更狠。
拳場開在貨輪上,四麵停了幾十上百輛漁船,靠岸容易被查,但船上不擔心,就算跑不掉,出了事第一時間將證據丟進大海裡,誰能找得到?
比如那些拳場被打死的拳手,往海裡一丟,幾天後連肉沫都不剩,從何查起?
況且,郵輪旁邊還有幾十上百條漁船打掩護,真有什麼風吹草動,漁船齊齊開動,混淆視聽。
“先帶我去看看那個小子,什麼來曆你調查出來了嗎?”
陳平安沒有著急收拾唐龍,是因為更看重唐龍。
至少,就地下拳場的選址問題上,唐龍比細九有腦子多了。
“海龍王帶來的人,那孩子……”
“海龍王?”
沒等唐龍說完,一旁的細九倒是炸了,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海龍王?海龍王很出名嗎?”
陳平安微微皺眉,他也算天海土生土長的人了,“海龍王”這個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林海的人。”
唐龍介紹道“海龍王是林海唯一的大佬,跟小刀會的發家有些類似,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但這個人心狠手辣,實力不強,但足夠陰狠。”
“哦?實力不強還能稱霸林海?”
陳平安眉頭一挑,這話有些矛盾啊。
“主人,你恐怕不太了解這個人。”
這時,細九接過話茬,“傳言海龍王這個人小時候非常聰明,高中沒畢業,但自學了大學所有課程,在他十七歲高二那年,母親被當地混子強暴,父親被活活打死,此人一聲不吭背上行囊離開家鄉。”
“讀完書後,回到林海,找到當年的仇人,除了主犯從犯之外,包括當年袖手旁觀沒有插手的親戚朋友,同鄉等等,一個一個全部殺掉。”
“據說,單單是他們村子,那時候人口多,一百多口子人,他弄死了一半。”
“嗯?”
聽到這兒,陳平安眉頭一挑,這狗日的是個狠人啊。
“殺了這麼多人,他沒跑?還敢在國內呆著?”
陳平安有些不信,夏國是一個律法嚴明的國家,縱然幾十年前社會比較亂,但也不可能任由一個人弄死幾十口人而不管不問。
“主人,六扇門辦案子是要講究證據的。”細九一臉感慨,神色間甚至帶著一點佩服,“他的事我也聽說了,當年林海市六扇門上千號人出動,也的確將海龍王帶走立案調查,可惜,整整找了三個月,毫無線索,最後海龍王被無罪釋放。”
“此後,海龍王人生便如同開掛一樣,順風順水,隻要是跟他不對付的人,都會在短時間內不明不白的死亡。”
“這麼神?”
陳平安更好奇了。
“所以,主人我也是沒辦法了,隻能請您出手幫忙了,海龍王這個人太邪了。”唐龍在一旁苦笑搖頭。
萬一,海龍王盯上了自己碗裡的肉,讓還是不讓?
讓,不甘心;
不讓,難道也要同海龍王曾經的對手,不明不白的掛掉嗎?
“嗬嗬,有意思,有意思。”
陳平安興趣更濃,“帶路,我倒要看看海龍王到底是東海還是西海的龍王,哼!”
“這邊請!”
船艙開啟,內裡彆有洞天!
中間擺放著一個打擂台,四周則是懸空包間、隔間,圍了不少觀眾,叫聲、罵聲、笑聲與船艙外寧靜的海麵截然相反。
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主人,就是擂台上那小子,今天晚上他已經連續贏了三場,全都是一招斃命!”
唐龍咬牙切齒的指著台上。
可當陳平安看過去的時候,瞳孔驟然一縮。
擂台上的少年頂多十五六歲!
少年麵容消瘦蠟黃,稚氣未脫。
這樣的孩子,是高手?